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着安橙,将他罩在怀中,帮她将西装外套拢紧,叮嘱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将车开来。”说完,话音还未落,他健步冲进暴雨中,头也不回。
凝视着他逐渐消失在夜幕暴雨中的身影,安橙心里甜蜜蜜的。鼻间嗅着西装外套上清香的薄荷味,将披在身上的西装穿好,随在他身后亦冲入暴雨中。
坐进驾驶座,顾不得用干净的毛巾擦拭自己身上的雨水,而是快速地启动了车,开启雨水刷将前挡风玻璃上的雨水冲洗干净,直到能开清视线。就在这时,副驾上的门被打开,从外进来一……雨人儿。
“你怎么跟着来了?”
被雨水打湿的头发顺贴得黏在脑门上,安橙将西装外衣脱下来放在后座上,但是她身上还是湿漉漉的,接过时轩递来的干毛巾,她这才停下来边擦拭着面上的雨水,边回答说:“那里是公交站台,你车开过去会扣分的。”
“嗯。”
感受到浓浓的爱意,时轩一时措手不及,只能维持面上的高冷,冷淡地应了一声,其实,他内心早已笑开了花儿。尤其是,当安橙在“咦”了一声后,从她右前方的面纸盒里抽出几张面纸体贴地为他擦干净雨水后。
时轩刚欲转动方向盘的手一滑,就连左转向灯都忘记开,受了不小的惊吓。他何时见过如此体贴的安橙。
(づ ̄3 ̄)づ╭~
车还堵在闹市中心,再向前驶个两三百米他们就能右转开向那条熟悉的回家之路了,奈何在这大暴雨,又冷又湿的天气里,所有开车之人都着急着回家,所以原本就不算畅通的道路更加拥堵。
“滚滚,我先睡一会儿,到家后再喊我。”
说完,安橙就放下座椅躺倒在上面,微微侧过身来面对着时轩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看着她宁静的睡颜,时轩温柔体贴地打开了车内的暖气,此刻,他想:这次,他算是没有外衣再披在她身上了。
转着看了眼被遗落在后座角落里的西装外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又等了近二十分钟,前面的车才有了流动的痕迹,时轩松开手刹,踩下离合器启动了车,他没敢将脚踏上油门,因为前方的车辆行驶得都异常缓慢……终于成功地右转,驶上熟悉的道路时,同行的车辆并不多,但是时轩亦是降低了车速。
因为,他担心开太快会影响安橙休息。
汽车如蜗牛在草原上散步一般,缓缓前行,被数辆车超越,而驾驶者时轩仍旧不慌不忙,他一直控制在匀速。他打开了车内置音响,放了一首徐清瑶的《不渝》,低沉而优雅的哼唱声,传入耳膜,是一场听觉盛宴。车外雨水噼里啪啦地敲打在车窗上,被音乐声完好地盖过去,安橙一路睡得很安稳。
等车停在地下车库的车位里时,时轩端详着安橙沉睡的面容,少了倔强与满身的刺,增添了几分柔美,他看痴了,像是入了魔。
但是……即使痴魔如时轩,他还是未曾忽视掉安橙两颊上不自然的红晕,眸色一暗,他伸手探上她的额头,滚烫的。
时轩的手冰凉,让如同置身火炉中的安橙找到了一丝清凉之源,在睡梦中的她,不由自主地向着他的手更靠近了几分,嘤咛一声,说:“好热……”但是她却未睁开眼,或许是太累了,或许是被病痛折磨太痛苦了……
将车内的暖气温度调的更高,安橙艰难且不舒服地转了一个身,这次,时轩再次将车开离车位,在暴雨中,开向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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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将车停在医院大厅前的走廊上,顾不得工作人员的阻拦,时轩快速地从主驾上下来,将副驾上的安橙抱在怀中,步履匆忙地小跑着走向里面。
“这位先生,你……”
“感冒发烧在哪里看病?”问得时候,时轩语速很快,面上早已无法维持着淡定,他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双臂向上提了提,将安橙抱得更紧,而且,他还腾出时间叮嘱迷糊着的安橙,说:“搂着我脖子。”
这话,被安橙听进去了。她乖乖地伸出双手,紧紧地搂住时轩的脖子,将已经通红的面孔贴着他冰冷的胸膛,凉意让她有一瞬间的舒适。
“内科。直走然后右转,第一间便是。”服务台的护士大致瞧出了端倪,她耐心地为这个英俊而焦急的男人指引着道路。
“谢谢。”虽是匆忙,但是时轩丝毫未忘记最基本的礼仪,做到了忙而不乱。
医生为安橙测量了体温后,安排她躺在输液室的病床上休息,迷糊中的安橙一直口说胡话,一会儿说“冷”,一会儿喊“妈妈”,那模样着实令人心疼。等护士给安橙挂上水时,时轩就搬了一张木椅,坐在她的病床边,将她的手捂在掌心里,守候着她。
意识到此时安橙身上还穿着湿漉漉的衣服,他的眸色更加深邃,四处找寻手机找不到,这才想起来手机还在车上,只能在护士站借了电话拨号给杭一辰。
当然,拨号前,时轩犹豫了片刻,他不确定是拨给温卿言还是杭一辰,两者相较对比一会儿,他才坚定了决心,拨给了杭一辰。
因为,温大神并非常人能请动,请他就非得欠他一人情,这是卖身都偿还不了的。关键是——你卖身,人家还不要!
当杭一辰与徐清瑶匆忙赶来时,安橙的点滴已经挂了一大半。徐清瑶扬了扬手中的包装袋,示意她已经将他叮嘱的衣物都带来。
杭一辰环顾四周,财大气粗地说:“在这里?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