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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馨的坐骑并不适宜进城,所以他们只能走林间小道,拖了风琴的服,安安总是非常高兴,因为章馨坐在了风琴的背上,因此,原本章馨是最慢的一个,如今却是走得最快的一个。
张雨见到这个场景,忍不住一直叹气,而章馨亦知道是自己抢了张雨的功劳,虽然几次想要找机会补救,但是如今风琴已经认了她为主人,自然不可能让它再转投于别人之下。
所以章馨只能在生活上更加照顾张雨一些。而这些照顾统统都被柳梦云看在了眼里,她经历过哪些情情爱爱,很多情愫被她一眼看穿,章馨并不是仅仅只是暧昧而已,她已经芳心暗许了,但是张雨呢?柳梦云皱了皱眉头,他不知道,她总觉得他像是一个迷一样,让人看不清楚。
虽然他们已经共同经历了很多生死,但是她依旧看不透张雨,不知道他从哪里来,为什么要跟着他们,更不知道他的目的。但是有一点柳梦云很明确地知道,无论他一起来到北漠的原因,总之他不会是敌人。
几人连续赶了好几天的路,终于,在行一天的脚程便可到达龙城,那个柳梦云朝思暮想地龙城。张雨伸了伸懒腰,他寻了一间客栈,可是很不幸,只剩下一间房间了,当然江湖人并不居小节,共处一室并没有什么稀奇,只是章馨还是黄花大闺女,总不能平白玷污了她的名节,不然日后她可如何嫁人。
所以只好要求店家将自己与那风琴将就一晚,那店家本是个见多识广的人,但是他还从未见过谁将老虎当作坐骑,不过他也只是做些小买卖,只要客人保证不闹事,他也没有闲心管那么多。
“可不能叫老虎将我的马匹给吃了,不然要赔钱的。”这句话店家说了不止一次。
张雨点了点头,他已经回答了不下十次,保证若是风琴伤到了一只家畜的性命,便以十倍的价格去赔偿,那店家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过住马厩并不是张雨最惨的时候,他曾经因为没钱还住过破庙,那时候下雨,连躲都没地方躲,张雨一时恍惚,想起了很久之前,他叹了一口气,躺下身子去,将脚叠在了一起,罢了罢了,都不过是过去的事情而已。
而此时在房间里的章馨,正对这镜子梳头,因为之前都是露宿街头,所以并没有好好地洗澡,如今终于到了客栈,她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澡,听说张雨要在马厩里过一夜,她叹了一口气,随即看见身后柳梦云正在铺床,“柳姑娘。”
柳梦云直起了身子,她皱了皱眉头,“章馨,我们这么熟悉了,以后你叫我梦云可好?”
章馨想了想点了点头,“你以后也可以叫我馨儿,我以前哥哥都是这么叫我的。”
想到了哥哥,章馨随即陷入了落寞之中,那柳梦云这样也不知如何劝慰她,她自己也有失去过至亲至爱的时刻,她明白那种刻骨的痛苦,是无论任何人说任何的话都无法减轻的。
于是柳梦云试图岔开话题,将章馨从那种落寞之中解脱出来,“我刚刚看到张雨,他好像住马厩住的很开心呢。”
章馨听到这话瞪起了眼睛,用一种不可思议说道:“真的?”
柳梦云点了点头,“像他那种行走江湖的人,能有马厩住不错了,很多时候都是露宿野外,如果碰到了下雨天还是更惨。”
柳梦云很成功地将话题引到了张雨的身上去了,章馨听到张雨的事情很是耐心地听着柳梦云的话,那柳梦云其实也不怎么了解张雨,但是看到章馨来了兴趣,便也不好意思泼她冷水,便一半真一半假的说道,其中很多部分还是她同赫连倾发生过的事情,想到赫连倾,柳梦云的心中还是一阵隐隐地痛。
她以为只要是自己不去想不去念,渐渐地便会忘记那么一个人,曾经给他的爱恋。但是她低估了爱情的魔力。
两个人聊到了很晚,但是就是因为这样,两人才躲过了一劫,柳梦云听见门外有脚步声,原本客栈外有脚步声是很正常的,但是那脚步声很轻,连同屋顶上也有,窗外还有一些影子。
几点加了起来,便成了大问题,柳梦云将章馨推了起来,她揉着眼睛刚要说话便被柳梦云给捂住了嘴,她低声说道:“小心,有人,将衣服穿上。”
章馨点了点头,这才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拿上衣服准备穿上,但是还未穿好便见几名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人冲了进来,他们手上拿着明晃晃的刀,厉声问道,“可是阳华国的女将军!”
柳梦云才不会去回答他,她将外套舞了起来,将离她最近的一个黑衣人的刀给卷了过来,然后转过身正要去拿自己的剑的时候,突然窗户又被人给撞破了。那几名夜行人见柳梦云有些功夫便不与她痴缠,专门去对付那弱小的一个。
那夜行衣的人数少说也有四五十个,柳梦云分身乏术,她原本想要去拉章馨,但是夜行衣的人一刀下来便阻隔了他们,章馨被其中一个人给扛了起来。
那章馨“啊”地一声叫了起来,而此时在,马厩里正在睡觉的一兽一人,本来风琴的眼神并不好,主要都是靠着嗅觉和听觉,它听见了自己主人有危险,“噔”一下站了起来,它发出难听地低低地吼声,想要将套在脖子上的绳子给解掉。
风琴的大动作将睡觉的张雨给闹了起来,他皱了皱眉头,随即便知道定是搂上发生了什么事,解开了风琴的锁链,一下便跳到了它的背上。
章馨被扛在了夜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