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向远处抛洒了三枚铜钱。
正在行走的薛玉茹忽然好似被什么绊倒了一般,重重地摔倒在地。她的面前明明空无一物,根本没有注意,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地,门牙都被磕断了,鲜血涌出。
跟随的丫鬟吓的魂飞魄散,慌忙把她扶起来,惊恐的看着四周,可是眼前却没有任何东西。
已经远远走开的薛玉翡笑道:“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脱胎换骨
薛玉茹虽然摔的很痛,嘴角鲜血横流,可是她却无暇顾及,四处寻找,可双眼可及之处,真的是什么都没有。薛玉翡丢下的三枚铜钱,已经被丫鬟趁乱捡走了,谁也不会怀疑。
薛玉茹无故被绊倒,连痛带吓的竟然生起了病,又卧床三个月才好。
可薛玉翡也没有高兴的起来,因为她刚上山就被莫韫罚跪,他痛心疾首的摇头晃脑道:“心胸狭隘,难成大器。”
于是,烈日炎炎之下,薛玉翡在院中跪了半天,腿都快折了。她见四下无人,便晃晃身子,动动僵硬的腿脚。可明敬却幽灵般钻了出来,幸灾乐祸的大笑道:“哈哈哈,报应不爽,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感觉如何。”
薛玉翡咬牙:“你也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明敬笑的脸像开了花一般,甜蜜的很:“我这么乖,师父才不舍得罚我呐。”
薛玉翡一把拉住他,把他按在自己身边跪下,笑mī_mī的道:“我们是同门子弟,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明敬挣脱不开,便歇斯底里的叫唤,庭院中响起两人吵闹的嬉笑声。
莫韫在房中听见,也不去阻止,只笑着摇了摇头,他这个清净了多年的院落也热闹起来了,真好,真的很好。
时日久了,薛玉翡也摸出了这对师徒的脾气秉性,莫韫随和懒散,只是脾气有些古怪,喜怒不定。明敬勤快活泼,只要不在年纪大小上和他理论,还是很好相处的。
两人一同学习,互补有无,倒很是默契。薛玉翡聪明,理论上进步的很快,但论起实战操作经验,明敬却比她高出一筹,两人便相互较劲追逐,进步神速。
每逢初一十五,都是药王观香火最为旺盛的时候,前来烧香许愿的香客络绎不绝。也有一些病入膏肓的人抱着一线希望,上药王观来求救的。
莫韫性子惫懒,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让他去应对香客,那肯定的不可能的,这差事就落在薛玉翡两人身上。
当时三国生计艰难,对于女子的要求不是很严苛,也有很多女子抛头露面出来做事讨生活。
薛玉翡是莫韫的俗家弟子,自然也可以替代师父行医问药,但是她的年纪尚幼,并不服众。
一些香客就嚷嚷着非要莫韫观主出来相见不可,特别是其中一个老者,面若枯槁,见请不到莫韫,竟然扑通一声重重跪下,不住地叩首,不到片刻,额头就磕破了,有血迹渗出,滴落在青石地面上。
观中的道士出面都阻止不了,正闹哄哄间,莫韫终于踢啦着鞋子走了出来。他虽然在淄安城中居住多年,但见到他真容的人少之又少,如今骤然见到,众人都是激动不已。
那老者更加的激动,膝行到莫韫面前嘶声呼道:“观主,求求您救救我们一村老小的性命吧,求求您了。”
莫韫亲自俯身将他扶起,温声道:“起来说话。”一边示意旁边伺候的小道士给端了茶水过来。
那老者颤巍巍的在一旁坐下,顾不得喝茶就焦急的说道:“观主,我是柳河村的人,大家都叫我葛汉。我们村里不知怎么会事,有好多人无缘无故的生病,请了大夫也看不出得了什么怪病,已经接连死了几个人,好多村民都背井离乡走了。我们这些世代居住在那里的老人舍不得离开,又不想等死,所以让我来求见观主,求求您大发慈悲,救救我们吧。”
葛汉急的说话都语无伦次,但好歹莫韫听懂了他说的话,颔首道:“嗯,我知道了,可是不到实地去查看,我也看不出什么问题,这样吧,让我的两个徒弟去看看。”
柳河村地处偏僻,距离淄安城很远,在深山老林里。听到要他们去,薛玉翡和明敬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莫韫,师父你说真的。
莫韫清了清嗓子,咳道:“学以致用,你们跟为师学了这么长时间,自然要用学到的本事造福乡里。”
莫韫把偷懒说的这么清新脱俗,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两人还有什么办法,何况人命关天,便乖乖地跟着葛汉去了。莫韫派人去通知了薛家,还派了两个身强力壮的道士随行。
那两个道士都已经二十多岁,可还要恭恭敬敬的称呼他们为师叔。薛玉翡也换了道袍,头发高高挽起,梳成发髻,用玉冠箍住,远远望去,也是个清清爽爽的少年郎。只是脸上的伤疤太过招眼,让人望而却步,不敢亲近。
柳河村村口有一条很大的河,河边杨柳依依,迤逦出数里不止,因而得名。河面上是一排排木桩搭建的桥,河边还有几个上了年纪的村民在挑水。见葛汉没有请到莫韫,只请回两个半大的孩子,有些失望,但还是很热情的把他们让进了村子。
村庄分布在山洼中,周围群山环绕,绿意盎然,一间间低矮的瓦房农舍掩映在树林中,若隐若现,依稀还有薄雾缭绕,显的有些阴森晦暗。山间还密布着许多奇形怪状的巨石,在灌木丛中影影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