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吧,我们家上上下下都喜欢你,你嫁过来绝对是会组团欢迎的。
别组团刷我蹭经验就行了。我笑。
你真忍心静夏没舅妈啊?唯一开始打柔情牌。
我不忍心静夏他舅舅被我给耽误了。我说。
唯一恢复正经。大绮,说心里话,你觉得自己和我哥就没一点可能性?
我也恢复了正经。唯一,我现在是真的什么也不想了,只想清静,那些情情爱爱,太吵闹了。
好吧好吧,你就当你的尼姑去吧。唯一气得挂了电话。
被气的也不止是唯一,还有苏家明同学,他也对我的不告而别气得要命,在电话里对我一阵数落,好不容易才消气。
你就真打算这么当苦行僧过了啊?苏家明问。
别说得这样寒碜啊,我这是体验人生。我说。
体验个屁!好好日子不过,跑去外面风餐露宿,居无定所的,别人是脚抽筋,你是脑抽筋!苏家明又开始气焰高涨了。
庸俗。我痛心疾首地批评他。
反正你赶紧着给我回来。苏家明下了最后通牒。
家明同学,你看着有好的,就自个嫁了吧,别等姐姐了。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
苏家明沉默了好大会,猛地恨恨道,多管闲事!
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没一会功夫就得罪了俩人,我大绮真是死而无憾了。
得罪完人也不能闲着,继续旅游,结果某天正在旅馆里睡得迷迷糊糊的,却被人敲醒。开门一看,顿时惊了--来的是唯一他哥。
玮玮还是一副冷酷哥样,看我一脸惺忪,皱皱眉,命令道,去刷牙漱口穿衣服。
我也只能照做,打整完毕后,他又拖着我出门吃东西。等填饱肚子后,我才来得及问他,你怎么找到我的?
先查你打来的公共电话所在地,然后再调查你身份证登记的旅店,就这么找来了。玮玮言简意赅。
找我干嘛。我问。
不做什么,只是想亲眼看看你。玮玮蓝色的眼眸有冰冷有深情,很复杂。
我是真没事。我继续嘴硬。
要是没事你也不会抛下一切远走了。玮玮揭露我。
我低下头,半晌道,玮玮,我只是想安静下。
我明白。玮玮点头。
你真的明白?我看着他。
若是真的明白,又怎么会追来?
知易行难,我知道你想安静,但,我管不住自己,还是来了。玮玮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我却实实在在地感觉到一丝温暖。
玮玮,我累了。我说。我厌倦了自己前面那小半生的烂事,我想出来透透气。
如果你想休息,我随时等着。玮玮说。
别等我了,玮玮,我还是忘记不了他。
我说过会等你的,现在还没到时间。
可是等的结果是怎么样?你知道吗?我最终还是忘记不了他,就算我以后和你在一起了,我心里还是有个他。这不是你想要看见的结果,那样的我也不值得你等待。玮玮,我想远走,可背负的东西好多好重,你的等待就是其中一项。
玮玮的承诺,是我的温暖,同时也是我的枷锁,不管我走多远,总是背负着罪恶感--我在耽误着玮玮的未来。
玮玮被震动了,从来都是冷静无波的面皮撕扯出破绽。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给你这样的压力。他说。
因为我在乎你,你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存在,所以我才会一直有这样的压力。玮玮,我和唯一都爱你,我希望你能先我一步找到幸福。在最后,我这么告诉他。
那天,我们什么也没再谈,只是安静地坐在旅馆院子中,看庭花开败。
第二天,玮玮留给我一张纸条。这是外婆得知他要来找我,特意托他带来的。
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外婆说,那是我父亲所在的地方。
你外婆说她知道你父亲是你的一个心结,她希望你能自己去解开。玮玮告诉我。
拿着那张纸,我心中五味陈杂,一时做不得声。
需要我陪着你去吗?玮玮问。
我摇摇头,微笑。不,你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还有更重要的人需要去遇到。
想要放开自己,必须先放开别人,这是我在远走的半年之中所体验到的,放开玮玮,我才能得到精神上的自由。
听说,离婚协议上,他还没有签字。玮玮留下这么一句话,拿起行李离开。
我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那个他是指唐宋。
低头苦笑一番,其实一纸婚书又能代表什么,唐宋和我一样,被执念缠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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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63...
父亲这个词语在我的生命词典里是种特别的存在,小时候总想着他会忽然出现,把我从妈那接走,带我过上崭新的生活。可日子一天天过去,我胸部眼睁睁地从一飞机场长成了性感小b罩杯,他也没踪没迹的,多次的失望也让我放下了寻找的念头。
然而忽然之间,我曾经求而不得的地址就这么落在了手上,那种感觉很复杂。由渴望生出了害怕--或许我的父亲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是留着一个幻想,还是解开心结?我暂时想不透。
还好这段时间也豁达了,想不透的事情就不去想,我将纸条小心翼翼地放在背包内层口袋里,继续毫无目的地的前行。
现在的我,身心都轻松许多,每天就是行走与拍照,路边的嫩草,校园里孩子的嬉笑,家常的食物,走到哪拍到哪,随心所欲地生活,大自然给我温柔的包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