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先生长久地沉默了。
白轻轻地叹了口气,人类这种生物,世界赋予他们七情六欲贪嗔爱恨,复杂的感情在他们的身体里保持一个平衡,一旦脱离平衡灵魂就会崩溃。诚然,要寻找一个崩溃的灵魂说不上来是件困难的事情,但跨越时空,毕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就在他开始同情这个短暂的搭档的瞬间,黑先生忽然说:“或许可以试试。”
他是想起一个人了。
那个死死拽着薛沥衣服的男人——
第一时空的冯鞘。
作者有话要说: 这实在不是一篇正儿八经的文,可能,很玄幻_(:з」∠)_
怕写得太复杂了,稍微二次修改了一下。
第三次再修改一下……
第8章
四周一片黑暗。
冯鞘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噩梦,而这场噩梦长久地横在他心里犹未结束。
事情该从上周说起,薛沥接了国外师弟的电话,说是请他去参加一个会议。薛沥懒洋洋地应下了,收拾的动作磨磨蹭蹭,冯鞘一听说他要走一周,心里老大不愿意,也陪他磨磨蹭蹭。
直到那边一催二催三催,两人这才稍微动作快点。
冯鞘想起那位师弟看着薛沥那双溢满崇拜的眼,虽知对方有妻有女压根不是那么一回事,可就是不高兴。
“我真是讨厌他。”他直言不讳。
东西已经收拾完了,晚上的飞机。
薛沥右手指间夹着一支笔,外面雨声滴滴,早晨微凉,他尤其畏寒,穿着浅色薄毛衣,身材挺拔地立在画架前,闻言,唇角微微勾起,低头随意沾了一点染料,随即好笑地睨了他一眼,“是吗?”
冯鞘是坐在地上的,这个角度看到他修长的腿,灯光明亮,薛沥白皙细腻的肌肤像是泛着光,他的头发长得很快,这周剪了下周就该修,索性不剪了,后面用一根红玉发簪绾起来,低头那一瞬间露出一截优雅白皙的后颈,望向冯鞘时一双黑眸笑意盎然。
本来冯鞘听他没有和自己站到统一战线就觉得纳闷,这会儿忽然被他漂亮得说不出话来,干脆整个躺在干净的地板上一肚子怨气。
但他也就意思意思地生个气,躺了一会儿便打算起来,一抹y-in影恰巧在这时罩住了自己。
他抬眼看,薛沥站在他边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走前给你画了幅画。”
“什么画?”冯鞘不想起来了,睁眼好奇问他。
薛沥蹲下来把画搭在他肚子上,“画了你,还有师弟。”
“真的?”他唰地坐起来,一看愣了半秒,“这都什么?”
上面画得跟涂鸦似的,大概就能看得出来一张小胖脸,旁边还画了一个圈,上面打了一个叉,这哪能是青年艺术家薛先生画出来的东西呀。但冯鞘偏还是兴致勃勃地指了那张小胖脸说:“这是我?”
他小时候是有那么一点点胖。
薛沥点点头。
“这是他?”冯鞘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你画的这是什么意思?”
他把画举起来,对着灯光看,眉头皱得死死,陷入了思索。
薛沥笑了一声,告诉他,“我是照着你刚才的样子画的。”
冯鞘一瞧,小胖脸横眉怒目,就差大声告诉别人他很生气要人来哄了。
他立即反应过来薛沥是在调侃他,按道理说应该怒上加怒,结果他一张口就忍不住笑出声,抱着薛沥的腰哈哈大笑,笑得全身发颤,脸色涨红了一片,“你胡说!”
说完他就有点喘不上气来,连忙克制,可仍控制不住一边抱着薛沥一边闷笑。
“然后呢,那个圈那个叉是怎么回事?”
薛沥的手指在他微卷的发丝里穿梭,而后低下头在他耳边说:“我也讨厌他,就把他画出来又涂掉了,看他把小太阳气的。”
冯鞘唇角弯起又抿直,抿直了又弯起,最后还是忍不住笑起来,明明气的是他,偏偏就是想由着他,于是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对,师弟真是个讨厌鬼。”完了抬手勾着他的脖子就亲了上去。
两人在画室里胡闹了一阵才结束。
不管冯鞘再怎么不愿意,还是得睁着眼送薛沥走,薛沥进候机室的时候回头冲他挥挥手让他回去,冯鞘没没肯动。
于是薛沥挑挑眉,“等我回来。”
冯鞘想着一周还有好长时间,怎么多看几眼也不给,晚上一个人睡觉,怪让人难过的,半夜外面又下起了大雨,一道惊雷蓦地将他惊醒,冯鞘不安地坐在床边,便怎么也睡不着了。
这股不安直到他接到薛沥从海外传来的信息,这才稍作停歇。
他捧着手机看了又看,整整几天,这座城市都是雷声阵阵,雨雾太大,冯鞘看电视听说隔壁再隔壁街区发生了连环车祸,他心惊r_ou_跳地看着电视里的画面,开始失眠。
往常不是没有分别过这么长时间,只有这次,冯鞘不知怎么的,感觉自己似乎有了可怕的动物直觉。
第四天,薛沥终于忙完,打了个电话回来。
冯鞘听着熟悉的声音,怎么也笑不出来。
薛沥听出来了,也不和他开玩笑,“提前结束了,明天就回来。”
顿了顿,补了一句:“马上回来。”
冯鞘点了点头,罢了想起那边看不到,这才说:“我等你。”
他不急,希望他安全就好,心里却以为是看到了曙光,殊不知冥冥中有些事情,现在才开始。这周他都没怎么能睡好,偏偏薛沥回来的那一天,他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