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一人,可以说只要演了石导的戏以后就再也不愁没戏演了。可是能入石导眼的人那也必是万里挑一的,抛开演技不说,光是“不许整容”这一条就让很多人吃了闭门羹。石导用人的标准很苛刻,眼光犀利毒辣,就连一个最小的配角他都要亲自挑选,这让很多人有心无胆。
既然要捧辛向楠,找石导拍戏无疑是最有效的方法。
他们提前了半个小时到饭店,李南方一直跟辛向楠说不要表现得这么冷漠,拿出点调戏妇女的活泼俏皮,不能让客人一直看他那死人脸。
她千叮咛万嘱咐,他也答应得好好的,可是现在这压抑的气氛是怎么回事啊!
此时此刻坐在对面是石导和他的妻子何小姐。
本来李南方的计划是她和何小姐搞好关系,聊聊家常,给辛向楠和石导制造相处机会,只要把何小姐哄高兴了,离石导推辛向楠的日子还会远吗?可怎想何小姐竟是一个不善言辞的冷漠贵妇,这让她慌了阵脚——成天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石米斗竟然会娶一个闷葫芦?
对面的石导看着辛向楠皱了皱眉头,说:“李总,不是不谈工作的吗”
“不谈,不谈,”李南方怕被人看穿,惊得背后冒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摆手道,“这是家属,家属。”
桌底下她轻轻地扯了扯辛向楠的衣服,示意他配合一下。
哪知辛向楠原本老老实实放在腿上的手竟一把抓住她的手又给她来了个十指紧扣,紧接着毫不做作地把手摆在了桌面上。
李南方脸上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扭过头看辛向楠,发现此时他已然不是之前的那张死人脸,嘴角竟然还有淡淡的微笑。
她心中成群的骏马跑过戈壁,望着那张如沐春风的笑脸,嘴角抽了一抽。
石米斗看着对面的小年轻这么秀恩爱,乐呵呵地调侃道:“李总果真气宇不凡奇女子是也。石某所见寻常女子,但凡遇到李总这样事的,无不怅然若失,茶饭不思。今天见到李总,不但胃口依旧,身边还有一位风度翩翩的先生作陪,实乃幸事。”
李南方尴尬地笑笑,很没底气地说“可不是吗”。辛向楠放开她的手,起身帮他们倒茶。石米斗这才仔细端详辛向楠,剑眉星眸,鼻子高挺,肤如凝脂,俊美又不失英气,完全就是为他那即将开拍的古装大剧而量身定做的男主角啊!更重要的是,阅人无数练就一双火眼精金的他,竟然看不出辛向楠哪里动过刀子。
他越看辛向楠的长相越觉得喜欢,连忙询问辛向楠的职业。
件事正中李南方的下怀,对陌生人向来漠不关心的石导竟然这样问,绝对是对辛向楠感兴趣没错了。“只是我们公司一个小小的艺人。”她答。
“哦?辛先生长相如此出众,想必是演艺型艺人吧?”
李南方笑道:“没有,他就是一个搞音乐的。”
“辛先生这张脸放在演艺圈都是出众的,能有如此英俊的长相实是少见,不知有没有做过微调?”
早听说石米斗特别在意演员是否整过容,传闻们果然不假。别人她不敢说,但辛向楠她可是能百分百保证纯天然不添加人工硅胶的。为这事她还偷偷找过张秘书,当她得知辛向楠没动过刀子,她就认定了公司的大梁非他莫属。
“南南,”辛向楠笑了笑,温柔如水地望着李南方,“我不是只要会唱就行了吗?”
李南方托起辛向楠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是是是,我们搞创作的,有才华就行,哪有整容的必要。”
她又摆出一副妈妈教育爱花钱的败家仔儿子的样子,语重心长道:“你跟了我,就要为公司着想,不要总想着花钱花钱,整容多贵啊,你要想着为公司节省开支。”
“更何况你还没红呢。”
辛向楠也配合地表现出一种淡淡的忧伤。
这忧伤真是我见犹怜,看得连李南方都觉得是不是自己说的太狠了。
她的声音刻意放得很柔很柔:“你要真想整,等你红了再整好不好?”
她的调能挤出蜜来,充满了有钱的老妈妈对嗜赌成性的独生子没有底线的宠溺,连说的人都偷偷打了个寒颤。
坐在对面的石米斗夫妇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李总,辛先生这么好的条件,整容了就真是暴殄天物了。”
李南方在心里仰天长啸,石米斗能说出这样的话,那他上钩就八九不离十了。
不过说实话,她确实没想到辛向楠能演得这么逼真,自然不做作,能被石导相中也是理所当然。辛向楠这棵好苗子,只去搞音乐真是可惜了,还好她慧眼识珠,不然他的天赋将永远不能施展。
果然还是自己的眼光太好!
她在心里狠狠地给自己赞美了一番,表面上却风轻云淡。
“我们再不吃,就真是暴殄天物了。”
李南方起身给何小姐盛汤。
“何小姐,你快尝尝这鱼汤,这些鱼都是从清水寺的荷花池子里捞的,吃的都是荷花瓣,和别处的不一样。”
她又盯着石米斗跟前的水晶猪蹄眨巴眨巴眼睛。
“石导,你怎么不吃啊,来块蹄子肉,蘸这个吃,酱里的柠檬今早还在越南的果树上长着呢。”
石米斗笑呵呵地夹了一块放妻子碟里。
“辛先生,不知道你除了写歌,还有没有别的爱好,比如,拍戏?”
“石导,”李南方佯装生气,“今天不谈工作。”
石米斗哈哈大笑。
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