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停下脚步。
智千虑很认真的考虑过,尽管她和曲长英之间道相同,路相谋,可命运,却是截然相反。
这样的两人,强行走在一起,又有什么意义可言,无非是浪费时间。
到头来,他们二人的关系,只能说,仅仅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午时。
泷国六万大军正式兵发永清。
永清城中央的王宫。
华天独坐王位之上,扶首哀叹:果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我澄国真的没人了吗?永清城外一战,居然连冯琪都……都败在了一个初临战场的“小恶狼”手上。
“陛下,切勿悲伤。”朝堂上,丞相林朔再次站出来道:“当下,最要紧的还是将普生之毒,速速分到百姓的手里最为妥当。”
“哼,泷军既然要来打,那我就跟他们死拼到底。我倒想看看,到底是智千虑的那颗脑袋厉害,还是我手里的药物更厉害。”
遂即,华天气愤的一拍龙椅把手,当即站起身来,速速下令,将提前做好的“普生”之毒,务必送到各位臣民手中。
此令一出,整个朝堂立刻陷入一片恐慌。
然而,恐慌之后,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又不一样。
有的人跪下求情,请国君开恩;
可有的人,眼中却仅剩下愤怒,都快要被灭国了,国君想的事情,居然不是如何留下这最后一座城池,而是,将他那以毒平天下的信念贯彻到底。
唯独有一人,脸上却充满了喜悦之情,丞相林朔自以为,他可以就此甩掉华天的控制,在泷国的护佑下,寻找一片新的良田。
哪曾想,堂上之人正紧紧地盯着他。
“林爱卿,莫要觉得委屈,这次为了不让我澄国的子民落入敌手,遭到□□,这普生之毒,我特意准备了许多,人人都有份儿。”
闻声,腰板绷得笔直的林朔,一下子瘫倒在地上,他可从来没想到,国君会在最后,对他也提起了戒心。
林朔始终都以为,华天是个很好控制的人。
那人容易动怒,即使牵着他的鼻子走,只要不惹他生气,也能成功做到。哪知,这个没脑子的人,竟然在最后关头醒悟过来了。
林朔在心中暗自嘲讽着:怕是,他也知道了,什么叫大难临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想的是什么?”
华天高站在王座之前,冷冷地大笑一声。
“南楼西街一事,早就让本王看清了尔等的嘴脸,跟你们说过多少次,那只是个意外,可是,各位爱卿……从来都没有一个人肯原谅我。
父王临终前,不断地嘱咐我,要我做一个爱国爱民的好君王,可是呢?本王的一片好心,全都被你们当成理所应当。
这样子的国民,还有什么守护下去的意义。一个人连他的国君都不能相信,试问,这样的人,又有哪家的国君敢任用你们。
既然如此,我华天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今日之后,我是活不下去了,当然也不会不管你们。
我可不允许,我的子民就这么被敌军欺负压榨,所以,我决定让大家一起沉迷于幻想,成天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用再去体会人世间的冷暖,也没有了每日每时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讲完自己的心里话,华天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黑色小瓶子放在嘴边,仰头,吞掉了里边的药丸。
华天此举,瞬间让朝堂上的各位惊呆了。
“噗通”一声,身后的赵公公跪在地上。他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国君,居然停下了自己秘制的毒/药——绯绝。
华天看着朝堂内一张张越来越陌生的面孔,不禁觉得当下有些凄凉。
每日,他都是辛辛苦苦的埋头打理朝政,可哪曾想,这些不过是,在座的几位欺瞒他的手段。
他们真正的目的,就只是要推翻他的统治,寻找一个新的国君。
曾几何时,华天也想做一个明君,可到最后,终究成为了他个人的执念。
国民的诋毁,朝臣的隐瞒,就连他曾经信任过的医者庄荞,也在他受难的那一刻,选择了冷眼旁观。
更加可悲的是,整个澄国愿意相信他的臣民,就那么几个人,却在战时,挨个被人斩于马下,先他一步离开。
孤独的一人,苟活于世,又有何意义?
华天从来都不曾知晓过。
一直以来,他潜心研究药物,只为建立一个能让国民忘记过去的药物。
最后,却是屡屡失败。
人,是有思想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轻易被控制思路。
既然他的生,注定是别人的一个累赘,华天便选择了自行离开,留下总是令人沉迷于幻象中的“普生”。
“普生”虽是□□,却不至于伤人命,相反的,还会增强服用者的体力。
华天以为,这对于国民来说,最好不过。
而他,让自己服用的却是绯绝。
此物毒/性极强,服用之后,短暂时间内,不痛不痒。
可是,半个时辰一到,药性慢慢发作,慢慢地将人折磨至死,直到ròu_tǐ糜烂,毒/性才会慢慢散去。然而,留在地上的却是一片晶莹剔透的红。
正如,难以招揽的民心一样,绯红的液体,最为绝情。
这个时候,若是在华天身边有人,那么,自然而然地,会被“绯绝”的药性所感染,一物传一物,直到所有的人都死干净。
然而,这一切都是华天自己的猜想。
此时,还未等他的ròu_tǐ糜烂,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