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慌慌张张的从屋里跑出来,穿着四角裤衩,光着脚,手里还拿着木制痒痒挠。
“怎么了,怎么了?”
“怎么回事?”
朱友文也下了楼。
左右看了看,只有白樱光着站在大厅,自带风中凌乱的画面感。
听到洗手间的洒水的动静,老道愣了一下,朝里面问道:“师妹,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摔了一跤。”
童桐声音隔着门传了出来。
朱友文笑着摇了摇头,上了楼。
老道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样子,道:
“……师妹啊,怎么说你也是经历过几件事的老江湖了,
摔个跤而已,你至于叫的那么大声么?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洗澡的时候进去了个汉子呢。”
老道回屋了。
进门之前,还对白樱说了句:
“我就不给你找衣服穿了,我自己都没几件。
这样,
你上楼找朱友文,他的衣服高档,你借来穿穿。
总这么光着也不是事儿啊!”
白樱好像听懂了,真的上楼去找朱友文了。
而老道则是砸吧砸吧嘴,朝外面挪了几步。
站在楼梯下,仰头。
茶楼整体都是木质的,楼道也不列外。
在他这个角度,从楼梯踏板的缝隙间,正好可以将人双腿之间的内容一览眼底。
观看白樱,纯粹是好奇。
敲门声响起,老道才收回视线。
用痒痒挠抓了抓背,老道一边朝屋里走一边看向自己的下半身。
“真是匪夷所思,还长的蛮齐全,该有的东西都有。”
老道早就把童桐摔跤的事抛到九天之外。
事实上,他说对了一半。
洗手间里,还真的闯进去了一个人。
不过不是男人,而是个女人。
童桐脸色有点绯红。
她在洗澡水里倒入了朱友文给的药剂,想了想又添了半包的浴盐。
也好在添了些浴盐,才让满缸的泡泡遮挡住了对方探究的视线。
“你怎么会在这里?”
童桐开口看向对面的女人,和白天才见过时的温柔恬静不同、
黑色眼影,烈焰红唇,嘴里叼着一根烟。
林静把手提包往洗手台上一放,拍了拍水池台,感觉还够结实,脚跟一用力,人就坐在了洗手台上。
“……我当然不是来看你洗澡的!”
童桐:“……”
“我只是觉得,不知道为什么你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所以,我来问问,”
她缓缓吐出一个眼圈,看起来肆意极了。
“我们是不是认识,或者说是不是以前见过!”
就像是童桐怀疑林静,怀疑是她咬伤了童远,在她和武尘的推波助澜下让她身死。
林静也怀疑童桐,至于为什么那么警惕的跑过来追问的原因,
童桐觉得,可能是因为申夙。
“没有,今天第一次见。”
林静没理她,又抽了几口烟。
她手上夹着的是女士香烟,很白,很细,没几口,就有大半成了烟灰。
“记得我在饭桌上和你说的吗,我以前有个朋友和你名字一样,叫童桐!”
童桐简单的“嗯”了一声。
一只手在水里无意识的划着。
“……然后呢?”
她不问还好,她这一问,林静如同被踩了尾巴的毛,整个人视线都变得尖锐起来。
把烟头往洗手池中狠狠一丢,
下一刻,一把匕首直接放在了童桐的脖子上。
“——说!你是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