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卷哥,今天那姑娘是你啥人啊”说话的是大福,他比宋祁徵小两岁,是个手艺人,年纪虽小却已经是师傅的水准了。
小卷是宋祁徵的小名,因为他的头发天生的有点自然卷,不过剃了板寸,看不太出来,和他一起干活的人得知这一小名,小卷小卷的喊着就喊顺了。
其他两个人,年龄稍长他们些许,却也有一颗八卦的心,竖着耳朵等宋祁徵回答。宋祁徵淡笑,从筷篓里抽出一双一次性筷子,使力掰开,一分为二,专注的搓着筷子上的木刺,薄唇吐出两个字,“同学。”然后低头吃面前的那碗牛肉面。
这就没了?很显然大福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眼巴巴的看着宋祁徵。
“看我能饱吗?”他朝大福挑了挑眉,“体育馆那活工期紧,赶紧的,吃完还要干活。”话落,大福有所收敛,却还是不死心,“小卷哥,你对同学都这么好的吗?”
“你这话说得gy气的。”宋祁徵一字一句说得很慢,看似漫不经心的语调,实则最高深莫测。
“咳咳咳,这面有点咸是吧,张哥?”大福恶寒,侧头看向身边的张哥,借此转移话题。
“你呀,好好吃饭吧。”张哥看破不说破。
“这顿我请,你们吃着,我去收银台结个账。”
宋祁徵一走,大福又活跃了起来,和坐在对面的陈铁咬耳朵。
“我打包票,小卷哥肯定喜欢那姑娘。”
陈铁虽然比宋祁徵和大福年长十岁却是个老实头,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大福一脸不可置信:“老陈,你这么大年纪了不会还没谈过恋爱吧?”
老陈低头,脸色微囧:“没有。你谈过?”
大福:“。。。”他选择好好吃面条。
张哥不厚道地笑了出来:“叫你小子欺负老实人。”
大福哀怨的看了张哥一眼,他吃面还不行吗?
一行人出了面馆,外面依然在下雨,宋祁徵从兜里掏出车钥匙,甩给了身旁正在45度角仰望天空作叹息状的大福。
大福一脸懵圈,不解地看向宋祁徵。
宋祁徵下巴点了点50米处的面包车,意思是你去把车开过来。
大福“哇”的一声就哭了,苦着脸,“你刚才咋不让我开车?”
“你早说啊,我当时肯定就把钥匙给你了。不过现在也不晚,这就满足你的心愿,去吧。”
大福的内心是崩溃的,他和宋祁徵算是同辈人,张哥和老陈算是长辈那一级的,总不能让他们去吧,“尊老”他还是懂的。大福以他多年看韩剧的经验,在心里肯定了一件事,小卷哥和那姑娘有jq。他抬头看了看天,认命去开车。
宋祁徵一只手伸到屋檐外探了探,雨还挺大,看着大福窜动的身影,他笑了笑,作为补偿晚上带他打游戏。他是游戏界的大触,大福一直求着他带飞,均被宋祁徵以大福技术菜为由拒绝。打一巴掌再给个红枣,应该就是宋祁徵这样的。
“嘟嘟嘟”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着,吵醒了刚要睡着的戚绾,她从床上坐起来,脸色不太好。揉了揉头发,接起电话。
“你好,请问是大碗女士吗,你的外卖已到楼下,请下楼领取。”
“不好意思,你打错了。”她语气不好,说完挂断电话。撂下手机,重新躺回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回想那个电话,大碗?
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戚绾没等对方说话,直接开口让外卖小哥在楼下等着。她从衣柜里取出一件衬衫套在吊带睡衣上,突然就笑了,宋祁徵你还真是幼稚。
三分钟后,戚绾打开塑料食盒,不知道该作何表情,他点了一碗馄饨。馄饨小巧玲珑,皮薄馅多,汤水晶莹,上面零星浮了层油花,几片青葱飘在上面,看着很有食欲。戚绾用勺子撇开油花和葱,喝了口汤,舌尖是久违的味道,思绪不知不觉就飘远了。
她和宋祁徵算是青梅竹马,住在同一个小区,念同一所幼儿园,同一所小学。
那是小学的时候,那时候,大家都是在学校午休,午餐自然也是在学校吃。宋祁徵不喜欢学校食堂的饭菜,常常拉着戚绾去校门口那家小吃店吃馄饨。饭钱宋祁徵付。
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戚绾有些过意不去,一来她没有零花钱可以去小吃店,二来去的次数多了,小吃店里的大叔都认识他俩了,常常调侃说戚绾是宋祁徵的“小女朋友”。让她怪不好意思的,所以宋祁徵再喊她,她借口走不动。
不过,最后还是会一起出现在那家小吃店,依然是宋祁徵付钱。她曾经艳羡过宋祁徵有零花钱,可以去学校外面吃小灶,或许正是因为她表现的太过明显,所以宋祁徵才会回回带她一起去小吃店,又或许,他不想一个人吃饭。
后来,初中的时候,宋祁徵他们一家搬走了。他没和自己告别,戚绾不知道他搬去了哪里,也没有联系方式,为此难过了好久。
戚绾搅了搅碗里的馄饨,勺了一只放进嘴里,蛮好吃的。她拿过手机,给宋祁徵发了条短信:“谢谢,馄饨多少钱,我转钱给你,给个支付方式。”发完短信,她埋头继续吃。直到吃完饭,手机都没收到回信,倒是戚妈妈打来了电话,母女俩说了会儿话。
戚妈妈被姐姐带去旅游了,大概十天后回家。她噘着嘴在电话里埋怨说他们不带她一起玩,心里实则是开心的。妈妈把她和姐姐拉扯大很不容易,难得这次姐姐说动了她离家出游。挂完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