窍流血而亡。”
可他不敢啊,若是他直接说出告之,那宗政明月必定就会知道他中守身蛊的罪魁祸首是他白图。
他能饶得了他?
“侯爷,可觉得甜腻?也不知侯爷的口味,不知这甘糖放的可还合适?”伍灵仙柔声细问。
“尚可!”
宗政明月的回答简洁淡然,伍灵仙闻言一副娇羞欢喜之态。
白图心中暗骂,还西蜀第一美女呢,这么不矜持,相思之意绣在裙子上,讨好取悦挂在脸上,西蜀国的女子都这么下作……
不想他刚腹诽完,一抬头,已见伍灵仙离去的背影,宗政明月注视着他道,“你对伍灵仙姑娘可有不满?”
白图茫然道,“侯爷这话从何说起?”
他深深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
白图感受到后背的疼痛在缓解,一会儿的时间体内血蛊就慢慢修复了他的鞭伤,但他不能叫宗政明月看出端倪。
于是匆忙行礼告退。
离去的时候他故意显得每一步都迈得艰难。
背后宗政明月注视的目光仿佛要将他后背看出一个大窟窿来。
花房里老谷依旧在园中弯腰搭理花草,见白图步履艰难的回来,对着琉璃花房最里头一指,随意的说到,“日后,你就住在花房最里间的那个小杂房里吧。”
“谢谢谷先生,日后有劳了。”白图恭敬说到。
老谷点点头,继续俯首干活。
从外面看琉璃花房似乎并不宽大,但纵身却十分深长。
最外面的一间摆着各式花草,都是些娇贵点儿的花儿,比如瓜叶菊,四季海棠,蒲包花,大岩桐,一品红,旱金莲,扶桑,凤梨,君子兰,蝴蝶兰这些的。
貌似平常很少有人得老谷的许可进入琉璃棚的,所以白图不免多看了几眼,那一片吊钟海棠后面竟有个小门儿,穿过去里面竟别有洞天。
白图回头透过透明的琉璃正看到老谷注视他的那一双苍茫的眼眸,那神色竟叫他心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觉,似熟悉又陌生,似遥远又亲近。
这里间的琉璃房里似乎是老谷专门用做发苗用的,一方方土胚上是看不出所以然的小苗,有的稀稀拉拉,有的密密麻麻。
白图略扫了几眼,依稀看到几株有些奇形怪状的小苗,当下心中并未在意。
此刻他一心想着去自己的小杂房,只求静静躺下歇息片刻。
那小杂房还真是除了放的下一张单人床板,就只剩下角落巴掌大一块儿了,还放了几把刨锄。
这一夜,他竟睡得无比安宁,晨起时后背的鞭伤已痊愈,晨起时神清气爽的出现在老谷面前。
“谷先生,早啊,我做什么还请谷先生尽管吩咐。”
晨光中他嘻嘻笑语。
老谷浑浊的双眸一瞬间给白图有一种老泪横生的错觉。
他微微一愣,又喊了一声,“谷先生,我干什么活儿。”
老谷这才恍然,“哦哦,把这些花盆搬到那边去。”
白图吹着口哨欢快的甩手干了起来,丝毫没注意到身后老谷注视着的复杂神色。
箭卫队那边似乎并不知道白图因何受三十鞭挞,又因何被调去花房养花。
他们的不知情更让白图心中忐忑,对宗政明月的意图摸不着头脑。
他只能对自己说,日后一言一行更要谨慎。
阳光灿烂的花房院子里,大家一边喝茶一边寻根问就白图,侯爷为何罚他鞭挞三十,又调去花房。
既然宗政明月没公开,他自然不能说穿此事,于是打着马虎眼。
“小白,你就直说吧,兄弟们难道还会笑你不成。”
“唉,其实也不是我不直说,只是这话真不知从何说起。”白图故作为难之色,这倒叫侍卫们更是起劲儿刨根问底了。
白图又叹了口气,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我其实就是夸了句侯爷长得好看。”
有个兄弟对着白图就竖起了大拇指,“兄弟,我真服了,这话你也敢说。”
大悟叹口气,“唉,小白,你说你真的是……”
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箭卫队统领甘宁瞪大了眼珠子神情似是
怒极反笑,指着白图半天说不出话来,“你啊,你,小白啊,你这性子,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都要不知道了。”
“小白啊,你来府里好歹也有这么些年了,难道不知道侯爷的性子吗”,边说边摇头,“你竟然不怕死的去评说侯爷的容貌,知道吗,你这往轻了说那是私议高位者,说严重点儿这叫亵渎天家。”
白图挥手嗤笑,“别欺负我没见识啊,说得这么严重,瞎得我好腿软,一会儿晚上做噩梦了。”
众人对白图装模作样做出的恐慌状一阵哄笑。
转瞬大家好奇的重点又落在了鬼鲛的鞭刑手法上。
大悟对着白图的后背惊魂,“小白,整整三十鞭啊你竟然还站在这里清醒着?”
众人一阵惊叹,纷纷竖起大拇指,“真是条汉子,在鬼鲛鞭下撑过三十鞭的你怕是头一个……”
白图翻着白眼一副回味的神色,“挠挠痒,小爷正后背长痱子呢。”
说得湖天海地的,大伙儿又是一阵嬉笑。
大悟语重心长,佩服得五体投地,“小白,你真坚强。”
被大家一阵嘻嘻哈哈惊叹佩服,白图真不好意思了,讪笑着说道,“我哪儿懂什么坚强啊,全靠死撑罢了”。
“那也要死撑得住啊……”
……
莫了,白图忽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