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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柳梦云决议的事情,即便是八只水牛也抓不回头,每个人只得硬着头皮跟着一起去了,对于瘟疫,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柳梦云的那种看淡生死的魄力,而柳梦云也并不强求,只是那些近卫尽管自己心里多么不情愿,但是却还是不得不贴身跟在柳梦云的身边。
那卓李氏虽说对柳梦云一行人感恩戴德,但是听说要进村,她还是显得有些窘迫,她只是一个凡人,怕瘟疫是自然的,可是她同时也是矛盾的,这柳梦云是来帮助他们的,如今她一个外人大义凛然,而她却畏首畏尾。
那柳梦云也看得出卓李氏的窘迫,她笑了笑替她解围道:“你的儿子还在高烧不退,若是你随着我们进村,那么你儿子的病情若是严重起来,恐怕是比瘟疫还要危险的,我瞧你还是留在这里就是,若是我们还要需要什么草药,我也好叫人出来找你帮我们跑跑腿。”
那卓李氏也是通情达理之人,知道此话是柳梦云给她的台阶,她咬了咬下嘴唇,这王妃平易近人,让她的心里一片暖暖。
于是柳梦云一行人便跟着进入了柳树村,卓李氏并不认识几个字,但是让她作画还是行的,幸好她画的图还能叫人认出路来,柳梦云很快找到了村口的那块大石头。
但是若是你不能够亲身到达那个地方,也许你永远也不会发现,在这瘟疫的摧残之下,原本繁盛的村落,如今已经残破不堪了,柳梦云皱了皱眉头,她轻声问了身边的张雨:“怎么都没有人?”
张雨摇了摇头,“可能是因为死绝了?”
这句话的结果是最后遭到了柳梦云的白眼,张雨只得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本不该如此,但是看如此残破的地方,恐怕早已经没有住人才是。”
柳梦云皱了皱眉头,她赶忙叫人挨家挨户地去问去搜,但是近卫的脸上露出了担心的神色,虽然说柳梦云地再三保证,只要服下她的草药,加之用她弄好的草药香囊傍身,区区地瘟疫无需在意。
但是命可是自己的,他可不想拿这些去冒险,再说本身并不想要到柳树村来,若是没人,岂不是安全不少。那柳梦云见大家不动,便由自己率先走到一家门前,那墙壁上原本贴着喜庆的春联,如今看来已经结了一成蜘蛛网,想必是很久没有人去打扫了。
“有人吗?”柳梦云推门而入,那门并没有开,很容易便被推开了,屋里的场景犹如柳梦云脑海中所想得一样,桌椅早已经残破不堪,或许真的犹如张雨所说,这个村子里的人死的死,逃的逃了吧。
就在柳梦云打算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她突然听见了一声极轻的咳嗽声,那声音很轻,但是依旧被柳梦云听见了,她皱了皱眉头,轻声问了张雨,“你可有听见什么动静?”
张雨竖起耳朵听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你听见了什么?”
柳梦云十分相信自己的听力,她抬头看了看那向二楼而去的楼梯,原本她并不想上去,是因为那阶梯看上去非常地不牢靠,好似根本承受不了一个人的重量,但是柳梦云非常确定自己听见了一声咳嗽声,那声音应该是从二楼上传出来的,柳梦云皱了皱眉头,若是自己不去看一眼,恐怕就会一直惦记着。
那阶梯并没有看上去那么不牢靠,只是踩在上面,就好似走在厚厚地用松针铺成的树林里,脚下发出破旧家具被摇晃时发出的“嘎吱”的声音,她皱了皱眉头,或许这些都是这家主人故意而为之,但是他们到底经历了些什么,需要这样藏匿?
那二楼的景象果然并不同一楼,柳梦云点了点头,这才是人所居住的样子,虽说家具甚少,但是一尘不染地桌椅还是显示了楼上是有人在打扫的,而这些绝不是没有人可以做到的。
柳梦云环顾着四周,那张雨从后面上来,看到这番情景也皱了皱眉头,他刚要说话便被柳梦云用食指抵住了唇边“嘘”了一声,那张雨就很识趣地闭上了嘴。
柳梦云在房间里走了两圈之后突然将一个箩筐拿了起来,藏在箩筐里的是一对小孩,看样子像是姐弟俩,他们互相抱着,显然没有预料到自己会被发现,他们抱着一团瑟瑟发抖,那弟弟甚至大声尖叫了起来。
还不等那柳梦云出言去安抚,便见后面的锅盖之中突然跳起一个人,他快速地操起了菜刀,也不管不顾地就朝柳梦云的后背砍了过来,那柳梦云根本没有防备,幸好张雨行走江湖多时,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状态早已经见怪不怪。他用自己的玉笛轻轻一挡,那刀却卷了刃。
那人见此人武功颇高,虽心生了怯意,但是他看了一眼那一对孩子,然后即便是那刀也不管不顾地朝着张雨砍了过去,那张雨显然是没有想到他还会有这样的招数,先是一愣,但是好在那人似乎并没有武功底子,只是随意地挥舞着手中的菜刀。
“别伤到他!”那柳梦云大喊道,其实就算柳梦云不说,那张雨并不会动真格的,江湖规矩,不能恃强凌弱。他只是用玉笛轻轻拨开了那人的攻击,而那人因为讨不到便宜最后被张雨将刀打落在地上。
“你输了。”张雨笑了笑,他很轻松地便将人给制服在了地上,那人白了一眼张雨,啐了一口痰,低低骂了一句“走狗”。那张雨阅人无数,第一次这么莫名其妙地给人骂了,心情自然不会好很多,“你说什么!”
还未等张雨发飙,原本抱作一团地姐弟俩突然跑到了那男子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