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跟干妈还客气啥?”
罗宾看到我,忙向我招手。“陈浩南!干妈,我来找他的,他今天训练受伤了,我来看看有没有事,顺便帮他捏捏。”说着他把手里的跌打药亮了出来。
“啊?真的呀?唉……这背时娃儿,受伤了回来也不说!”老妈怨恨地瞪了我一眼。
我忙解释到:“没什么事,根本就不痛。”
“不是不痛就没事的。”罗宾抢过话茬。“上次有个人就是扭伤了,觉得不痛,没有管它,后来骨膜都发炎了。”
“对对对!这孩子真是不听话!那小宾,你就给他好好看看。要是他敢不配合,你就告诉我,看我不收拾他!”
这两个人的组合,天下无敌!
“这就是你的房间啊……”进了我的房间,罗宾像参观似的东张西望。
对哦,他还是第一次来。看过刘姥姥进大观园吗?他现在就是这个表情。
“你来干嘛?”我一屁股坐到床上,没好气地问。我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小脾气。
“不是说来给你按摩吗?”他继续东张西望,同时又伸手把跌打药晃了晃。
“嘿,这个!”他发现了我床上的蜈蚣抱枕。“你在我那里的时候就带着这个吧?我想买个一模一样的,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你……”我刚想站起来。
可是他动作更快,一把又把我按了回去,不由分说地拉起我的手。“好了,说正事,左手拿来。”
我很惊讶他这么清楚我受伤的位置,我没有跟任何人说。不过我没反抗,因为我知道,今天要是不听话,老妈绝对饶不了我。
“你怎么知道我伤到左手了?”
“怎么会不知道?”他反而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他一脸认真地先拿着我的手,动了动肘关节,问我痛不痛,我摇头。然后他又动了动腕关节,我微微皱了下眉。
“看来是扭到这里了。”他一边说,一边麻利地把药喷在我手上,揉了起来。
我们这些经常运动的,多少都会一点按摩推拿,有时候训练累了也会互相按几下,解解乏。我跟罗宾上次互按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呢?
这20天来,罗宾的表现简直自然过头了,甚至不仅是对我依然如故,连对其他人,都经常面带微笑,以至于都有人感叹:酷酷的副队最近这是遇见什么好事了?不会交新女朋友了吧?
是有点像,不过好像没见他身边有新的女生出现。
另外,他一直没提过那天那件事,这让我很感激。
“应该没什么大碍。”按了一会儿,罗宾这样说到。
听他这么说,我才发现自己整个过程都在傻兮兮地盯着他看,回神发现他额头已经渗满了细密的汗珠。
“好多了,谢谢你。”
“你跟我还客气?找抽呢吧!”我记得我说过这话,这家伙居然把我的话原封不动地又还了回来。
“好了,衣服脱了,趴下。”他命令似的说到。
“嗯?干嘛?”
“帮你全身按按啊,你这没j-i,ng打采的,看起来好像被女鬼吸了阳气一样。”
“有那么夸张?”我确实觉得最近很累,不是身体,而是心力交瘁的感觉。
“叫你趴下你就趴下,哪那么多废话!本帅哥□□,你还唧唧歪歪个毛!”
无奈,趴就趴吧。
他的手很大很温暖,其实打篮球的手都很大。不过他的手就是不一样,至于哪里特别,我也说不清。
“舒服吧?”
“嗯——”我舒服得闭上了眼睛。
“陈浩南,我能问你个问题吗?”罗宾一边按一边说。
“说。”我还是闭着眼睛。
“你第一次看见我是什么感觉?”
我一愣。“多久的事了,哪还记得啊?”
“哦——”他的声音有点失望。
“第一次根本没看清你的样子,就觉得你很欠揍。”我不禁莞尔。“我当时还在想长这么高,不打篮球可惜了——”
不知怎么的,眼前和罗宾的一幕幕就这样浮现了出来。
……
“我想过了。”他一边按一边说,有点吞吞吐吐的感觉。“我觉得——我能接受。”
“什么?”我睁开眼睛,确实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我是说我能接受——那天,你亲我的事。”
我心里一颤,说不清什么感觉,但好像不是高兴。“哦。”
我居然就这么平淡地哦了一声!
“背后好了,翻过来。”
照他的指示,我又换成平躺。天气很热,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脱了上衣,然后在我胸大肌和侧肌按了起来。
我感觉他的手有意无意间总在我身上几处疤痕附近掠过,虽然只是一扫而过,但那带起的酥酥麻麻的感觉却让我难以忍受,一股暖流不受控制地往身上某处汇聚,我的意志集中起来抵抗着。
“好了,你下来!”我有点喘气,佯怒说到。
“怎么了?不舒服吗?我们以前也是这样按的呀。”罗宾停下手里的动作,但是人却没有从我身上下来。
毛线!你以前哪有这样摸来摸去!
“别按了,我有点头晕,你先下来。”我双腿下意识地蜷起来,想掩饰尴尬。有些事情果然是不以意志为转移的!
“陈浩南,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吗?”罗宾一脸认真地盯着我的眼睛,眼神坦荡而真诚。
“说什么?”我竟然被看得有点心虚,不由得移开了目光。
“你那天——应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