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桐已经看了那边看了好一会儿了。
那老者是真的听不见……
朱友文转头和童桐对视一眼,然后朝屋子开始往回走。
“没办法,人家根本不搭理我,正眼都不给我一个!”
“他不是故意的。”童桐敛起笑意,“只不过脾气是挺坏的!”
“……?”朱友文满脸问号。
杯子里咖啡已经见底,她伸手点了点杯子边缘,“这里面又加什么东西了?”
“营养剂!”
“只要没有放屁的副作用就好”
朱友文眉眼弯弯,“不敢了,担心你又去上仙那里打小报告。”
童桐正想再说点什么,就从玻璃看见那老爷子慢慢朝这边走,然后掀开竹帘进来了。
“谁是管事的?”
童桐站起身的这一刻,朱友文很懂事的慢慢坐下去。
不需要主动开口说话,反正对方听不见。
眼睛忽然间变得很清凉,像是被滴了风油精一样,可能是隔得近的原因,他发现老爷子的耳朵有点不对劲。
怎么说呢……
表面上看着是好的。
但刚刚眼睛变得清凉之后再看,那耳朵是直接扣着的。
如果比喻耳朵是一个张开的扇贝,有着自己该有的结构,那么老爷子的耳朵就是闭合着的扇贝。
“我看外面挂着的旗子,你们什么事都接,
我想问下治不治耳朵……?”
老爷子脑袋一歪,一股黑色的血液就从里面留了出来。
童桐脸色变得凝重了几分。
但还是立马点头。
老者坐在童桐对面,自顾自的开始。
“水岸豪庭知道吗,我住在那!
之前我耳朵都是好的,但后来……”
老者开始说。
朱友文撑着下巴听得认真。
听了一阵,童桐总算弄清楚老者的意思。
原来老者之前都是正常的,精神抖擞,后来隔壁搬来两个男人。
两个男人刚入住,老爷子想着左邻右舍的上前去打声招呼。
刚买的西瓜,分了一半出来,切成小块儿用托盘端着眼巴巴的敲响了对方的门。
男人开门接过先是摇头示意不要,老爷子热情,非要送。
人家不收,他就不离开。
后来人家收了吧,他就拉着人家聊天。
这一开始,近乎半个小时,对方愣是没说一句话。
老者觉得吧,
西瓜你也收了,又是新邻居,
你这一声不吭的看不起我是咋的,最起码你也哼一声啊。
顿时脸色阴沉下来,说了几句重话。
这个男人倒是没说啥,里面那个年纪稍微大些的走出来把年轻的男人往里面一拉!
“滚!”
然后,
老者只觉得气血不畅,
耳朵里嗡嗡作响,还眩晕了一小阵。
等年纪大些的男人把门一关,老者回到屋子里气闷的打开电视,不管开多大的音量都没有效果,
实验了几次他才发现,
……他真的聋了。
“就一个‘滚’字就能把人喊聋了,不会是老人家吓到了,给自己的心里暗示吧?”
朱友文话音才落,“嘭”的一声。
“老子看懂你在说什么,老子聋了但是不瞎,看的懂你的口型!”
朱友文不说话了。
过了片刻,
还不死心:“要我说,能一个字把人震聋怕是只有传说中的‘哼哈’二将咯!”
童桐立马转过头,一双宝石一样的眼睛看的朱友文脖子直冒凉气。
他掩着嘴巴,惊呼出声。
“你不会真的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