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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也是跟她共过患难、相杀相救过的革命战友啊,怎么着也得关心关心。云迟这么想着,就闪身藏在旁边另一个马厩里,里面系着一匹马,见有生人靠近,鼻子喷着热气,踢了踢蹄子就要嘶鸣。
云迟闪到马前,眼睛直视着这马,眼波流转,像是有无尽的慑力泛着光芒。“乖乖的,别吵啊。”
桔黄灯光斜照,她的眸光里似乎也有微光一闪而过,那匹高大的骏马缓缓地低下了头,垂下眼皮,竟然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再发出来。
幸好她的魅功还在,虽然修为掉了不少,但是至少还能再练起来。否则来了这个擅古武的时代,她肯定是活不过一集的。
那两人接近了晋苍陵的马车,男的爬了上去,女的在边上紧张地看着,两人还在小声地说话。
“你快一点,这可是镇陵王的马车,都说镇陵王府是鬼王府,也不知道他的马车会不会也有那种东西……”女人一边说一边四下望着,莫名地觉得有些阴测测的,就好像黑暗里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她一样,她控制不住打了个冷颤。
马车里面传来了那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也是万分紧张,“你别催催!你以为我不怕了?都说贡品鬼王的东西不能碰,毕竟是要喂了煞龙的,说不定煞龙已经给他打了记号!我这回事儿办成,回去得用仙草煮水好好洗洗……”
“我也是!心里发毛啊,找到没有?”
“没有,这东西他怎么会放在马车里,肯定是揣身上了!”
“夫人不还让木姐姐去接近镇陵王搜了?这么说起来,咱们分配到搜马车,已经谢天谢地了!”女人说着,双手合十对天拜了拜,颤着嘴唇说道:“我觉得木姐姐是凶多吉少了,那镇陵王,谁碰到谁死,可是向来没有人敢接近的啊。”
云迟听到这里差点就噗地一声喷了出来。
晋苍陵有这么恐怖?还鬼王府,什么煞龙贡品,碰了他的东西,回家都得用仙草洗洗辟邪?谁碰到谁死?
那她怎么没死?之前在那深坑异墓里,她可是把他碰得不能再碰了,咳咳,她的腿都伸到人家那里去了。
这么想着,云迟陡然觉得鼻子发热,一道鼻血就哗啦流了上来。
她整个人被自己雷得外焦里嫩。哇哇哇哇靠!不会吧,想到自己的腿伸到某人胯下去被他坐着,她竟然流!鼻!血!
这以后还怎么当老司机!她可是能调戏上到101岁,下到1岁的男人们的老司机!以前纵横江湖多年,心如止水,当时逗着晋苍陵的时候也没什么感觉,现在竟然事后回忆搞得自己流!鼻!血!
要不要这么乌龙?
云迟背靠在马背上,微仰着头,伸手从怀里拽了条她之前顺手从库房里顺来、预备紧要关头蒙蒙脸什么的丝帕,捂住了鼻子。
觉得一世英名都败在了晋苍陵胯下。
那边,那个女人又说道:“要是找不着就把东西放好,咱快走吧,我这怎么觉得那么冷啊,阴森森的,好可怕。”
“找不着,我马上把东西放好。”
很快,男人钻出马车,跳了下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腿一软,整个人就朝地上扑倒下去。
女人差点尖叫起来,硬生生地刹住了,颤抖着去扶他,“真、真、真的邪门吧……鬼王爷的东西果然是不能碰的,快,快走。”
“后背一阵阴寒……”
眼看着那两个人跟见鬼似的相搀着跌跌撞撞地离开,云迟一头黑线。
只是不小心跳下去没站稳摔了个跤而已,还真当有鬼啊?
不过,刚才她听到那两人说是要放什么东西到晋苍陵马车上,想想也不是什么好事。那家伙不是跟仙歧门圣女有婚约吗?一点儿都没有相亲相爱的感觉啊,这仙歧门的表现分明却是要翻脸不认人。
还有,刚才对方提到了夫人?
这事该不会又是跟门主夫人有关吧?
哼哼,她和门主夫人有仇的呢,所以,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云迟伸手摸了下鼻子,好在鼻血没有再流出来了。她转了出来,走到了晋苍陵的马车旁,一手撑着车辕,轻巧地跃了上去,钻进了马车里。
这车厢里要比想象中大,软,暖。刚才那男人应该是拿着什么照明的东西,而她不知道在哪儿点灯,也没有可照明的,只能把车窗打开,凭着洒进来的微弱的光四下找着。
突然,她心头一凛,退开两步,目光落在车壁软靠垫上,差点就惊叫出声。
昏暗的车厢里,她竟然对上了一双眼睛!
那是眼睛吧?
是眼睛吧?
只有绿豆大小,发着幽金色的光芒,如果不是因为光线够暗还未必能够发现!那东西的身体却看不着,像是钻进了软靠垫的棉絮里面,只露出一个头,头也看不清楚,眼睛是因为发着微光,而云迟又向来对于细微的东西有极强的敏感辩识能力,否则都没办法发现。
但是看着这东西,她只觉得有点儿毛骨悚然。
仔细看,她已经看清楚了这东西钻出来一点点的头,像是一条虫子,头部除了一对绿豆大小幽金的眼睛之外什么都没有,好像也没有嘴巴。
如果只是普通的虫子,她不会有这种感觉才对。再说,对方不可能冒着危险,吓得那个样子,只为了在晋苍陵的车子里放一毛小毛虫吧?
这么想着,云迟没有轻举妄动。
而她没动,那条虫子也没动,两只绿豆眼就那么地盯着她,幽金的中心似乎还有一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