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攀上他的肩,声音低低地道:“夙媛怎么觉着,现在这场景……像是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在偷-情呢?”
朱炎心里呕出一口血,他不指望她这嘴里能吐出象牙,但这一开口着实惊人,他板起脸孔,义正言辞地道:“朕这叫合法享用,你本来就是朕的人……什么乱七八糟的,偷-情都来了。”
“怎么就不是了,偷-情多刺激呀,有本事皇上别压着我,光明正大床-上去啊!”她口无遮拦的本事让朱炎咂舌,他瞪她两眼,“你想去是不是,成,今儿个朕满足你!”说罢,将她一把从地上抱起来,十分轻松。
“近些日子你疏于锻炼,骨头都酥软了,这么轻。”
“你倒是弄个准许后宫嫔妃练武的规矩来,夙媛立马就把兵器库里的刀枪都搬到敬央宫里头,每日换着花样给你示范,怎样?”
“你敢——”
“您一道圣旨宣布下来我就敢——”她说罢,忽地人往上挺动了一下,嘴里吐着气,笑盈盈地娇声道:“不是去床上再战么,您去不去呀您?”
“你——朕先问你,这些话,你只同朕说了吧?”朱炎皱着眉,怀里的人娇媚得要命,声音酥得让他心里都成一滩水了,可她一个闺房里的姑娘家,就算再出格,照道理,这些风月行径不该这般熟知罢……难道说——他忽然想到一个念头,旋即又被自己惊到了,脸色变得铁青铁青的,不发一言地等待她的回答。
“什么话……情话啊?”看着朱炎的脸越发红涨,她吃吃地笑,手揽住他的脖颈,轻声地朝他的脸吹了一口气,眼神特别勾人:“皇上您想什么呢,您是不是以为……夙媛在外头都这样啊?”
“你倒是敢——”
“我早定下是您的人,若说我要到外头去大野食,您真要拦那拦得住么?哎哟——”她被突然放了下来,朱炎的动作很粗鲁,他气呼呼地从鼻子里喘气,沈夙媛愣了一下,旋即大声笑起来,“皇上您真信啊,说笑呢我呃——”
他狠狠咬了一口她的嘴,沈夙媛微微蹙眉,用指尖摸了下,啧,都出血了。
刚抬头想说点什么,他整个人又俯□,伸出舌头舔着她裂开的唇缝,一遍遍地,她不动,睁着眼直勾勾地望着他,他舔了会儿,忽然抬起头看她:“把眼睛闭上。”他用一种命令的口吻说道。
她就不说话,仍直视他,眼里含笑。
朱炎等了好一会,见她这样,叹气道:“朕被你看得心都慌了。”说着将一只发颤的手捧住她一边侧脸,低柔地说道:“这恐怕是朕这辈子以来……最荒唐的一次。”伴随着无可奈何的感叹声,他的头压下来,轻吻如蝶落在她的眼角,旋即轻轻飞离。
“皇上觉得荒唐么?”她轻轻地问。
朱炎眼眸低垂,看着眼前仰首的人,迎上一对比日光星光还要烁烁逼人的明眸,心间颤抖不已,他眼光涣散了些,发痴地盯着她瞧了一会儿,忽而低下头,抵着她的额头,气息如晨曦迷雾里的潮气,似乎将她眼前的视野给模糊了些。
“荒唐……也认了。”
他低头,她仰首,两人很自然地凑到一块去,唇贴着唇,不似方才的逗弄嬉戏,而是真正缠绵交融到一处里去,她眸子湿亮,有几分懵懂的美,脚尖踮起,手搭在他的肩窝上,随着吻的加深而不断收紧。
“哎哟——”忽地外头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显然是被他们这大胆露骨的行径给吓着了。
沈夙媛镇定地转过身,反倒是朱炎,倏尔背过身,她斜眼看了一眼朱炎,很快就挪开视线,从容地朝呆站那用手捂着脸的人走去,直走到跟前,沉下脸:“宝芯,平素里规矩都往哪去了?进来不先在外头喊一声,就这样莽撞地冲进来?”
宝芯见她脸色不对,神情一惊,她知道自己是犯了郡主的禁忌,平素里她怎么打闹都是小事,然皇上和郡主独处的情况她居然就这么闯进来,还是他们俩在……耳根一热,她埋头一下跪地:“奴婢知错了,请娘娘责罚!”
“罢了,你起来吧,往后再犯,定不绕你!”她说着,用手拍了一下宝芯的脑门,她哎一声只发出半个音节,后头的痛呼就被她给含紧了,嗫嗫嚅嚅地小声道:“奴婢知错了……绝不敢有下次……”
“说,什么要紧事,让你这基本礼仪都不顾了便擅自闯入?”
“您要的凤凰被套已连夜赶工绣好了,还要娘娘您指定要换的成套器具都从宫外运进来了,奴婢正命人搬来,就是个件比较大……”
“就这点琐碎的小事?”
宝芯偷偷往她后头瞄了一眼,见皇上仍负手站在原地,背对她们,什么也瞧不见,加之距离隔得也远,宝芯这才用手掩住唇,悄声道:“您还记得那次太后娘娘来静心殿的事么。”
她一皱眉:“怎的?”数十日功夫,难道张太后又出啥幺蛾子了?
“您走后,太后娘娘就在乾龙殿前将一个宫女拖下去杖毙了,没想到那宫女居然奇迹般地挨完三十顿板子都没死,后来叫人给保住了。今日奴婢去掖庭局的时候,看见那名宫女,瘦得跟枝干似的,奴婢挺想把她要过来的,啊!奴婢知道,那宫女恐怕做不了重活,可是……”
“是谁将她保了?”
“杖刑的时候,是在大院外,是让几名凤仪宫的宫女执行的,而恰巧秀珍姑姑去静心殿,路上碰着人就把人保住了。不过听秀珍姑姑说,那会儿人就剩一口气吊着……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