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说明你猫缘儿好啊。”
颜子钰心下暗暗高兴,都说动物对气息敏感,如今有这小东西愿意靠近他,是不是可以说明,君行除了于礼节上依旧有些固执死脑筋以外,终于渐渐像个正常人了,自己这几日的引导小有成效啊。
“猫……圆儿?属下愚钝……不知……”
“无事,随口一说。”
那花花瞪了颜子钰一会儿,见他没有靠近的意思,这才转头轻声呼唤它的主人讨吃的。
颜君行在定下来要养花花之后,本想用每餐剩的j-i鸭鱼r_ou_拌些饭喂它,谁知颜子钰却并不同意,于是只得按照主人的指点,做饭时顺手用清水煮了几块j-i胸脯r_ou_和鲱鱼段。煮熟后,并不加任何佐料,分别剁碎了装在盘中,连同另一碟凉白开水,一并放在了花花的脚下。
颜子钰知道野猫吃东西的时候不喜打扰,就坐在餐桌旁,笑眯眯地看那大白猫伏在地上,头颈一耸一耸,吃得极为香甜。
待那猫吃光之后,颜子钰早就被这一团雪白的大毛绒球萌的不要不要的,此时见花花餍足地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嘴角,显见是十分享受,更是嘴边不觉勾了笑意出来。
花花左右张望了会儿,颜君行也收拾完了,接着它就抬腿要往颜君行身边去蹭。
颜子钰终于忍不住了——这货!它怎么光去找君行啊!
于是蹲下身子就要伸手去抱花花,哪知道,那白猫像是背后长了眼睛般,感受到身后有人注视它,脊背一弯,力劲一发,“嗖”地一声,瞬间跑了。
“这家伙!!”
颜子钰来了劲儿,非要抓到它不可,干脆起身离席,去前厅继续寻它。
奈何这猫实在是又灵活又警觉,上窜下跳趋退若神,从院子跑到前厅,又跑到卧房,桌子椅子,灶台橱柜,塌下墙角,简直没有一处它钻不了的地方。到得后来,颜子钰甚至用上了小轻功都几次功败垂成。
于是颜君行一进前厅就看到的是主人气息微乱,发丝斜散的景象。他从未见过一向优雅的主人这个样子,有些发愣。刚想开口询问是不是要属下来帮您抓,就看到主人回头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慢慢蹲下身子。
灵活不够,计谋来凑。
颜子钰在连续用了声东击西、釜底抽薪、暗渡陈仓、欲擒故纵,以逸待劳等兵法之后,终于将花花逼到了一个四处无掩体的墙角处,然后,果断伸手——
“喵呜!!”
花花猛然被抓住,受惊之下全身的肌r_ou_瞬间绷紧,在颜子钰的手里死命地扑腾挣扎。然而颜子双手抓的死紧,它扑腾半天,无果。
然后才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一样,突然转过头来怒视颜子钰。颜子钰恶劣心起,笑眯眯地看着它的惨样子,无动于衷。在花花又怒喵了几声之后,似是无法再忍,突然将r_ou_垫之下的利爪伸了出来,一摆身,颜子钰的手臂上瞬间出现了两条鲜红的血痕。
“嘶!”
颜子钰吃痛之下,终于手一松,把花花放了开来。然而花花刚获得自由不久,落地的瞬间,就又被颜君行死死地按住了。
“主人?!”
颜君行适才一直在旁围观,此时见主人被抓挠,瞬间焦急而自责地惊呼出声。
他养的宠物不仅不配合主人的逗弄,居然还伤了主人,于是看花花的眼光中就有了几分不善,杀意渐生。
“无事,小伤而已。”
颜子钰在出血之时早就拔出了腰间的笔,一道清风垂露流到手臂,伤口飞速愈合,血迹也渐渐消失了。
处理完了手臂,颜子钰这才腾出空来看花花,见花花被颜君行抓得死死的,甚至不能叫抓了,简直就是在掐它。而花花的脖子被掐住,看起来快要窒息了。
皱了皱眉头,自己刚才虽然也在欺负它,却没有这般狠厉的,不然那花花也不会还能有余力来挠自己。
而颜君行这架势,则似乎是在等自己一个命令,就要把它毙于掌下。
“放开它吧,猫又不通人性,反抗乃是本能,何必迁怒于它。”
“……是,主人。”
花花丝毫不知自己已经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重获新生后,接连受到惊吓的它瞬间钻到了药柜子的底下藏了起来。
而颜君行放开花花的同时,瞬间就跪下开始请罪了:
“主人,属下………属下……”
该说属下什么?
颜君行刚起了个头,一向习惯于请罪的他却竟然在措辞上卡壳了。
怎么说呢,大梁朝的富贵人家里养个猫猫狗狗是常见的事。只是按一般府里的规矩,若是宠物伤了府内最尊贵的那位主人,还是颜子钰这般鲜血淋漓的伤势,不仅宠物活不下去,而养这只宠物的人,比如姬妾之辈的,也会轻则失宠,重则受罚。
而姬妾还算半个主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暗卫侍从这类的下人。
既然伤主之罪必然是要担个实在,那么在这种身份下,根本就没有按规量刑之说,必然是直接连人带畜,一并拖出去打杀了。
然而,然而……颜君行条件反s,he般地请罪,说了两个字之后,这才转过念头来——主人早就已放过了那只猫,甚至可以说,从头到尾都没有生气的意思。
且他偷偷瞅了瞅主人神色,主人对伤了他的猫都如此宽容,对他,脸上似乎也毫无责怪之意。
而此时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