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盯上,不仅仅是赵凤曜,南城一旦被发现,就连卓夷葭都要受牵连。
良鱼武功不高,跟在赵凤曜身边完全是因为脑子。他脑子快,点子多。此时卓夷葭一说,他便知外面大概已经不太平了。
良鱼皱着眉,看着卓夷葭,“若是世子爷好转,我要派人去禀报老王爷的。”
“现在连他会不会死都不知道。”卓夷葭冷冷的说着,回头瞥了一眼屋中,“等他先好起来再做安排。”说着往屋内走去。
刚走一步,又顿住,转头看向良鱼,表情阴狠“总之,没有我的命令你敢踏出这个房子,杀无赦。”说着走进了屋内。
良鱼站在屋外,看着卓夷葭阴狠的表情,暗自吞了口口水。想到之前眼前女子下令的杀戮,他知晓她没有开玩笑。
卓夷葭走进屋内,站在知画旁边,看着赵凤曜黑紫的脸,“怎么样?查出是何蛊了吗?”
知画皱着眉摇摇头,“我先把世子的软骨散解了。”她擅毒,软骨散对她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蛊是巫术。她却并不通巫术。
卓夷葭点点头,转头吩咐知书,“去地室问问三娘,拷问出来了没有。”
“是。”知书点点头,转身出屋。刚出屋子,便看见陈三娘前来。
三娘衣裳的裙角还有斑斑血迹,未来得及换衣,便直直的走到屋中,“回禀主子,已经拷打完了。”
卓夷葭转头,看向三娘。
“那蛊不是他下的,他今日下的,只有软骨散。”陈三娘看着卓夷葭,看着她的脸渐渐黑了下去。
“这蛊的确不是他下的。”知画抽出布帛上的针,扎在赵凤曜的脚上。而后站直,看向卓夷葭,“属下虽看不出这蛊,但是看得出这蛊毒在世子身上不是一天两天的。只一会儿的蛊毒,属下根本不会除这般久还未尽。”
“那人,现在该如何处置?”三娘看着卓夷葭,有些迟疑的问道。
“杀掉。”既然没有用,也没有留着的必要。徒增事端。
“是。”三娘说罢离去。
卓夷葭转头看向知画,皱起的眉走到一旁坐下,“你连蛊是什么都看不出来……世间可还有解蛊高人?”卓夷葭的声音里带着沉重。
“有,淳耳师兄。”知画看着卓夷葭,“师傅精通巫毒医术,将毒术尽数教于属下,医术蛊术则是交给淳耳师兄。”
“淳耳?”卓夷葭站了起来,“哎!”卓夷葭皱眉带着气拍了一下桌子,这倒是巧了,将好把淳耳调到北边谋算春闱之事!
“可是师兄去了北边。”知画看着卓夷葭,知晓她想到此事了,“要不现在将他唤回来?”
“不行,现在唤他回来,去回的功夫太长了!”
第二百四十四城外
卓夷葭说着起身,走到床边,看着赵凤曜,软骨散的毒慢慢散去,他的脸色也渐渐回缓。看及此,卓夷葭走到屋中来回踱步,蹙眉深思着。
知画看着在屋中踱步的卓夷葭,想了想,缓缓开口,“若是这个原因,主子不必担心。我能让世子撑到见到师兄时。”
她虽不会蛊,但是她会毒。蛊发是便是毒,一旦发毒,她能勉强压制住。虽然解不了蛊,但是她自有办法压制蛊发时的毒。而且世子身上的蛊,还刚中不久,若不是她,平常大夫根本看不出来。将好此次被软骨散跟诱了出来。
卓夷葭没有说着话,走到赵凤曜床边,坐了下去。
在知画施针诊治后,赵凤曜的脸色已经恢复了人色,只是嘴唇上乌黑还未散去。
“我亲自带他去北边。”卓夷葭说着,替赵凤曜将才因为扎针留在外面的手臂放进被套里。“知书,将三娘唤来。”
“是。”知书应声,转身出了屋子。
南城外不似京城的热闹,整个村子都静静的。
不一会儿,三娘便跟着知书前来。卓夷葭已经到了另一间屋子里。
“主子。”陈三娘走在前面,知书在后面关门。
卓夷葭转头,看向三娘,“三娘,你何时安排郑少卿与我相见?”
“属下准备年后便安排。”陈三娘看着卓夷葭,恭敬的回道。
卓夷葭摇摇头,“提到年前。”
“为何这么赶?”三娘说着脸上带着不解。
卓夷葭起身,背手走着,“我准备动身去北边。”
三娘脸上带着诧异,“主子亲自去?”
卓夷葭点点头,转头看向陈三娘,“三娘,你去见一下樊林寺的悟济长老,不管用什么方法,让他在老太君面前说一句话。”
“什么话?”陈三娘定定的看着卓夷葭。
“说我命乃大凶。”
陈三娘脸色严峻,瞬间明白了卓夷葭所想,点点头,“属下遵命。那郑少卿属下眼下便安排。”
“你安排人去将林玉琪和陈美媛带回府,想办法让她们忘记今日之事。”卓夷葭说着往门口走去,“知书随我来。”
卓夷葭走到赵凤曜所在的屋中,赵凤曜还在昏睡。良鱼站在床尾,守着人。知画坐在床头,写着药单子。
卓夷葭走到赵凤曜床边,确认他没有性命之忧了,这才转头对着知画吩咐道,“知画,你在这里守着世子,若他有异样,立刻派人告知我。”
“属下遵命。”知画手里拿着的笔没有放下,冲着卓夷葭点点头。
留下良鱼和知画照顾赵凤曜,卓夷葭换了衣服带着知书回了府。陈三娘安排的轿夫侯在门外,抬到东家巷子外拐角的茶楼,那四个卓府的轿夫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