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起,跪在养心殿外,给索相求情。
“你来了?”太子问跪在他身后稍远一点地方的胤禛。
“恩”胤禛点了点头,他刚刚过来求见皇阿玛,皇阿玛果然没见,他也只能和太子一样,跪在养心殿外。
“时至今日,也只有你,敢在这里陪着孤”太子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想想当初,他身边为了那么多官员,现在舅爷被关,一个一个的,都不见踪影,实在是讽刺。
“太子殿下别多想,只是一时之间小人作祟,赫舍里大人会平安无事的”胤禛安慰得很苍白。
“但愿吧,可是背叛舅爷的可是舅爷身边的亲随,那么多不能让外人知道的秘密,亲随都知道,而且舅爷平日的做事风格确实不讲究,细究下来,呵……,孤即使是太子,也救不得,尽人事,听天命吧”太子的声音格外的疲惫,忽然之间,天怎么就塌了下来呢?
“赫舍里大人会无事的,太子殿下不需要多想,只要等皇阿玛明白索相的冤屈,一定会放了他的”胤禛继续安慰,可是他和太子都明白,索相估计是不可能再被放出来了,皇阿玛老早就对索额图不满了,曾多次明里暗里的警告过,索相在外人面前也会有所收敛,可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一旦皇阿玛不满了,如何补救,皇阿玛也是不满的。
再说了,索相再怎么补救,也不过是把表面功夫做得更好一点,太子年纪愈发大了,皇阿玛还身强体健,皇位的诱惑,又岂是父子感情能够平衡的。
“呵”太子自嘲,他不至于那样天真,听不出老四的安慰之语,这一次,他败了,没想到老大和明珠,居然能这么的狠,可是他还没有输,舅爷废了,接下来就该轮到明珠了。
“陛下,四贝勒正和太子殿下跪在殿外”梁九功过来禀报。
“老四来了?”康熙批阅奏折的手微微一顿,向梁九功看去。
“恩,听说您不见人后,便和太子殿下跪在殿外了”梁九功道。
“还有其他人吗?”。
“就太子殿下和四贝勒”。
“呵,都是一群墙头草,不去管他们两个,他们两个爱跪就跪”康熙不知道此事应该觉得生气还是欣慰,反正他的心情还挺复杂的。
对依附索额图的官员不来求情,他喜的是,那群人还记得,谁才是真正的君王,没群臣跪在养心殿外,求他放过索额图,以至于让他下不来台,他生气的是,那群人实在是太过于墙头草了,索额图在的时候,帮助这些人不少,现在刚刚倒下,没一个人求情,实在是太过冷情了一些。
对于胤禛,他欣慰的是,并未直接脱离太子,而是陪着太子一起求情,可见他的人品,可是又生气他死脑筋,明明自己自己会生气,还过来求情,不过说到底,他欣慰更胜于生气,太子身边有这样的人辅佐,他才放心。
胤禟刚从八贝勒府回到自己府上,下人就有过来传递消息,说四贝勒已经进宫,现在正和太子一起跪在养心殿门口,胤禟气得直跳脚,四哥怎么能这么不听劝告,现在去找皇阿玛,就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太子这边凄凄惨惨,可是直郡王那边却喜气洋洋。
“索额图如今进了宗人府,那就别想再出来了,不过索额图这个老东西,让我们吃了这么多亏,在宗人府,可不能让他好过”胤禔的神色阴狠,趁他病要他命,现在一举扳倒索额图,一定不能放过这样好的机会,务必让他不能再出来闹幺蛾子。
“直郡王放心,老臣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明珠欣慰,并不觉得这种赶尽杀绝之事有多么不对,如若这次不是他们抢得了先机,日后还不知道要费多少工夫。
“那就好,不过听说,太子和老四已经在养心殿跪着呢,你说说,皇阿玛会不会心软”胤禔有些担心,这次,为了扳倒索额图,他可花费不少精力,如若,皇阿玛心软,把索额图放了出来,那他付出的这一切,不就白搭了吗?
“直郡王安心就是,皇上绝对不会再把索额图放出来的”这些年,皇上对索额图的不满,是一个人就能看出来,皇上心中,都是索额图带坏了太子,而且这次高士其告发索额图如此顺利,皇上下令下得这样利索,就证明,陛下心中,早有了铲除索额图之心。
“这是为何?”胤禔不解。
明珠慢慢给胤禔分析,高士其提供的证据并不是特别的充分,可是皇子却下令,让人把索额图关在宗人府,就证明皇上早对索额图不满了,既然如此,好不容易才把索额图关进去,皇上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把他放出来。现在索额图在宗人府,这段时间足够他们筹谋出更多的索额图的罪证,索额图想出来,做梦。
胤禔听完明珠的分析,终于松了一口气,索额图不在了,对付太子一个人,又算什么难事,不过太子的运气真好,有老四死心塌地的跟着。
胤禔得意,站在胤禔这边的官员更得意,乌拉那拉氏也收到信了,索额图被关进宗人府,太子败了,乌拉那拉氏便知,自己选择的没有错。
“福晋,什么事情这么高兴,说出来,也让奴婢跟着乐呵乐呵”陈嬷嬷看着乌拉那拉氏看过信之后,整个人都高兴起来,连忙问道。
“索额图败了,被皇上圈禁在宗人府”乌拉那拉氏笑道。
陈嬷嬷瞪大眼睛,连忙道:“那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可不是,爷呢?”乌拉那拉氏心里高兴,索额图关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