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
童婳心情好地朝着他做了一个鬼脸。
陆嘉树忽然勾起了嘴角的一抹微笑,一个大胆的想法顿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拉着童婳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小婳,我感觉你跟以前变得很不一样了。”
自从这次自杀未遂醒过来之后,一向悲观的童婳仿佛一夜之间回到了18岁变得开朗了起来,陆嘉树暗暗地疑惑。
当然有区别啊,我以前是28岁,现在是18岁,能一样吗,不过18岁的童婳没有当着陆嘉树的面承认一切,她不是不信任陆嘉树,而是觉得这件事情太过于匪夷所思,讲出来也未必有人相信,而且她怀疑28岁的童婳得了什么心里方面的病,如果她向陆嘉树坦白自已是18岁的童婳,那会不会让陆嘉树认为她得了什么精神病?
“对了,”陆嘉树看着童婳的脸颊,仔细观察着她脸部的变化,虽然她跟以前一样喜欢咬着手指思考问题,但眉宇之间褶皱却消失不见了,秀气的眉毛早就欢快地扬了起来,“你刚才在病房跟我说,你忘记了哪里事情?”
陆嘉树问这个话的时候,心跳加快了几下。
“还能有什么事情,”为了不穿帮,18岁的童婳做出了一个很大胆的决定,“我一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已把以前很多事情忘记了。”
“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陆嘉树的表情有些激动,可语气却不是很着急,“比如你忘记了那些事情?”
“比如啊,”18岁的童婳弯着脑袋想了想,“咦,嘉树哥哥,我很好奇一件事情,你不是常常说长大后要娶我,那我现在怎么嫁给了别人?”
说这个话的时候,她眉眼上挑狡黠地像一只偷偷使坏的小狐狸。
陆嘉树直接愣住了,黝黑的眼睛忽然间温和了起来。
是啊,为什么长大后他没有娶他的小青梅呢,这真的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陆嘉树纠结地眉头都皱了起来,看得童婳忍不住伸手抚摸着他的眉宇:“不要皱眉,嘉树哥哥。”
“也许我们都长大了吧,各自遇见了各自所喜欢的人吧。”陆嘉树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他没有伸手握住她的手,反而跟她间隔出了一点距离,倒不是怕被传出什么流言蜚语,而是考虑到童婳已婚的身份,在名声上来说总归对她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那倒是的,”耸了耸肩膀的童婳毫无心机地回答,“我记得我高一的时候就喜欢上了易北川,不过那个时候看他的眼光像是在看神,没想到10年,额,好奇怪,我到底是怎么嫁给易北川的?”
陆嘉树激动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声音提高了几分,“你居然忘记了你跟易北川之间发生的事情,那24岁那年发生的事情呢?”
“我忘记了啊,”18岁的童婳无所谓地摊摊手,“至于24岁的那年能发生什么事情,不就是大学毕业后找份工作然后再嫁给易北川吗?”
“那你现在记得什么?”
“18岁之前的记忆我都拥有,”她选择了老实交代,“可18岁后的记忆我完全忘记了。”
陆嘉树从不知道事情的转折有一天忽然柳暗花明了,他只是一个心理医生但不是专业的脑科医生,不知道为什么童婳醒来后会忘记这10年间所发生的事情,不过他很快想到了远在国外的易北川,迫不及待地打电话想要告诉易北川这一消息。
“小婳,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打个电话。”陆嘉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走到前面不远处的梧桐树下面,开始打长途越洋电话。
童婳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荡着双脚,双手撑在椅子上耸着肩膀,她好奇地朝着四周看了看,越看越觉得奇怪。
就在这时眼前出现了一双鲜红色的高跟鞋,她顺着鞋子往上看看到了一个熟悉人。
一身光鲜靓丽的薛司妍娇气地撑着一把遮阳的伞出现了她的面前,勾着鲜艳的嘴唇说:“好久不见,婳婳。”
第8章(修)
婳婳,能这么亲切地叫她的人肯定是薛司妍,一般跟她关系不错的人喜欢叫她小婳,而奶奶会喊她小名的“妞妞”。
如果说这辈子她最讨厌的人是谁,那非薛司妍莫属。
薛司妍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倒不是说她有多优秀,而是她有个整天喜欢把闺女挂在嘴巴上的妈妈。
薛司妍在长相方面确实有让薛妈妈值得骄傲的地方,从小就长得漂亮,一路荣升为小学校花,初中校花,高中校花,高中校花,当然是不是大学校花她就不知道了,不过按薛司妍的美貌大学校花这个称号应该丢不了,不知道她在大学生活中有没有瘦下来,丢失了十年的青春,童婳觉得自已错过了人生中很多的事情。
薛司妍从小又瘦又美,而……又白又……胖。
她们两家住的近,薛妈妈又是一名家庭主妇,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就是串门,而跟她同年纪的主妇常常不耐烦听她各种吹嘘,那就剩下住在斜对门的奶奶。
薛妈妈每次串门喜欢拉着奶奶聊家常,说的最多的就是女儿薛司妍如何如何,什么英语考试考了第一名了啦,什么得了跳舞比赛的第一名拉,吧啦吧啦地总说一大堆……
偏偏她家奶奶心地善良,又知道自家的孙女由内而外存在着许多不足,于是一直怜听着薛妈妈高唱着薛司妍的种种美好,然后奶奶又把这些话原封不动地传到她耳朵里去。
她的童年里就是在薛司妍的光环之下渡过的。
不过说来也奇怪,有时候你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