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战况就显得很诡异了,北野太刀一行人跟在屠明帅的身后狂追猛跑,无论北野太刀使出什么身法,每每接近屠明帅二十步内,屠明帅听到背后脚步声,便猛然发力,又将距离拉开到五十步左右.
这一追一逃有如马拉松长跑般漫长,只有被屠明帅扛在肩上的柳卓方倒还好受些,其余人等,包括屠明帅自己在内,都跑到半死不活。
这条路上也不时有车来车往,只看着一条大汉扛着个老头在前跑,身后一票人撒腿狂追,这票人倒也稀奇古怪,穿和服的带头第一,其它人也都是一身黑衣打扮,也不知是不是在拍电影还是如何,反正没有什么人停下车来管这闲事,只当乐子看了。
屠明帅这厮跑得实在是快,不仅快,而且还持久,真可堪当世飞毛腿,不去参加奥运还真可惜,身后的人是越跑越少,那票雾隐雷藏的小弟跑得都快断了气,脚下不自觉的就慢了下来,北野太刀又不是雾隐家的大代目,帮他砍人也就罢了,要出这种死力玩命的跑,还当真是不情愿.
有一个装孬的小子停下来了,接二连三,雾隐流的小弟们都前前后后的停住不肯跑了,北野太刀跑着跑着发觉身前身后一个帮手都没有了,加上前面的屠明帅依旧步法矫健,气急败坏之下,停下脚步再也追不下去了。
这算是哪门子的高手?还杀手呢!狗日的不比刀不比枪,比跑步!居然还变态到背上一个人都能把这么大一票人全给跑丢了。北野太刀实在是跑不动了,他可是穿着和服,脚上套木屐身上还挂着一长一短两把刀的呀。
那该死的牙神十兵卫也太奸滑了,收拾一个小子罢了,都不知收拾到哪去了,不见人影。就算屠明帅不跑了停下来,自己一个人也没有把握对付得了杀手榜上前二十名的角色。追又追不到,打也打不过,追他做甚!北野太刀想到此节,胸中这口气一泄,怎么也迈不动脚了.
屠明帅可是一门心思向前蛮冲了,直到柳卓方在背上拍着他的后背道:“屠长官,后面没有人追来了,可不可以把我放下!”屠明帅这才回头看了看,确实一条大道直通天,不见身后半个人影了。
屠明帅把柳卓方从肩上放下地,苦笑道:“操,差点没把老子跑吐!这种活以后宁死都不接了,又丢人又伤身。”
屠明帅也是逼于无奈,柳卓方对于刚刚那种级数的杀手来说,那真的如同杀只蚂蚁般的容易,加上敌人明显势大,自己如果不拉下脸来狂奔一气的话,就算能发狠杀掉所有的敌人,只要自己有一个不小心,让那票人中的任何一个沾了这老头一下,可就全盘皆输了,李墨都拼上命去做的事,要是折在自己手上,那真是没有面目见江东父老了。
两人现在的位置离市区大概只有十多公里了,屠明帅扯开背后的破衣,草草包了一下,毫不客气的从柳卓方身上剥下外衣,套在自己身上,嘴里说道:“马上进市区了,我可不能光着膀子进去,背上还流着血呢,扯你件衣服不过份吧!”这家伙挂的是安全局的名号,说话做事却匪气十足,这便是屠明帅了.
柳卓方连连点头,刚才的情形他也是看到了,实在是凶险万分,李墨至今还生死未卜,要不是这汉子背着自己狂奔了十几公里,恐怕今天就要交待在那帮人手中了。
虽然听他们的交谈之中,这汉子并不是如李墨说的一样,是安全局的人,倒像是个草莽中人,不过相助自己的这份心,却是发自真心的。“仗义每多屠狗辈!”柳卓方在心中默默念着。
二人又步行了几里地,中途也曾遇到有车经过,招手拦车,可这一老一壮又不是美女,身上也都风尘仆仆,特别是屠明帅,身上破衣烂衫,恶形恶状,柳卓方伸手拦了几辆车了,竟没有一辆肯停。屠明帅只是在一旁嘿嘿直笑。
柳卓方担心李墨的安危,问道:“屠同志,李墨一个人留在那边,会不会出问题。”
屠明帅此时根本不敢去想这个问题,做为杀手的他,既然接下了这桩任务,那就一切以护送柳卓方抵达为目的,李墨已经做出了九死一生的牺牲,如果自己因为担心他而乱了心弦,被敌所趁,那才是最大的悲剧!
所以屠明帅此刻根本不去猜想李墨的生死,这也算是杀手的某种觉悟吧。
为了不让这老头再问出这种自己目前极不愿听到的问题,屠明帅咧嘴一笑道:“李墨那货奸得跟鬼一样,比这大得多的场面他都经历过,这种小场面玩不死他的,你没看那帮人大多数都追我们来了吗?李墨比我们轻松多了,说不定现在都到了北京城里等着我们呢!担心个球!”
只是这一次屠明帅倒是当真猜错了,若是没有让笨笨一号给李墨灌输武功招式反倒好些,以李墨的性格,定会动脑子想办法脱身,可刚刚尝到功夫甜头,李墨又有瞬发力傍身,当足了自己是真正的大高手,居然力拼牙神十兵卫这样的人物,搞到身陷被俘。当然这些就是屠明帅料想不及的了。
却说牙神十兵卫提着李墨,发力疾走在北京近郊的小径之上,转过这道山脚,便是雾隐雷藏的落脚之地了,这里倒还有些山水田园,一派农家小院的意味.
只是这些村落与真正的农家却不尽相同,早几年前各大城市刮起一股流行风,城市里的富裕居民纷纷在节假日驾车出游,不走名山大川,不探急滩险流,单只是一家老小或是亲朋好友,三五成群,来到这近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