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的缘分抓不住,最后也是枉然,平白消耗了对爱的激情,什么也没得到。
也许命运一开始就注定了。
……
沈曼辞刚走没一会,门口就走进来一抹熟悉的身影。
“一个人来的?”
封如深靠在桌子边,习惯性嘴角上扬,眼神漫无目的地在觥筹交错的人群中游离。
“你想我带谁来?”
孟良鸠也丢给他一句,从身后拿起一杯酒,细长的手指握住泛着酒红色光泽的酒杯,分外好看。
封如深意味深长地点点头,没想到封宗仁会将他也请来,误打误撞凑成今天这出好戏。
认识这么多年,两个人的对话向来如此单调无聊。有人说他们是截然相反两种类型,一个多情肆意,一个薄情寡言,可封如深却觉得他们应该是最相似才对。
“你是不是该把那辆车送给我了?上次竞标还是你输。”
“你拿的走吗?”
孟良鸠对上他的眼睛,笑得轻蔑。
“你以为我们还是小孩子啊,什么事都靠耍无赖,这种游戏过时了。”
封如深别开眼,瞄到不远处那抹墨绿色的细长身影,神色微妙起来。
“只要是有用的办法,什么时候都不过时。”
孟良鸠淡淡地说,抬手看表,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回去比较合适。
封如深不再和他呛声,目光专注于越来越近的沈曼辞身上,看她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缩颈垂眸,蔫蔫的。
感觉到他的注视,沈曼辞抬头看过去,看到孟良鸠,顿时警铃大作,手忙脚乱地转身想躲开他。
“喂,沈曼辞,你去哪啊?”
他喊的刻意,孟良鸠闻声看去,果然是熟悉的背影,沈曼辞只觉得脊背发凉,耳朵里轰隆直响,攥着裙子艰难转身。
封如深三步并两步走到她身边,硬是揽着她来到孟良鸠面前。
沈曼辞缩着脖子不敢看他,觉得现在的自己难堪到了极点。
孟良鸠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仿佛连空气也被感染,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沈曼辞咬着嘴唇,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半晌,孟良鸠开口说了一句。
“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说完,他从两人面前走过,沈曼辞赶紧跟过去,手却被封如深握住,她恨恨地瞪着他。
“放手!”
“不放。”
封如深也色厉起来,态度却还是轻佻的很,沈曼辞心里着急,一把甩开他提起裙子匆匆跑开。
看他们一前一后远去的身影。他拿起桌上的酒杯喝干,狠狠摔在地上。
封宗仁将一切尽收眼底,扶了扶眼镜。
沈曼辞踩着高跟鞋噔噔噔追上孟良鸠,喧嚣的声音逐渐远去,她愁眉苦脸的跟在他后面走。
“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你别生气。”
他置之不理,站在电梯口,电梯门打开,他走进去,沈曼辞紧紧跟着。
沈曼辞紧挨着他,只觉得四周的气压异常低沉,脑子里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勒得她胸闷气短。
她偷瞄孟良鸠的神色,伸出手去碰他的手,却被他躲开,插进西装裤口袋里。
“上次在医院遇见他,他拜托我我才答应陪他来的,我怕和你说了你又会误会……我不想再和你吵架了,所以才没告诉你。”
像是被触及临界点,孟良鸠突然转身把她抵在电梯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面如寒霜,眼睛即将迸发出某种骇人的情绪。
“难道你不和我坦白,我就不会知道,我就不会误会吗?”
沈曼辞被他罩在阴影里,毫无戒备的神情显得柔弱无助,微微张着嘴,却哑口无言。
孟良鸠继续开口道。
“你明知道我对他有成见你还往上送,还口口声声说不想和我吵架,我都快搞不清楚,到底是谁错了?”
最后几个字语气格外加重,他眼一丝狠厉闪过,莫名夹杂着很多说不上来的情绪,沈曼辞的心揪成一团。
“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再也没有下次了,我保证,以后我绝对不会再瞒着你。”
沈曼辞着急地哀求,去扯他的衣服,电梯门打开,封如深竟然站在门外,而且手机提着她的包。
他现在出现,无疑是雪上加霜。
见她泫然欲泣的样子,封如深不免心疼,更多的是气愤,不知根源的气愤,可脸上却没有半点表现出来。
孟良鸠和他对视了几秒,封如深别开眼。此时他出现无疑是雪上加霜,沈曼辞简直欲哭无泪。
“你忘了这个。”
他递到她面前,孟良鸠径直越过他们走了出去,沈曼辞急得抓过包就追过去,看也不看他一眼。
“你等等我!”
封如深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嘴角却扬起一抹隐晦的笑,脸上是胜券在握的表情。
孟良鸠越走越快,沈曼辞踩着高跟鞋根本追不上。
眼看他就要消失在拐角处,她脱下鞋提在手里,连跑带走地紧跟上他,突然脚底心蓦地刺痛,她下意识脚一抬,整个人失去重心,重重倒在地上。
她闷声不吭,脚底心的刺痛持续着,一看,居然是一些玻璃碎片扎了进去,划破了好几处皮,鲜血直流。
她小心翼翼地将肉眼可见的玻璃碎片捡出来,从包里掏出餐巾纸简单处理了一下,缓缓站起来,继续走。
感觉到身后的人越来越远,孟良鸠还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