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见了不少的野物。怎么今天都没了?”
旁边的两个人都没有搭理他的话,他也不介意,只无趣地吹起了口哨,大步跳着先他们一步走在了前面。一点也看不出贫血的样子,他是胜在于年轻,身体强健。
梁玉妍走的越来越吃力,对于她这样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富家小姐来说,撑到现在凭的全是毅力和年轻的体力。董峻峰知道她走得辛苦,提出背她走,她自然不肯,于是董峻峰向他伸出了一只手,这原本在他俩之间不算什么,可此刻又显出了不一样的情愫。
梁玉妍抬眼看向他,他垂着眼帘,没有看她,眼神只盯在虚空处,他身上还穿着那件染了血迹的衬衫,后背晕红了一大片,连肩头也是红的,骇人又……可怜。
她身不由己似的将自己的一只手递向他的掌心,随后便被他的手掌紧紧包裹住。
他有些落寞的低着头,牵着她的手,边走边说:“你说过,要我对你负责,对你好,听你的话,保护你。”他抬眼看她,眼神里充满爱恋之情,“你还记得吗?”
梁玉妍知道他这是还在为昨天她说他是妖怪的事难过,她现在倒是不像昨天那么怕他了,但她也不认为自己昨天的举动有什么错,于是她没有说话,打算装聋作哑,逆来顺受的熬出这林子再说。
这时听到董峻峰幽幽地又说:“我答应了你,我不会忘。”
董峻峰为照顾玉妍,所以一直是走走停停,行进速度很慢。
葛云飞最喜欢在山野里跑,不经意间就把他俩甩开很远。这一远,他就发现了野物,葛云飞有打猎的瘾,追着一只梅花鹿跑了几里地,找准时机跳到那鹿身上,又是捶又是打,最后一刀穿透那鹿的脖子,他高兴得一时忘乎所以,乐了好一阵才想起自己弄丢了俩个人。
他拖着只鹿子,回也不是,走也不是,正是怏怏之际,他看到一个青瓦房檐在林木间若隐若现。
他顿时一惊,这林子里的诡异他是见识过了的,他不敢贸然过去,于是心急火燎的喊梁玉妍的名字。
董峻峰第一时间就听到了葛云飞的叫喊声,但他不动声色的继续带着玉妍慢慢走,玉妍是走了一段路才听到的,她很紧张地看向董峻峰,问:“你听到了吗?”
“没事。”董峻峰不在意地答,“听声音就快到了。”
葛云飞终于等来了他俩,很不耐烦地对他俩吼:“我还以为你俩丢了呢!”
梁玉妍极不高兴地回他:“你鬼叫什么?吓死人啊?”
董峻峰看着葛云飞身旁还在流血的鹿子,夸奖他:“你还是有点本事的。”
葛云飞一拍大腿,得意地站起身:“不然跟着你吃素?”
梁玉妍表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梅花鹿,然后掩住口鼻站到了董峻峰的身后。
董峻峰不和葛云飞计较口舌,他抬眼看前方,自然也看到了那个房子。他径自走过去,玉妍马上跟上他,俩人很快就来到了那房子前。
那是一座破败的关帝庙,对开的木门只剩下了一扇,四周的墙壁腐朽的发黑且布满青苔和藤蔓。
葛云飞将鹿拖到一边,站到董峻峰身边提醒:“这里怎么会有个庙?肯定有古怪。”
董峻峰走到门口打量了里面一番,没有发现危险,
他回头对梁玉妍笃定地说:“这附近一定有人居住,我们马上就可以走出这林子了。”
梁玉妍听了这话立刻望向前面的林子,然后她脚下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感觉自己终于要熬到头了,顿时就脱力的站不住了。
董峻峰过去把她横着抱起,然后大步走进了庙里。
梁玉妍没有挣扎,还下意识的环住了他的脖子。
庙里的关公像剩下半边身子立在那里,斑驳的关公刀直挺挺的立在一米多高的神龛里,周遭是乱糟糟的一片。
董峻峰把她放到神龛前,让她坐好休息。然后他便开始收整地面。
葛云飞进来瞅了眼,便出去了。等他把鹿收拾好了拿进来时,董峻峰也正好生起了一堆篝火。俩人很默契的把鹿肉架好,收拾停当准备坐下等着吃鹿肉时,董峻峰发现梁玉妍已经侧身躺在神龛前睡着了。
董峻峰看到了,葛云飞也看到了,他拽过一旁的鹿皮,边起身走去边说:“给她盖这个。”
董峻峰觉得玉妍肯定不愿意自己身上盖着这么个新扒下的,还带着血腥味的鹿皮。
等到鹿肉烤得差不多时,董峻峰走去把梁玉妍抱下来,把她身上的鹿皮反挂到火旁的树枝架上烤。把她的人直接抱到了怀里,玉妍真是累极了,困极了,她动了动头,微微睁了下眼睛,看是董峻峰,她就又睡了。
葛云飞在对面看了,鼻子里“哼”了一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
董峻峰看着怀里的人,答得简单:“很久了。”嗯,准确地说就快一个星期了。
葛云飞听了他的回答,以为他们从小就认识,心说:原来是青梅足马啊!这就难怪了。
这么一想,他心里竟舒服了很多。
玉妍一觉醒来已是午夜,身边是两个熟睡的年轻男人,一个在她身下,被她压着;一个在篝火的另一头,睡得毫无形象。
再看向四周,破烂不堪的庙堂,残破诡秘的神像,还有半敞的庙门,门外不时传来野兽的嚎叫,声声叩打着人脆弱的神精。
玉妍此时正趴在董峻峰的胸膛上,她一动不敢动地看着周围,片刻后她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