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是不在意,不过是在刻意拖延。我有太多的害怕,害怕他可能有了新的家庭不便与我相认,害怕他是一个fēng_liú惯的人根本不记得以前还有个女儿,害怕……他或许已经不在人世。
就这么一直熬到第二天下午,我才起身去寻找。
小镇中有一条小河淌过,父亲就在河对岸,越过石桥,穿过青砖乌瓦的房子,我找到了那个地址。是个卖水墨画的小铺,墙上挂满水墨字画,中间有一书桌,上面摆满文房四宝,虽朴质,却是实打实的文雅。
看了许久,我转身,才发现有一中年男子正从内室走出,盯了我好一会。
外婆给的纸条上只有地址,并无姓名,所以我无法提问,但看见他的那一瞬,我就知道,就是这个人了。
神秘的血缘无声地告诉了我这点。
这个人,就是我从未谋面的父亲。
男人的年纪很难猜测,他比我想象中年轻许多,三十四十都有可能。他年轻时必定是个很漂亮的男人,步入中年后漂亮中添上了一股成熟,很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