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韶卿听着春心萌动的小姑娘说出这么多不害臊的话,瞥了眼。
陆澜西轻声一笑:“醋味儿挺大,眼神冷的都掉冰锥锥了。”
“醋味儿?陆少主怕是误会了。”宁韶卿翻了个白眼:“她们说的是实话,我不反驳,而且宸王确实是个好夫婿。”
“那你还不珍惜。”
“不巧,我这人就是心宽,像宸王那么高高在上的人,我配不上,这不是给他另寻妻妾的机会么!”
宁韶卿随口一说,却正好落在了陆澜西的圈套里。
“姑娘不是一直都不承认你是宸王妃的身份么?现在这话说的,似乎有些相悖了。”
陆澜西领着宁韶卿进了前厅,两人谈笑风生,可实际上,宁韶卿早就对陆澜西恨的牙痒痒。
“陆少主说话还真是见缝插针,意味深长。”
“彼此彼此。”
宁韶卿走进了前厅,也不再和陆澜西计较,远远的,她就看见前厅里,正襟危坐的几人,为首的正是郝连宸。
宁韶卿不知觉的将目光挪到他处,权当没瞧见高位上的男人。
陆澜西沉了口气,他的眼神终于从宁韶卿的身上挪开,随后将宁韶卿领到人前。
从宁韶卿和陆澜西走进前厅的那一刻起,原本松缓的气氛慢慢凝结。
“澜西见过宸王,望钰、时介二位将军,见过父亲。”
宁韶卿瞧陆澜西这么有规矩,自己也不敢怠慢,便稍稍垂眉,跟着他,屈膝作礼。
“宁韶卿见过宸王,二位将军,陆家主。”
“不敢不敢。”陆纡下意识的站起身来,他往旁边一站:“姑娘客气了。”
气氛瞬间尴尬了起来。
陆纡将宁韶卿视为宸王妃,哪里受得起宁韶卿的礼节。可宸王与宸王妃又闹着矛盾,彼此不承认夫妻的身份……所以他对宁韶卿到底行不行礼…………
“咳咳。”望钰见陆纡这般态度,轻咳了两声,解了围,转而瞅向郝连宸:“王爷,您还不快让他们免礼,总是这么卑躬屈膝的,累得慌。”
郝连宸面无表情的坐在珍宝坊前厅的最中间,他眼神中全是蔑视及孤冷。
“免礼吧!”
声音也充满了弑杀和寒冷,像极了地狱修罗,说话不带任何情感。
宁韶卿心头一颤,这就是战神郝连宸么?
宁韶卿的相公连宸,是他!可人前人后,差距未免也太大了些。
宁韶卿轻吐了口气。
“多谢宸王。”
“不必。”郝连宸连忙一应,本高高摆起的姿态,顿时化为乌有,眼神里竟透露着委屈?
“……”
宁韶卿无语的抚了抚额间的碎发。
气氛不知为何更加寂静与冷清。
郝连宸坐在上头不说话,时介气鼓鼓的样子,望钰更是沉默,至于陆纡战战兢兢,陆澜西更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宸王,阿卿……”一直沉默不语的顾琴在此时站了出来:“阿卿前来珍宝坊,是为了寻回此前和夫婿的订婚玉佩,昨日陆家主说了,等胡海掌事回来,便知道玉佩的下落了,我们已经等到了今日,就不要再拖延时间了吧!”
娘!好样的!
宁韶卿本就有些愧对于郝连宸,听到顾琴打破尴尬的话,她推了推嗓子。
“是这样的。”宁韶卿的视线故意绕过郝连宸:“陆家主,想必那边跪着的,就是胡海掌事了吧!他既然已经回来了,不如让他前来说话,我的玉佩总不会不翼而飞的。”
“是……是是……”陆纡额头上冒出了点点细汗,又瞅向了郝连宸:“宁姑娘说的没错,那位便是胡海,不过,我与宸王提前质问了胡海,问他有没有见过姑娘的玉佩,只是……”
“只是?”宁韶卿笑了笑:“玉佩在胡海那里吧!只要归还了,这是就作罢了,正巧抵了我冒名顶替修宁一事,你看如何?”
陆纡额头的汗水片刻间滚成了水珠。
宁韶卿见他神色有异,眉头深深的拧了起来:“怎么了?”
陆纡有苦说不出,昨日,他已经将玉佩交给了望钰将军,留住了宸王妃。
今日,宸王从望钰将军的手中拿了玉佩,早已吩咐了下来,说玉佩不在珍宝坊。
陆纡既不敢得罪郝连宸,也不敢得罪宸王妃。
明眼人谁瞧不出来,郝连宸将宁韶卿捧在心尖上,想方设法的讨姑娘欢心,非得留个套路,套路人家!
“只是……”陆纡咽了口吐沫,很心虚。
“只是玉佩并不在胡海那里。”郝连宸靠在座椅上,瞧见陆纡左右为难,干脆直接将话说出了口:“宁姑娘,想问胡海要,他珍宝坊也生不出你的订婚玉佩。”
“不可能,那修陈氏不可能欺骗我。”宁韶卿反驳,她咬着唇:“说是被珍宝坊的掌事拿走,难不成是我冤枉了珍宝坊?”
“这其中是否哪里搞错了?”陆纡呵呵一笑:“宁姑娘说的修陈氏始终没有出现,这人或许就是个骗子,为了骗你当我珍宝坊的学徒,故意诱惑你来的。”
“她又不知那玉佩对我这般重要,何必诓我。”宁韶卿嘟嘟囔囔的说着,她总觉得这其中有诈,可又说不出怪异在哪里……
除非……
除非珍宝坊当真拿了她的玉佩,只是碍于某人的情面,不交给她。
可郝连宸说的明明白白,如她所愿,婚约作废,他干嘛还对自己这般纠缠,难道宸王说话都出尔反尔的么?
“订婚玉佩,能不重要么!”
望钰此时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