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荜生辉啊。”
“多谢。”梁辰显然没有同这老板交谈的yù_wàng,只是递给他一把钱,便不再说话。
老板掂了掂手中铜板的重量,简直要高兴坏了,道:“公子和女郎一看就不是我们这小地方的人,想必是第一次来吧。”
“我们从京都来。”梁珑此时吃饱了,不顾梁辰在桌下踢自己,和这过分热情的店家攀谈起来。
“难怪,原来二位是从都城而来。女郎莫怪,我们这小地方不像京都,女子都甚少出门的,那些汉子见到个没戴面纱的女子,也是稀奇,但是没有恶意的。”
梁珑“咯”地一声笑了出来,对着那些偷偷瞟着自己的几个人分别投以笑意,那几个人反倒将眼神飘向了别处。
梁珑转过头,忽然对店家凶了起来:“我问你,秦州城近十年来,可曾出过何变故?”
老板的眼珠子转了三转,犹豫道:“不知道您说的是哪方面的事?”
“原来城南是富庶商贾聚集之地,为何如今城南就只剩这些小商小贩、低矮的土房和这些粗人?”
老板挠了挠头,道:“噢,是因为三年前,秦州有过一次地动,虽不严重,但是有风水先生看过说,城南的风水已变,那些富商,自然都搬走了,有的搬到了城中其他方位,有的干脆收拾家当便离了秦州。”
原来如此,所以醉仙楼应该也是搬走了?她这样想着,看这老板还在说着城南风水如何不好,便觉得可能也只能和他打探处这些了。
梁辰吃完了面,抹了抹嘴,二人便离了这小面馆。
“天色不早,该回老宅了。我去牵马,希望我这次记的不错,能在宵禁之前找到。”梁辰道。
“……”梁珑沉默不语,却拽住了他的衣袖。
“怎么了?”
“你回去吧,我去住客栈。”梁珑道。
“那怎么行?”梁辰道,“你放心,我出来时是要来拜访老友的,父亲母亲他们不知我来此还有其他目的,老宅的人都是一直留在这里的,他们不会……不会知道你……出了何事的。”
梁珑还是有些犹疑,道:“若是他们见到了我,报给了父亲,该怎么办?”
梁辰道:“你想多了,留下来看房子的这几个人,都是原先也不是父亲母亲的亲信,有我在,他们不敢也没有必要这么做。”
梁珑终于答应,等他牵来了马,此时街上已经几乎无人,二人又上了马,向着记忆中的宅子奔去。
“方才你说城南原先都是富庶商人,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梁辰问道。
“嗯。或许是因为回到了这里,有些已经遗忘的记忆就随着我回到到过的位置而回来了。”她对着梁辰的神情难得柔软下来,“我记得小时候摔坏了你娘的金钗,她便罚我两日不许吃饭。”
“你想要偷偷塞吃的给我,却被你娘发现,连你也一起罚。我们两个便偷偷跑出了家,本想随便找个地方吃一口便好。”
“可你却说,既然偷跑出来,那便要吃最好的。”梁辰笑道,“也不知道两个小童哪来的这么大的本事,竟跑去了醉仙楼,用我身上的玉佩换了一桌秦州城最精致的菜肴。”
“虽然被捉回家又是罚又是打,不过现在想想,还是觉得那顿饭很值的。”她道。
梁辰接着道:“是我请你,你当然觉得值了。事后乳母告诉我我的那块玉佩足够换十桌那样的菜,我可是觉得我吃了大亏了。”
二人相视,两张有些相似的面孔上露出了同样的笑容,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耀眼。
☆、昌王妃
昌王府高门阔院,傅遥与隋钦勒马而下。
王府管事早已等候在门口,见到二位客人到达,笑呵呵地命人牵马。
“二位贵客请随在下来,我家王爷已经等候多时了。”
傅遥闻言看向了隋钦,隋钦却只是点了点头,随着管事进了那朱红府门。
远远的跟在管事的身后,傅遥忍不住压低声音和隋钦道:“隋兄,我们今日究竟为何而来?”
隋钦道:“调查两年前昌王妃的凶案。”
“几个月前陛下命你调查昌王妃的案子,你便赋闲在家了。如今风头早过,隋兄你却想起来了。”傅遥小声道,“我看是梁姑娘走了,你在家闲的无聊吧?”
隋钦恍若未闻,反问他道:“依你之见,昌王妃遇害的案子为何会成为悬案?”
傅遥琢磨片刻,道:“我记得那个案子虽然确实棘手,但是也并非没有蛛丝马迹可寻。我记得当年因着死者是皇亲贵戚,萧太傅震怒,着令三司会审,最后竟也没有个结果。最后只是革了几个人的职罢了。”
“一位王妃被谋杀,三司顶着这么大的压力却仍旧不能抓到凶手,你说是他们真的无能,或者是有意放水呢?”隋钦问道。
不等傅遥回答,王府管事已经听下了脚步。
“侯爷,傅将军,王爷正在里面等着,二位请进吧。”
老昌王年前已经过世,如今的昌王乃是遇害的昌王妃的独子李岘。见到隋钦和傅遥的到来,李砚颇为欣喜,免去了他二人之礼,三人坐下,开始详谈。
“傅兄有所不知。之前皇兄命平江侯暗中查家母之案,当时隋兄曾经悄悄到访过本王这里,同我说起这事。当时本王便答应协助隋兄调查,因为本王也对两年前三司办案有所疑虑。”李岘亲自为他们二人奉上春茶,继续道:“不过当时本王也知皇兄并未意在查家母之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