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笑得相当恶劣。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三脚猫的功夫。踢人的时候你的小腿要弹起来,不要使蛮力,方向也要掌握好…”
他用着迷死人不偿命的低音炮在她耳边谆谆教导,林初恋差点彻底软倒在他的怀中。
虽然现在也和瘫着没什么两样。
“你他妈放开我…”她掐着他的胳膊,无用地挣扎。
“你确定自己能走?”
“我确定…放开我!…”
他轻声笑笑,“怎么从毛里求斯偷偷跑回来了?小恋,你一点儿都不乖…”
是落荒而逃。
简直怂得要命。
“别和我套近乎,请叫我林总!我记得这位先生是e-e的首席技术官吧,你这样子和合作伙伴拉拉扯扯不是很合适吧?…”
她清醒了一些,开始咄咄逼人。
梁彧非但没有松手,还把她公主抱起来。
“我不仅是e-e的技术官,我还是和林总有过肌肤之亲,许了共白首诺言的男友,情人,和唯一的护法。”
林初恋红了脸,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
好久好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手足无措的感觉了。
这人...真是没羞没躁的!
“你个臭流氓大混蛋,赶紧把我放下来啊!…”
梁彧十分享受她的小粉拳,完全没有要把她放下来的意思。
直到她对他使出了致命的一招。
她细细地抽泣起来。
“梁彧…你混蛋…你就会欺负我,我讨厌死你了,我不会原谅你的,绝对不会!…”
他把她放到副驾驶座上,开着车门,蹲在她的面前与她齐高。
“可就是我这个混蛋,爱你爱得要死要活。”
林初恋愣住了。
她从未想过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小恋,要打要骂都随你,但不要用这种方式惩罚我。”
他拉起她的双手握住,声音里带着几分恳切与哀求,她真的无法做到视而不见,淡定自如。
她想妥协,就这么算了,什么都不要管了,和他在一起吧,这不是你深深爱着的男人吗?
可胸腔里传来一阵疼痛,提醒着她,千万不要把心交出去啊,它受的伤还不够痛吗,它承受的痛还不够多吗?
她闭上眼睛,抽出自己的手,故作平静地转移话题,“要么下车,要么送我回家。”
“好,我送你回家。”他说。
梁彧并不勉强她,他有的是耐心,反正来日方长。
她现在就是缩在壳中的小乌龟,敏感谨慎。他不能粗暴地将那龟壳敲碎,他得小心翼翼地打开她的心结。
他把车停在楼下,解开安全带,安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目光触及到她颈间的项链,再往下是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球形吊坠。他的呼吸停滞了数秒,眸色黯沉。
她伸手挠了挠脖子,脑袋歪到了车窗上,但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样子。
这才注意到她染上醉意的脸颊,透着淡淡的粉红色,眼角处的那颗浅棕色的泪痣竟也添了几分妖娆。
“彧哥…”
她在睡梦中喊他,声音轻软,语气委屈又伤心。
听得他心里一刺,“我在。”
…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有了转醒的迹象。
睁开眼后,刚刚的娇柔与乖巧立刻消失不见,完完全全地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林初恋解开安全带,冷冷地道了谢,正要打开车门下车,却被他一把捉住手腕。
他笑得很痞,“不请我上去坐坐?”
像足了送女伴回家,索要晚安吻的fēng_liú酷少。
林初恋一个白眼飞过去,嘲讽道,“孤男寡女的不好吧。还请梁先生注意下自己的身份。”
梁彧一个巧劲儿把她拉进了怀中,她没来得及反应一下子跪在了座位上,与他四目相对。
他捏住她的下巴,脸凑得很近,唇瓣几乎要贴在一起,“我什么身份,嗯?”
他的钳制让她动弹不得,她还穿着裙子,这个姿势委实有些羞耻难堪。
林初恋又气又恼地推他,他却像座雕塑般纹丝不动,“梁彧,你他妈能不能绅士点儿?”
“小恋小姐现在又有多淑女呢?”他尾音上挑,语气轻浮得要命。
她实在没什么力气了,只好泄愤地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照着他的肩膀重重地咬了一口。
他的脊背僵硬了一下,搂着她腰肢的手更紧了。
车内陷入一阵死亡般的寂静。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她也任由他抱着自己。
良久,耳畔响起了他的声音。
“两年前我回来过一次。”
他被人从海里捞了上来,那时他只剩下一丝微弱的呼吸。渔民们把这个浑身是伤的人扔到一间小木屋里让他自生自灭,他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他身无分文,更没有任何证件,一路颠沛流离,坐了大半个月的船终于漂过太平洋,来到了她的身边。
但他实在太落魄,太狼狈,不敢走近。只能远远地看着她对另一个男人巧笑嫣然。
他被刺激得肝胆欲裂。
那个男人他记得,是沈逸逍。
沈逸逍风姿卓越,温文尔雅,在精英云集的上流社会中仍是出类拔萃的优质男。
那时的林初恋刚刚名校毕业,众星捧月,风光无限。
而他呢,一无所有,残破不堪,和她已是两个世界的人,又有什么资格站到她的身边?
他暗下决心,为了她,也为了自己,一定要涅槃重生。
“但我不想狼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