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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噗通——
从远处投射来的聚光灯就像不是打在此时的我身上一样。就算是在昏暗的观众席中,逆着光的梨衣,就像一颗泛着内敛的蓝色光泽的黑珍珠,不像光彩横溢的钻石那样张扬,有一分智者自知的摄人心神的力量。
梨衣双手围在嘴边,对着我一个假名一个假名地比着口型。
噗通——噗通——噗通——
“加——油——(が——ん——ば——っ——て——)。”
而我却是那个不小心误入仙境的愚者。
*
演出结束后,和大家一起互相拍了照,啊,最近的手机软件的修图功能还真是强大呢。居然能把人美化到这种程度呢。
经纪人也将大厅里摆着的祝花的照片给我看。除了最华丽的摆成了我的q版头像的来自应援团的祝花之外,也有很多落款写着熟悉名字的祝花……水岛君、出云前辈、星野……还有一之濑。
说实话……我还是无法理解一之濑在广播结束之后冲我发火的举动。结婚之后努力和梨衣磨合两个人的步调,又一直工作安排不断,我几乎都没有时间去回想结婚之前低谷时期的事情。然而一之濑却质疑着将我从越挣越深的泥沼中救起的这份婚姻。这样的他,让我想起了最想要忘记的过去的他,让我觉得很陌生。
就在我出神的时候,我被带到了一家氛围不错的居酒屋开庆功宴,因为不小心说了礼拜一没有安排工作,喝完了第一摊又被拉到了一家酒吧继续第二摊……
等喝完第三摊的时候,天都亮了。
糟糕……一不小心就在庆功宴待到了早上。梨衣,该担心了吧。告别了森村剧团的人,我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打开家门的时候,梨衣正捧着自己的咖啡杯从厨房走出来。
“哈啊~你回来了,石平先生。”梨衣揉了揉眼睛。
哇,梨衣这黑眼圈,简直都要长到下巴了……不会一晚上没睡都在等我吧。
“梨衣,我不是给你发邮件了么?怎么不先去睡觉。”我瘫坐在沙发上……啊,好累,通宵喝酒真是不适合我这样的老年人,感觉骨头都要散了……浑身酸乏,胸口闷闷的,心脏也好疼……啊……好想吐……好想死啊……。
“才、才没有在等石平先生。”梨衣红着脸,把一杯水到我手里,“快、快给本大爷一口气喝了。”
“谢谢。”我接过来喝了一口,是温的蜂蜜柚子茶,暖暖的,感觉身心都舒缓了。
“刚把、把连载的原稿交了,去睡觉了。”梨衣把自己的咖啡杯收拾掉就溜进了自己的卧室。我想着先去洗个澡再回房间补觉,就走进了我使用的浴室打算调节一下水温。
哎?
我打开遮在浴缸上的帘子,伸手感受了一下温度……
不冷不热、刚刚好。
梨衣那家伙——!
为了让我一回家就能泡澡,果然一晚上没睡啊!!
怎么……眼眶和鼻尖有些发酸点酸,嘴角却又忍不住想笑呢。
*
醒来的时候,觉得口很渴。我揉着太阳穴慢慢坐起来,啊,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现在几点来着?
我摸索着去取床头柜上的手表,嗳,保温杯?我什么时候有这样的白色保温杯?
我拧开杯盖,温热的水雾伴随着蜂蜜的甜香拂过我的脸。
一定是梨衣放在这的吧。我心里暖暖地想着。
喝了水,洗漱完,我带着杯子走出了房间。梨衣正坐在被炉里,趴在桌上睡觉。
“梨衣?”我轻轻唤了她一声。
“嗯……”梨衣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声。
“还想睡的话就回房间睡吧。”我伸手将梨衣垂在脸上的长发别回了梨衣的耳后。
“好痒……不要嘛……”
“为什么,睡在被炉里会感冒的。”
“好吵……走开啦……”梨衣胡乱在空中摆了摆手。
嘛,算了……今天就让她在被炉里好好睡一觉吧。我回房间拿了一条毛毯给她盖上,就出门去吃午饭。
吃完饭,我从餐厅步行去目黑银座商店街,梨衣常去的那家蛋糕店准备买些点心犒劳一下梨衣。
工作日午后的商店街,阳光是松松软软的。目黑银座商店街或许和别处的商店街并没有什么不同,八百屋店员情意融融的微笑着、中古店门口慵懒坐着晒太阳的男人指尖轻轻夹住一根烟,雾气氤氲而起。路砖方方正正、四平八稳地铺着,好像走在上面就能一点点安下心来。
圣诞前夜那天,梨衣驻足过的那盏路灯,仿佛和我开着心照不宣的玩笑。为什么路过它的时候有一种被它看穿的慌乱,却又觉得心里很暖呢。
啊……一定是因为梨衣吧。
拎着用纸袋装着的蛋糕往回走的时候,路灯仍旧矗立在原地不动。
哎呀哎呀,你看什么呢。我才没有因为能看到梨衣兴高采烈的样子在暗自期待呢。
回到家的时候,梨衣已经换了一个姿势钻到被炉底下睡着了。我把蛋糕放进冰箱,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然后回房间换了衣服带着台本和笔来到客厅。平时我都是坐在沙发上看台本,今天……就坐在被炉旁边看吧。
眼前是后天要录制的《不绝如缕》第三集的台本……啊,又是跟一之濑的对手戏,而且后天的戏份还比较重。头疼……发生了那种事,觉得为难是人之常情吧。
我跟一之濑……早期虽然有一起录制过几张耽美dra,但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