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得去接他,你早点休息吧。”
傅何时大步走了出去。
重新躺回床上,她眼前不断闪过他一个人喝着闷酒的寂寥身影,心里疼的要命。
昨晚的最后一场演出顺利结束,在后台,沈曼辞遇见又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封如深,只不过这次身后跟着一个戴眼镜斯斯文文的人,她隐约记得他叫封宗仁。
“祝贺你,每场演出都那么顺利,前途真是一片光明,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身上还有这个闪光点。”
封如深笑着说。经过上次不欢而散,沈曼辞心里仍是心存芥蒂,似乎是看出她的心思,封如深赶紧开口道。
“今天来就是想在你走之前和你告个别,可能那天我没法送你了……大概你也不需要。”
他如是说,沈曼辞颇有几分尴尬,看他的脸色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不过语气态度还是那副嬉笑玩闹的感觉,也没多细想。
“我没有那个意思,谢谢你。”
封宗仁走上前,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什么,封如深点点头。
“那我先走了,再见。”
她扬起一个微笑,封如深突然捏了捏她的下巴,笑得落拓不羁,沈曼辞恍惚回到了他嬉皮笑脸着说要她当他女朋友那天,回神后,人已经走远了。
安排好一切,出发前,她向詹娜老师请了半天假,打车匆匆来到孟氏。
为了保险起见,她先打电话给了傅何时,一听她来,傅何时整个人顿时精神起来,告诉她孟良鸠现在正在开会。
于是沈曼辞到处随便溜达了几圈,再回来的时候会议已经结束了,看到是她,秘书小姐热心地想去给她通报一声。
“不好意思,总裁在忙,可能您要稍等一会。”
沈曼辞向秘书有礼貌地笑笑,独自坐在他办公外面等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办公室的大门不时被推开,又合上,沈曼辞每每怀揣着欣喜看去,出来的却都不是她想见到的那个人。
心里泛起的涟漪又恢复平静,她看了看时间,低头拧着眉。
秘书小姐心肠挺好,见她孤零零的,不时跺跺发凉的脚,便给她端来一杯热可可,沈曼辞有些受宠若惊,捧在手心里觉得很暖和。
“吱——”
大门被推开,混杂的脚步声传来,沈曼辞有预感般站起身,一眼就看到孟良鸠带着一行人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尾随的人疾步在他身边神色严肃地报告着什么。
最后是一边走一边翻看文件的钟秋心,她几步走到孟良鸠身侧给他过目文件,不经意地抬头,对上沈曼辞的目光,微微一笑。
秘书小姐赶紧走过去,神情紧张。
孟良鸠闻言,视线转向沈曼辞所在的方向,这一刻,她的呼吸都好像停止了,全身的血液流向心脏,怦怦跳动得要爆炸。
“孟……”
她刚要开口,他却径直冷漠地移开目光,到嘴边的话生生扼住,她意识到——
他根本不想看到她。
“总裁,这位小姐等了您很久……”
他仿佛没有听到,脚下的步伐不停,钟秋心则一直有条不紊地向他说明等会洽谈的合约内容,似乎争分夺秒,无暇顾及他人。
沈曼辞直直地看着孟良鸠,倨傲地从她面前走过,面容依旧宛如风清明月,令人产生错觉。
她突然觉得他是陌生的,出众的长相,沉稳的处事,还有一呼百应的气势。
他不属于任何人,更不属于她。
经过她面前,钟秋心略微顿住了脚步,眼神里掩饰不住的轻视,也许她从前就该留心的。
“打扰了,你们忙。”
沈曼辞率先开口,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这句话,已经走在前面的孟良鸠却听得清清楚楚。
说完,她低着头匆忙从他们身边经过搭乘对面的电梯,恰好孟良鸠等的电梯门也开了,于是走进去。
他们隔着一条走廊对视。
沈曼辞双手垂在连身裙的两侧,她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只觉得那双眼睛像黑洞一样稀释着自己。
她也感觉不到痛,什么都感觉不到。
身边的曹方沛按下电梯,挡住了孟良鸠大半个身子,也是那一瞬间,电梯门终于合上了。
“这次项目不仅我们一家竞标,但按实力而论我们获胜的几率还是挺大的,如果能拿下项目,孟氏将会成为x市当之无愧的龙头企业。”
曹方沛显然已经对这个项目胜券在握,这是他上任一来接受的第一个案子,他必须拿出百分之两百的心血攻下来。
“叮”一声,孟良鸠第一个走出电梯。
一路上他们还说了些什么,他一点也没有听进去,脑海里反复出现沈曼辞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刻意忽视心里在隐隐作痛。
招标会准时开始,孟良鸠和周围一些高层寒暄着,突然大家***动起来,从门口走进来的居然是这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封氏的封如深。
“不是说他突发疾病紧急住院治疗了吗,怎么这个时候出现了?”
“听说为了收拾封秦天留下来的烂摊子,他去了半条命,要不是有他身边那个在,哝,戴眼镜的那个,封宗仁,他才是狠角色。”
周遭的议论声在封如深入座后戛然而止,孟良鸠看了不远处正向这边走来的人一眼,察觉不出有什么波动。
“封如深有多大把握?”
看来,他们终于是要正面交锋了。
之前没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