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了两个女儿。
这下好了,她稳占上风。
可是,婆婆还是不喜欢她,丈夫忙着成天算计那点子生意,也不疼爱她。
再看看徐氏,让何儒年断了后,何儒年却还是对她彬彬有礼,呵护有加,何老夫人瞧着她也是和颜悦色。
反观自己,伺候老人照顾孩子,还要打理家里,想请个丫鬟帮忙吧,那丫鬟最后去伺候婆婆去了。想请个几个老妈子吧,何伯年却说不行,请一个丫鬟就够了,给家里洗洗衣服做做饭,请多了太花钱,家里还有两个儿子,要攒钱给她们娶媳妇呢。
于是,那个丫鬟主要伺候婆婆,顺带着做点家务,大头还是她来。
其实她知道,家里根本就不像何伯年说的那样穷,只是银子都牢牢握在婆婆手里不拿出来,因此才总是显得没钱。
徐氏呢,何儒年是个不知道存钱的,有多少花多少,徐氏养尊处优,像个阔太太似的。
都是何家的儿媳妇,妯娌而已,凭什么!
蔡氏忿忿不平了很多年。不过因为何老夫人与何儒年的心结,两家除了逢年过节,一直没什么大的来往。当然,两兄弟还是会时常聚聚的,她也爱叫儿子们多去叔叔家,联络感情,也叫徐氏看着她的儿子,想想自己差点断了何家的香火,教她难受。
后来春娇来了,她大快人心,徐氏过的不好,她就高兴。
可是很快,又请了个叫珊瑚的丫鬟,厉害得很,徐氏又养尊处优得活的像个太太了,她心里就更不忿了!
婆婆长年累月的吃着药,流水的银子花出去,也没见二房拿出钱吧。
孝顺的名声固然是她家得了,可是也没见燕州城的百姓骂何儒年不孝啊?大家还是争先恐后把孩子送到他那里去念书,见面了恭恭敬敬叫一声何先生。
凭什么?都是一样的女人!
蔡氏咬咬牙正不忿着,见何长青已经吃着豌豆走了,看着他宽阔的背影,嘴角又忍不住带了一抹笑意,徐氏你活着再得意,老了还不是没有人给你养老送终?逢年过节,也没有人去给你坟头拔草烧纸钱祭拜?
如此想一想,心里到底快活些,站到门口吆喝生意去了。
谣言就是从春娇回去后没多久传起来的。
说是有人撞见何家三女儿何家慧,先是与姑父顾清让不明不白的搅在一起,后是与何儒年的学生黄缺住在一块儿。
伤风败俗,不知廉耻。
传到何家贤耳朵里的时候,已经在燕州城上空沸沸扬扬好几天了,且没有一点儿熄灭下去的态势。
珊瑚悄悄过来传信,说徐氏彻底一病不起,连进食都有困难。
何家慧被何儒年从黄缺家里拖回来,关在后院,已经两天没给吃喝了,连徐氏看都不许去看。
何家贤想回家。
陈氏派人过来:“事关何家的声誉和方府的声誉,你这时候切莫回去趟这趟浑水!若是再撞见你跟男人在一起说话,那方家也就跟着不清不白了!这也是老爷的意思。”
既然是方老爷的意思,那看门的护院自然是不会像平时一样随意让何家贤进出的了。
汀兰院里火急火燎的。
方其瑞回来,见何家贤挺着个大肚子不住的流汗,忙上前搀扶住了:“你别急,我已经回去看过了,岳母的病有些棘手,已经请了韩大夫再给她诊治,家慧暂时不用担心,听珊瑚说,她偷偷送过馒头去。”
方其瑞没说的是,他派人去请大夫,大夫一听说是去何家,都摆摆手摇摇头不愿意去。
这才无法,拖了相好的韩大夫。
何家贤听到这里总算是安慰了一点儿,心里稍微镇定,坐了下来。
有方其瑞在外头活动,应该会没事的。
“要不要查查谣言的出处,叫那人出来辟谣?”方其瑞想的是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法子。
“不用!”何家贤立刻回绝,发觉自己的紧张表现得有些过分,忙解释道:“我不想给自己找事,动了胎气。”
方其瑞表示理解:“那就等时间过去吧,慢慢都会冲淡的,你别担心。”
陈氏却气冲冲的赶过来兴师问罪:“老二,你是什么意思?公然违抗你父亲的命令吗?说了不要插手何家的事情,他们家里的人不知廉耻,咱们家里也还有一位,你别忘了,回头把咱们牵连进去!”
方其瑞抬头冷冷得瞧着陈氏:“夫人还是多管教管教三弟吧,他如今勾栏妓馆,沉醉忘形,我昨日派人拉都拉不回来……”
陈氏知道方其业在外面散心,只是没料到是这么个散发,吓了一跳,忙问仔细。
“三弟跟那个冯一飞冯少爷,脾性相投,如今冯少爷失了婚,三弟呢,失了业,两个人惺惺相惜,顾念的不得了。”方其瑞是素来不给陈氏好脸色的,说了几句,才道:“还有那个小铺子,三弟若是不想管,就趁早交了回来,免得到时候亏了银子,还要拿别的铺子来补亏空!”
“呦,说得好像方家是你当家似的。”陈氏听到这里,反而不急了,方其瑞一不留神流露出来的态度激怒了她:“这么快就想接手方家的家业?老二,我和你爹还没死呐!”
“夫人说的什么话?”方其瑞没想到她如此敏感,难得解释一句:“不过是我这些日子跟着父亲学做生意,发觉挣钱的确不容易,有些担忧而已。”
“担忧?方家的生意自有我和你爹操心,哪里轮得到你来担那劳什子的忧!”陈氏越说越怒,口不择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