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喉,叶宝葭的脸颊染上了一层绯色,眼波盈盈,更添姝丽。
“宝葭,”卫简怀拥住了她,凝视着她的双眼,低声问道:“这些日子不见,可有想朕?”
叶宝葭嗔了他一眼,笑吟吟地点了点头。
卫简怀心中一喜,忍不住追问道:“想朕什么?”
“什么都想,想陛下射雁的英姿、想陛下烤的板栗、想陛下折扇的潇洒……”叶宝葭的嘴角似笑非笑,“当然,最想的还是陛下的一言九鼎、君无戏言。”
一连几句蜜语,听得卫简怀有些乐陶陶的,直到最后一句才回过神来,仔细砸了砸,品出了几分味儿来。
凑到了叶宝葭的耳边,他轻声道:“宝葭这是在埋怨朕吗?朕这是怕夜长梦多,若是你跑了,让朕再到哪里去找这样让朕牵肠挂肚的人呢?”
“这天下都是陛下的,我还能跑到哪里去?”叶宝葭也是奇了。
卫简怀也不回答,只是笑了笑,张开双臂道:“来,替朕宽衣。”
这冕服繁杂,叶宝葭在出嫁前早有宫人指点过,饶是如此,也足足花了有一炷香的时间。那双小手一直在身上穿梭,隔着锦缎反倒有种撩拨的意味,让人愈加心猿意马。
好不容易等最后卸去了冠冕,卫简怀没了束缚,便按住了叶宝葭的手:“轮到朕了。”
叶宝葭听话地停了手。
卫简怀一开始还满怀兴致,想着该如何一边宽衣一边调情,必定要让他的皇后脸如桃花、娇羞无比,只是事与愿违,他的如意算盘落了个空,这后服相比他的冠冕,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上下忙碌了寻找了一番,才找到束腰上的扣子,而这扣子有暗锁,他折腾了一会儿都没解开,眼睁睁地看着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在眼前晃动却不得其门而入,胸口的燥热快要燃烧起来了。
叶宝葭忍着笑,握住了他要使力的手,拯救了即将被撕成碎片的后服。她柔声询问着:“陛下,不如让尚宫她们进来伺候?”
女官们再次鱼贯而入,驾轻就熟,按例将叶宝葭引至了屋侧的幄帐中,卸了妆面、换上了常服。
如果说方才的明艳动人令人惊艳,那此时的清丽脱俗则让人怦然心动。叶宝葭的眉眼温柔,嘴角含笑,那高耸的云鬓柔顺地披散了下来,将那修长如玉般的脖颈衬得愈发白皙,弧线优美。
卫简怀深吸了一口气,定定地瞧着她的乌发,一动不动。
叶宝葭被他看得惴惴:“陛下,怎么了?”
卫简怀抬手拈了一缕乌发把玩了片刻,忽然问道:“朕送你的东西呢?”
叶宝葭这才明白过来,吩咐了梨儿几句,过了一会儿,梨儿带着她的百宝箱过来了。
这百宝箱是她成为叶宝葭不久时殷颢替她打的,看上去并不显眼,打开后里面却是琳琅满目。
卫简怀矜持地瞟了两眼,只见一些杂乱的小玩意儿用布袋另装了起来放在下层,上层的看上去比较贵重,他的白角篦和玉佩赫然就在其中,还有一支梅花簪,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成的,那花瓣红得娇艳欲滴,甚是好看。
他正待细看,叶宝葭却快速地取出了白角篦,合上了百宝箱。
“陛下是要这个吗?”她浅笑着问。
卫简怀接了过来,把玩了片刻,旋即挥退了伺候的宫人们。
抬手将白角篦插在了叶宝葭的乌发上,卫简怀的眼中流露出几许复杂之色,手上停顿了片刻,旋即慢慢往下,一梳到底。
“乡野之言,陛下也信吗?”叶宝葭有些无奈。
“宝葭,结发同心,以梳为礼,虽然是乡野之言,却也有几分道理,”卫简怀的声音轻缓,“朕不愿委屈你,以皇后之礼相聘,愿你我心无旁骛、永结同心。”
从前想要封的昭仪、贵妃,临到末了,他只觉得一个都配不上叶宝葭,更别提叶宝葭和谢隽春有着这样那样的渊源,对朝臣耍些计谋、以退为进,封个后位理所应当。
再次将梳篦插在叶宝葭发间,他期待地看向佳人。
“是。”叶宝葭迎视着卫简怀炽烈的目光,乖巧地应了一声。
卫简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如此恳切,居然只换来了一个字?难道不应该说些“白头偕老、永不分离”的甜言蜜语表白一下心迹吗?
他磨了磨后槽牙,却拿怀中人没有办法,俯身衔住了那两瓣粉嫩,细细地研磨了一番,满意地看着叶宝葭娇喘连连,这才使了个巧劲,两个人一起倒在了那双龙凤喜床上。
“喜欢朕吗?”卫简怀弃了她的唇,改在那脖颈上流连,从颈窝到锁骨细细啃噬了一番,最后停在了她的耳廓边,轻声问道。
那炙热的呼吸一路灼烧着肌肤,叶宝葭有些晕眩,双手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卫简怀的肩膀。
那肩胛宽厚,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她从来没有任何一刻像此时一般清晰地感受到,那记忆中的小殿下,现在已经是俾睨天下的天子,强大无比。
意乱神迷中,她低低地“嗯”了一声。
卫简怀却不满意,将她的耳垂含入口中戏弄着。
那耳垂娇小绵软,仿佛这世上最好的美味。
叶宝葭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自觉地往侧边躲着,口中微弱地呢喃:“陛下……别……”
双肩被按住了,避无可避。
一丝热意从四肢百骸升起,迅速蔓延到了全身。
这陌生的感觉让叶宝葭有些惶惑,只能摇着头,双眼迷蒙中透着一层雾气,眼神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