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好事,应该阖府好好庆祝才对,我们回去吧,也把这好消息告诉祖父,让他老人家高兴高兴。”
见薛玉翡如此机警,竟是察觉出了什么,非要离开,薛晟只得开口道:“你祖父年纪大了,不愿意受此打扰,才把我们赶出来的,玉翡啊,你就放心入座吧。”他说的虽是劝阻的话,但是却拿出薛家家主薛贺的名义出来压制,其中隐含的威胁之意,薛玉翡如何听不出来,只得转身坐下,与他们一同用餐。
琦月阁平时总是人满为患,今日却好似被谁包了场,除了这些世家之外没有什么闲杂人等。那些年轻好玩的子弟便没有去坐雅间,而是一起坐在宽敞的大厅里,寻欢作乐,一边欣赏歌舞。
沈仲飞也在一楼,只是没有在大厅,而是坐在一边的包间,隔着珠帘可以看见大厅中曼妙的歌舞。只是他一眼也没有去看,只是缓缓的喝着面前的茶。
顾澔还在懊恼中,他一向胡闹,高不成低不就,一直没有婚配,如今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却被人捷足先登,心中实在郁闷,就闷着头喝酒。一边嘟哝道:“沈兄,也许只是你的猜测,三王子并不是为了薛家的三小姐而来。”
沈仲飞轻轻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道:“今日淄安城中的世家子弟几乎都在这里,连我都被使计拉来了,却没有请薛家。他们自然是心知肚明,三王子嫌弃他们日渐败落,所以一心想要巴结,不惜把深居简出的三小姐都请出来,自然是要推举给三王子的。你不要去招惹她,免得惹祸上身。”
顾澔郁闷地仰首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又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宣泄心中的不快,房门却在此时被人敲响。
顾澔瓮声瓮气的叫道:“房间里没人,不要打扰,滚开……”
可敲门声却持之以恒的响起,顾澔顿时大怒,起身重重的打开门,一边叫道:“干什么,没有眼力的东西,没看见爷正不高兴吗,你个兔……”
顾澔不满的讥讽谩骂忽然卡住,好似突然被人掐住了咽喉了一般,他剧烈的咳嗽起来,半响才平复下去,讪讪道:“三小姐,你……你来了。”
门外站着的赫然是貌美倾城的薛玉翡,顾澔慌忙拉开门,请她进来。薛玉翡和玲珑进入房间,躬身施礼:“真是不好意思,玉翡走错了门,打扰两位公子了。”她嘴上如此说,却没有半分要离开的意思。
沈仲飞也起身还礼,微微笑道:“三小姐客气了,来者都是客,请……”
薛玉翡在一旁的案几前坐下,玲珑跪坐在她身边,给她添上了茶水。美人绝色倾城,一举一动都透漏着万种风情,顾澔不禁痴痴的看着,什么都忘了,也根本没有听见他们说什么。
沈仲飞只穿着一袭月白色的布衣袍服,但依然风度翩翩,他身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饰品,但那优雅清贵的风姿,却是外面那些满身绫罗绸缎的公子哥望尘莫及的。他的笑容也优雅温和,让人如沐春风:“三小姐有什么事吗?”
“仲飞公子名扬天下,但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今日怎么也会出现在这琦月阁。”
沈仲飞微微笑道:“今日这琦月阁可是藏龙卧虎,我沈仲飞不值一提。”
薛玉翡有些意外,但随即了然,喃喃道:“若是你,应该不会如此大费周章。”
薛家式微,但毕竟还是世家大族,虽不能和如日中天的沈家相比,但若是薛家要拿自己去巴结,却也不用如此曲折,看薛晟一家神神秘秘的模样,其中恐怕还有什么内情。
沈仲飞的笑容更加温和:“薛老爷子目光远大,恐怕还看不上我沈家。”
薛玉翡怀疑薛晟一家把自己骗出来,是要攀附权贵,而今日一向神秘的沈仲飞也恰好出现,她便有些怀疑,如今听见不是他,不禁有些意外:“那能否请公子告知,今天这琦月阁中还来了什么大人物。”
“三王子今日纡尊降贵,与民同乐,召集了淄安城中的世家子弟在此相聚。”
薛玉翡闻言大惊失色,难道祖父和大伯想要攀附的竟然是三王子,薛玉翡虽然极力镇定,但声音不禁也有些颤抖:“仲飞公子才名远播,不知能否……指点迷津。”他们今日第一次见面,薛玉翡也知道自己如此询问,有些交浅言深了,可是她却无计可施,只得硬着头皮问出。
对于薛玉翡会如此直接的询问,沈仲飞也有些意外,但他没有回避,只是淡淡道:“三小姐心中多少恐怕也明白了一些,否则刚才在大门外,就不会故意掉落面纱,让众人看到你的真容了。”
此事薛玉翡做的隐秘,可是却被沈仲飞看出破绽指出来,她不禁苦笑:“雕虫小技,让公子见笑了。”
“若是寻常人家,三小姐暴露真容还有缓和的余地,可此事牵连到王室,便是淄安城中的世家恐怕也不敢与之相抗。”
薛玉翡故意露出真容,就是想要那些世家子弟心存妄念,能够阻挡祖父和大伯一家的算计。可如果面对的是王室,她真的是无计可施了:“三王子礼贤下士,所图非小,他如果要选王妃,那必然是想要极强大的势力,绝非薛家可以满足的。”
沈仲飞见薛玉翡一针见血的说出其中的厉害,目中闪过欣赏之意,轻轻叹息道:“三小姐冰雪聪明,可惜薛家老爷子是病急乱投医,如今之计,三小姐只有陈述之中的厉害,能够让你祖父回心转意最好,如若不然,谁也无力回天。”
薛玉翡刚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