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都不想再到这个金装玉砌的牢笼。
高晋富庶,王宫建造的更是金碧辉煌,华丽奢靡,面对王宫的琼楼玉宇,桂殿兰宫,薛玉翡却是面不改色,没有丝毫的艳羡。坐在她身边的楚君奕不禁问道:“你没有来过京城,为何对京城这般熟悉,便是对王宫都没有什么陌生感。”
薛玉翡回首疑惑的看着他,楚君奕这样问,可见白泽没有告诉他,自己是重生而来。蒋欢兄弟和白泽若都是七王的属下,那前世还有今生的守护是白泽个人的行为,还是受了七王的指使,他为什么要保护自己呐。
薛玉翡垂首掩去了目中疑惑的神色,还是先问过白泽再做抉择吧,便低声道:“小的时候,太爷爷曾经带我来过临城。”
楚君奕见她不愿多说,就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紧紧握住了她的手道:“不要怕,有我在。”
薛玉翡沉默,她不是怕,而是有些厌恶,憎恨这个表面富丽堂皇,暗中残酷的王宫。但楚君奕手心里传来的那温暖的温度,还是让她感到安心了不少,他的手温暖而干燥,还有几分熟悉的触感。她不由的没有挣扎,而是温顺地任他握着。
楚君奕微微笑道:“不管遇到怎样的劫难,总会过去,不必耿耿于怀。人生苦短,开心才是最重要的,不要过于逼迫自己了,善恶到头终有报,慢慢来。”
薛玉翡惊讶的看着他,他说的话似是而非,又似乎意有所指。
薛玉翡还没有想明白,楚君奕却笑道:“本王好看吗,让王妃看的如此目不转睛。”
“呃……啊……”薛玉翡纳闷的呃了一声,还没有回过神来,楚君奕忽然加重了力道,拉紧她的手猛的用力,把她拉到自己怀中,垂首在她香颈间重重亲吻着……
虽然他们在软轿中,外面的人看不到,但相隔也不过是咫尺之间。楚君奕敢如此放肆,也不禁让薛玉翡有些气恼,手忙脚乱的推开他:“你……你干什么啊?”
楚君奕满意的看着自己留下的痕迹笑道:“给你做个记号。”
见他盯着自己的脖子,薛玉翡不由气的结结巴巴的道:“很……很明显吗。”
楚君奕亲吻在她的耳朵下面,即便是薛玉翡的白狐围领都无法遮挡,她的皮肤白嫩,紫红的印迹十分明显。
见薛玉翡懊恼的遮遮掩掩,楚君奕不禁笑道:“别遮,这可是你的护身符。”
薛玉翡顿悟,缓缓地放下了手,这王宫波诡云翳,何况还有包藏祸心的楚崬瑞。楚君奕在她脖子上留下吻痕,虽然难为情,但对于她来说,真的是一种保护。虽然想明白了,但他这样的突然袭击,也让薛玉翡有些不高兴,就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转首看着窗外,不再理睬他。
王宫的建筑恢宏,庄严肃穆,气势磅礴,即便是进宫多次的官员都是战战兢兢,但薛玉翡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表情,神情平静如水。
楚琰的寝宫更加气派,寝殿周围把守的众多禁卫军都是全副盔甲,银枪乏着寒光,威势逼人。可薛玉翡还是面无表情,即便是进入宫殿,见到晋王楚琰和王后郦婧也是面不改色,端庄大方,举手投足尽显世家女子的高雅清贵。
楚琰和郦婧见到她如此惊艳的容貌,举止也温婉优雅,都有些意外。薛家没落,五房的薛晏没有出仕为官,而是管理了家族的生意,虽然也是出身世家,但他们心中难免存了轻视之意。可是如今见到薛玉翡,才知世家便是世家,底蕴在哪里,即便是再落魄,也不容轻视。
郦婧上前亲自扶起薛玉翡,含笑道:“老天果然是公平的,老七这个孩子可怜,还好老天垂怜,赐给他这么一个好媳妇。”
楚琰呵呵笑道:“怎么都是老天的功劳,这婚好像是孤赐的,还有老七……”
楚琰话还没有说完,楚君奕就截口道:“是啊,多谢父王赏赐我这好姻缘。”
楚琰眼神闪烁了一下,呵呵的一笑便不再说话,郦婧却还拉着薛玉翡的手,语重心长的道:“玉翡啊,老七可怜,以后你可要恪守妇道,好好的待他。”
薛玉翡俯身行礼,顺势把手抽出,躬身道:“是,玉翡谨记王后的教导。”她垂首说话,掩去目中的情绪,郦婧口口声声说楚君奕可怜,要她好好相待。要她恪守妇道,明晃晃是在映射她容颜太盛,怕她会给楚君奕摸黑。
而且她的口气简直是肯定薛玉翡会红杏出墙,还在暗中嘲讽楚君奕双腿残疾,却娶了这样美貌的媳妇,以后只会更加可怜。薛玉翡聪明绝顶,这些暗示哪里听不出,但她却装作懵懂的样子,没有露出分毫,还是十分恭敬的给郦婧施礼。
楚琰年过五旬,但保养得宜,脸上没有什么皱纹,只是眼窝深陷发黑,显的有些精神不振。他身材中等,相貌虽然不如楚君奕那般俊朗,却自有一股威严的帝王威仪。他听了郦婧那明着温情款款,实则居心叵测的话,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勉励了几句,赏赐了些东西就让他们回去了。
薛玉翡虽然表面平静,但要面对帝后,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而且郦婧强势也是出了名的,没想到这样有惊无险的就过了,不禁长长的松了口气。
☆、11.11.11
楚琰让喜公公相送,他是见过薛玉翡真容的,但她一向素净简洁还低调,喜公公还不觉得怎的,如今薛玉翡身为新嫁娘,锦衣华服,妆容精致,那无双的颜色再也无法遮掩,他不禁也担忧的看了看楚君奕,后者却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