我这儿道是还有个法子,不如哥哥找个大点儿的赌局,咱们多赢它几把,弟弟没别的本事,倒是这手气旺,十赌九赢,这条生财的路子,哥哥看成不成?”
林杏刚说完,脖子一紧,又给这死太监掐住了:“说,你是谁?”
林杏不禁怒起来,尼玛,怎么说怎么不行了,她的臭脾气以前可是出了名儿的,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欺负啊,怒道:“我他娘知道自己是谁?一醒过来就成了刷马桶的太监,天天起早贪黑的刷马桶,身上比粪坑还臭,好容易巴上个好点儿的差事,你还来找麻烦,你既然想掐死我,就利落点儿,别磨叽,我正他娘不想活了呢。”
林杏的一番气话,死太监倒笑了,只不过笑的有点儿慎得慌:“你还真不像她,既然,你说十赌九赢,这么大个财路,断了也真可惜。”说着放开林杏。
林杏揉着自己的脖子,估摸都青了,正摸着就听死太监冷声道:“磨蹭什么?走啊,还想我背你怎么着?”
“去哪儿?”林杏愕然看着他。
刘玉:“还能去哪儿,你不会忘了今儿出来的正事儿吧。”
林杏发现,自己的直觉真他娘灵透了,就知道这小子不是好东西,果然,只不过,自己到底跟这死太监有什么深仇大恨,这死太监恨不能掐死自己,再有,这死太监要带自己去哪儿啊?
林杏微微侧头瞧了瞧两侧的宫墙,基本宫里的道儿都差不多。自从穿过来,林杏只跟着云贵人去过一趟乾清宫,平常出浮云轩大都是顺子跟着,顺子别看小,记性却好,宫里的道儿大都认识。
这会儿跟着刘玉,简直就是两眼一抹黑啊,琢磨这死太监别是想把自己带去哪儿灭口吧。
正瞎琢磨呢,忽听死太监说了声:“到了,进去吧。”
林杏愣了愣,见眼前像个门,也不知怎么就走到这儿来了,刚要问是哪儿,后背一个大力,就给死太监推了进去,不等她反应过来,院门咣当就关上了,接着就是落锁的声音,然后死太监的声音传来:“你要是有本事自己回去,就依着的话,之前的事儿一笔勾销,你要是回不去,别说我没告诉你,等天亮,给那些管事的大太监拿住,想死怕都不易。”
林杏知道上当,气的七窍生烟,跳着脚:“刘玉你个死太监,老子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活该你给老变态折腾,你个死太监……”
林杏跳着脚骂了半天,门那边儿丁点儿动静都没有,倒是自己口干舌燥,嗓子眼儿都快冒烟儿了,茶是别想了,抓了把雪塞嘴里聊胜于无,手里提的灯笼也早不知甩哪儿去了。
好在下了雪,就着雪光隐约能看清院里的情景,像是一个荒废的院子,也不知是哪儿,不是自己如今就在这儿,林杏都想不出皇宫还有这么破烂的地儿,屋子的窗户纸都没了,一阵北风过来,吹得呼啦啦响,听得人慎得慌。
林杏一点儿进屋的想法都没有,这么个破院子,不用说,里头也没什么好东西,还是赶紧想着怎么出去要紧,真要在这儿破地儿待上一宿,就算不给管事拿住,也得冻个半死,这死太监还真毒。
林杏扶着墙慢慢的走,她异常清楚,宫里的墙都高的离谱,就算自己有蹿房越脊的本事,也不可能翻过去,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狗洞。
听顺子说过,宫里养狗的多了,不说嫔妃就是太监都喜欢养狗,故此,大多的院子都会留狗洞。
林杏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依靠狗洞救命,找了一圈真给她找着了,后墙根儿有一个,长时间不用,堆了不少积雪。
林杏也顾不上冷了,蹲在墙根儿,费了半天力气,才把狗洞里的雪都扒拉出来,两只手冻得都快没知觉了,就着雪光看了看,不禁叹了口气。
当初刚从洒扫处出来的时候,都快冻烂了,是自己每天用生姜花椒水,泡了好些日子,才好起来,这一下估计又要犯了,刘玉这死太监,等自己出去再想法儿收拾他,这次是自己没防备,下一回非找回来不可。
林杏搓了搓两只手,弯腰试了试,差不多,缩着身子挤了出去,站起来,把自己身上的雪拍了拍,亏的自己身量小,不然,今儿晚上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不过,这是哪儿?
明显不是刚跟死太监过来的夹道,算了,管它是哪儿呢,总比关在破院子里强,既然出来了,沿着夹道走,只要方向不错,早晚能走回去。
林杏左右看了看,粗略辨了一下方向,顺着夹道走了下去,越走林杏越觉得自己太想当然,这宫里四通八达,就算白天都能走蒙圈了,更何况,这会儿是半夜,黑灯瞎火的。
而且,林杏严重怀疑自己辨的方向错了,这怎么越走越不对呢?
正琢磨是不是换个方向,忽瞧见前面影绰绰的有亮儿,也管不得许多了,奔着亮就过去了。
近了,倒是瞧见了牌匾,竟是御膳房,不知是不是饿了,离着老远都仿佛闻见一股子香味,林杏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咽了下口水。
她本来就是个吃货,以前守着安然这个顶级大厨,根本不用愁,想打牙祭直接去找那丫头就行,无论南北大菜还是各地小吃,那丫头都能做出最地道的味儿来,如今倒好,别说大菜,就算在浮云轩伙食好了不少,跟自己以前也没法比啊。她想念烤鸭,烧鸡,卤猪蹄,炖肘子……
林杏眼前划过一盘盘美食,馋的她哈喇子都滴了出来,吸溜了一口,琢磨自己进去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