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饮食都鉴了毒才入口。到底是哪里出了疏漏?
脚步声响起,一个斯斯文文的清秀男子带着人出现在院门口。这人名刘觉,是此处的主人,也是他们的暗桩。刚才就是他引着他们到了这里。而现在,他的神态仍然恭谨和顺,但身上却沾满血,他身后的人,手上更是拿着几个血淋淋的脑袋——那是其他的几个侍卫......
傅晏目滋欲裂:“刘觉,你敢背叛!”
“殿下好走。”刘觉拱拱手,缓步向他们行来。
玄初挣扎着护于傅晏身前,但他口中已然溢出鲜血,浑身失力。这毒好厉害!“刘觉,我不相信你会背叛,我们,一起走到今天,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你一定是有苦衷的是不是,是不是!”
“也没什么苦衷,也许就是不想活了,却又觉着黄泉路上太寂寞。”刘觉歪歪头,抬起手中的剑,却先不管玄初,而是架到了傅晏脖子上:“就想拖着你们一块儿死。”说着剑就挥了起来。
傅晏从没感觉道距离死亡如此之近。
千钧一发之际,啪的一声,刘觉的剑歪开了。一朵花苞掉落地上,散作无数细丝。刚刚就是这花苞,打中了刘觉的剑。随即一个元气十足的年轻男子声音响起:“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谋财害命,行凶伤人,这里原来是座黑店啊!”
刘觉显然大吃了一惊。然而他并不理会来者,反是更加凶猛地刺向傅晏——取了他的命最要紧!
一道亮光闪过,刘觉的剑又被打开了。随着剑一起飞出去的,还有他的手。他的半条胳膊,已被齐刷刷地切断了。
刘觉捂着胳膊哀嚎后退,因剧痛而模糊的视野里,晃动着一个突然出现的蓝色身影。
傅晏也在努力看这人。“楚峦,是你小子!”他大喜道:“看这花花草草的扭捏劲儿,我就知道是你们家的人。”
来人向傅晏一抱拳:“晏殿下,久违了。”说着也不多废话,从怀中掏出一物,塞到傅晏嘴中:“这是我家的丹药,一般的毒都能解。”
傅晏只觉着一股清香入口即化,流入五腑六脏之中,顿时腹中剧痛减轻了。不多时,有感觉身上力气也恢复了些许,便急匆匆一跃而起,冲入屋中。
屋子里,虞楠裳正在慌乱的着衣,她是被刚才刘觉的那身惨叫惊醒的。“是追兵又赶来了吗?”她见傅晏进来,忙问他。
“你没事儿吗?”傅晏看她面色如常,又是惊讶又是安心。
“没事儿啊,你怎么了?你流血了!”虞楠裳看到傅晏唇边流出鲜血,忙拿手帕给他擦拭。
“我也没事了。”傅晏紧紧拉着她的手,走出去。
外面满院子的血,那楚峦正如猛虎扑食般一剑一个把他们砍倒。虞楠裳逃亡的这些日子里看惯厮杀,此时见此景也不过稍稍惊慌而已。
玄初正跪倒在几个被砍杀的侍卫头颅前,垂头看着。傅晏走过去,亦单膝跪倒,不言不语。虞楠裳跟过去看清了,双目圆瞪,差点尖叫出声。她忙捂住自己的嘴,眼泪却是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你即在此,想来大师兄也在?”许久,傅晏站起来,问楚峦。
“是,君侯在此。”楚峦答道。又道:“不过咱们可不是见死不救啊,咱们发现的时候晚了一步。”
“多谢。”傅晏现在心情很坏,不想多说话。但是得知他大师兄在此,又振奋起一点精神:“带我去见大师兄吧。”
“好,请随我来。”楚峦引路。傅晏看看虞楠裳,不放心把她一人留下,便牵了她的手,一起去。
“我大师兄是晋阳侯方锦绣。”边走他边小声与虞楠裳道:“这个人,你应该听说过吧?”
沉浸在悲伤中的虞楠裳因这个名字而回过了神:“嗯嗯嗯,听过的,自然听过的,他是你师兄?你好厉害啊!”
傅晏轻笑一声:“你不要被他的威名吓到。他这个人其实......怎么说呢,一会儿你少搭理他就是了。”
“啊?”虞楠裳不明白他意思。
走过曲曲折折的庭院,走进一座精致的小楼。小楼饰以软红千丈,间杂繁花似锦。里面的歌舞依旧喧嚣,欢乐的红男绿女们没有人察觉离他们不远处发生的血案。走到楼的最高层,喧嚣略远,而铿锵的琵琶声清晰起来。循着琵琶声而去,走进一间屋子。
一进屋子,便见迎面榻上一个白衣女子正抱着琵琶错杂弹。她似是沉浸在自己的乐声里,半眼也不看进来的众人。众人却被她的容色吸引住:她正当锦年,肌肤细腻雪白如最好的瓷器,眉眼姣好而清冷。配上那一袭白衣,恍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而怀中的琵琶却是镶螺攒珠,绮丽无比,倒更衬这女子的素雅。
纵然虞楠裳自己姿容出众,却也看着这人挪不开了眼睛。
“哟,好一个小美人儿!”却听一个低哑声音从一旁传来。
虞楠裳闻声转头,便见一旁的珠帘被一柄素扇拨开。露出一点蓝裳,随即是一双晶莹冰冷的眼睛。虞楠裳不由自主地屏了屏气:刚还觉着这白衣女子清冷,可是在这双眼睛面前,犹如白露之与大雪......被这眼睛盯着,虞楠裳只觉遍体生寒,下意识地就往傅晏身后躲去。
傅晏亦上前一步,把虞楠裳牢牢挡住:“别来无恙,大师兄!”
第72章
话一出口傅晏就懊恼的想抽自己:他那身子骨,能无恙吗?因此忙上前扶住他,到一旁椅子上坐下:“没想到在这里遇见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