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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并不知道,按正常的手段,这鱼有多难捕。
会研究这种超级鱼饵,也是因为她以前一个人出去探险的时候经常地饿肚子,因为她不怎么会捕鱼,然后在野外经常会遇到一些水潭湖泊是地势不太适合下水直接抓鱼的,所以她才会想到用特殊的鱼饵和天丝结合,有了这么强悍的捕鱼手段。
“怎么,这湖里的鱼很难抓吗?”她问道。
那些青年都看着她,只觉得这人虽然看起来尘土满面,也是穿着朴素,可是看起来还是与他们有些不一样,纤细而清秀白皙的感觉。
这贫穷的边陲,风沙大,应该没有这么纤柔的人才是,所以看云迟与他们根本就是不一样的。
她身边的那个少年倒是这边常见的模样。
那些鱼,是谁抓的?
他们的目光都落在虎子身上。
没有人觉得会是云迟抓的鱼。
“这湖里的鱼都喜欢呆在深水处,而且鱼身上有一种很滑的东西,也很精灵,一点动静就会跑掉,我们已经在这里抓了三天了,这么多人,一共也才抓到了五条鱼。小兄弟,要不然这样,你教教我们怎么抓鱼,我们放你们走,也不要你们的东西。”
这青年说着,肚子突然发出了一阵咕咕叫声,声音极大。
而且,就像是传染一样,他的肚子刚刚叫了起来,其他人的肚子也跟着咕咕地叫,此起彼伏,响成一片。
这些人都是一窘。
看着云迟,竟然有一种在她面前丢脸了的感觉。
虎子本来是不想笑的,但是实在有些忍不住,噗地一声笑了起来。
“原来你们是都饿了啊。”
那为首的青年脸微红,苦笑着说道:“这年景,谁不饿?”
他们都饿啊。
云迟皱了皱眉道:“你们都是这望陇的人?本来就是住在山里的吗?”
这么多的青年壮丁,都饿成这样没有办法?
“我们都是望陇镇的,我叫杨易。”为首的青年迟疑了一下,看着云迟,道:“半年前,守关将军说要招兵,把望陇镇各个村子的青壮年都登记集合了起来,但是,大旱越来越严重,征兵之事就没有下文了,我们这也不知道得留下来等着军令安排,还是可以自己离开逃灾去。”
杨易一心想着,他们若是要让对方教捕鱼的技巧,就得先坦诚一些,表明自己的身份。
所以不等云迟多问,就主动把自己的底细交待清楚了。
“这日子真的是过不下去了,所以我把当时都被登记在册的人都找了出来,本来大家想商量一下怎么办的,但是......”
云迟见他说到这里有点儿警惕浮了起来的样子,眼里甚至还有些忿恨,便淡淡问道:“但是如何?既然你们都是要当兵的,就去军营里啊,朝廷再怎么样,也不会饿到自己的兵吧?总是要管你们的。”
站在杨易身边的另一个青年听到她这话就哼了一声,很是气愤地叫了起来。
“朝廷根本就不管我们这里的!还有,这里的狗官也不管!本来守着古裕关的将领们早在三个多月前就已经撤也古裕关了,撤到了离这里百里远的嘉兴城去了!”
嘉兴城?
云迟问道:“那嘉兴城那边就没有旱灾了?”
“还是旱,但是没有这边这么严重。”杨易说道:“而且嘉兴城那边早早就已经紧闭城门,就是怕这边的灾民都往那里去,分掉他们的水和粮食。”
等于是这边都被抛弃了?
“难道现在古裕关无兵把守?”
“有,是一个叫朱山的副将带着他手下的一队士兵。”
“你们不是说,将军把兵都撤到了嘉兴城了吗?”现在怎么又说还留了一队士兵了?
虎子轻轻扯了一下云迟的袖子,低声道:“公子,这个我都知道,我跟朱副将手下的兵很熟的,就是他们教了我骑马。我听说朱副将为人老实,得罪了将军了,所以将军把别的将领士兵都带走,去嘉兴城吃香喝辣的,故意把朱副将留了下来,就让他们百八十人守着古裕关。”
云迟眸光一闪。
原来如此。
那原来这古裕关的将军可真的不是个东西啊。
“朝廷总会赈灾的吧。”这边陲的百姓也不少,朝廷难道还能坐视不理?
杨易听到这话又是一声苦笑。
“大家都等到了现在,就是一直都以为朝廷会赈灾的,谁也不想轻易离乡背井,但是等了这么大半年了,前几天才听说,朝廷就是往这边拨了五万银两,也没有什么赈灾的物资,银两到了嘉兴城那边就便被卡了,也没往这边发。”
赈灾,五万两?
这是在开玩笑吗?
云迟被这个数额弄得一时哭笑不得。
晋帝是怎么想的?
“公子公子,听朱副将手下的人说,皇帝说穷山僻壤应该一两银子就救活十个村民了,所以五万两已经足够。”
这话是真是假?
云迟满额黑线。
如果是真的,大晋皇帝真的是脑子进水了。
一两银子,你倒是买米来啊,否则在旱灾区,灾民拿这一两银子要当饭吃当水喝?
皇帝自己是心里没数呢,这些银子层层吃下来,到了嘉兴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剩下一万两。
一万两的灾银?
笑死人了。
“现在银两都在嘉兴城,我们便想着集结起来,找朱副将,想想办法去嘉兴城找官府找将军,让他们先在城里找个地方安置灾民,那我们还能够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