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形态亦是美的,可比不得此时此刻,慵懒中一丝妩媚妖娆,似整个人都被一层发光的面皮给包裹装饰,格外耀眼夺目。
玉莹和宝芯毕竟还是是小姑娘家,没经历过人事,而林嬷嬷不同,她是家生子,自小选中成为公主的随身丫鬟,一生中虽说未曾碰过这些风-花雪-月的行径,然这大半辈子过来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住猪跑?眼前郡主面色含春,眼媚带俏,言谈间隐含一丝惫懒疲倦,这意味已十分显然。
林嬷嬷这张老脸不由地有些泛红,她望着眼前倦懒之人,轻声道:“老奴给娘娘准备温水,娘娘先进去休息会儿,很快就好。”
她恩了一声,鼻音更明显了,她打了个哈欠,眼中水雾蒙蒙,她的眼睛越过林嬷嬷,朝那不发声的一道黑影看去,唤道:“喻公公。”
喻德海哆哆嗦嗦上前,直到此刻他手脚都还是冷的,他简直要被皇上给整疯了,你说这好端端,竟于大婚之夜抛下林皇后,灌了一身酒味来找皇贵妃娘娘,这也罢!但如今这般,娘娘怕是承了恩宠,他作为这场绝密事件中的倒霉蛋,两头都要兼顾,这一个弄不好掉脑袋恐怕都不止啊!别人谈个恋爱都正儿八经一道道工序下来顺理成章,皇上您谈个恋爱是天崩地裂惊心动魄害死人不偿命啊!
“重清宫那头,今儿就麻烦喻公公处理了。”
喻德海内心万马奔腾啊!三字经都想冒出来了啊!他这内监总管到底是封来干嘛的啊!
“……请娘娘放心。”
“喻公公办事,本宫一向放心。皇上今夜暂留敬央宫,待明晨皇上临朝前,还劳喻公公跑一趟。”
喻德海额头上一滴汗掉下来,面容悲怆:“……老奴明白。”
沈夙媛大概觉得喻德海的态度很不错,满意地挑了挑唇,笑了声。
喻大人这个生无可恋啊,他这把年纪,还这样折腾,简直要逼着他早点归西啊,怪不得近些时日脑袋越发不灵光,每日担心这小年轻的恋爱问题,睡眠质量怎么高得起来!喻公公魂不守舍地应承下,跟缕幽魂儿似的走向回重清宫的道路,他这一步步格外沉重,同灌铅般一脚一印子。
赶明儿还是上太医院拿两贴药方,他真怕这老腰板熬不到皇上和娘娘修得正果就得一命呜呼……
该吩咐的事都吩咐完毕,沈夙媛舒出一口气,身子骨软趴趴地慢慢走回来,纱帐里头的人瞧见她的人影,撩开帘子露出一个脑袋,眼睛亮晶晶似满天星,一闪一闪晃得她有点晕。
她钻到里头去,一阵热乎直面而来,她稀奇地打量他:“皇上不觉得这里头特别热吗?”
朱炎将额际的汗一把抹去,特豪情澎湃地道:“哪热,不热!”说着手脚不安分地伸过来,缠住她的身子,这德行……也不知他刚才一个人在她榻上干什么了……
许是她眼神里的意味太深,他瞬时知味过来,脸都在发红:“朕……朕就在这等着,可什么都没做。”
她笑了下,他要真鬼迷心窍趁着这么会功夫都要蹭被子的话,她真就打心眼里要服他了,因此她很自然地坐上床,和他并排挨在一块,转头冲他道:“我没瞎想。”
见她这般,朱炎这才放松下来,他也靠上墙,人往她这边挪了挪,手臂直接贴上她的手臂,似乎这样子,他会感觉和她更亲近,两个人静静坐了会儿,朱炎首先开口打破了宁静:“本来……朕并不打算下药……”
她扭头看了一眼朱炎,他表情有点复杂,她也没支声,安静听着。
朱炎继续说:“……后来……她一碰朕,朕心里眼里,一下就冒出来一个人。紧接着……就是这样。”他说的很简单,几句话就表达清楚,可沈夙媛心眼通透得很,这简单的几句话,却是令这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整个都乱了。他揣着这么一颗躁动不安,又急切渴望的心来到她跟前,沈夙媛不是木头人,再硬再冷的心肠,碰上这么个撞死都不回头的主,她偶尔也会有那么几回没辙。
“今夜一过,就当什么事都发生过……”她慢腾腾地说着,忽然感到他的眼睛直勾勾锁住她,目光极黑,沉压压的像要把她给一眼看穿。她及时停住语声,眼睛一眨不眨地和他对视。
半天,他似不太满意地从鼻尖哼出一声,随即用手捏住她的下颚,沉声道:“其他人都必须得忘,就你不行。”他眼那么赤-裸-裸盯住她,忽然用力亲了一口,脸色稍微好转,“这是对你方才想撇清和朕之间关系的惩罚。”说完,他松开手,一脸“你从今往后就是朕的女人你得听朕的懂么”。
她有那么点郁闷,一时没搭话,正沉默着,外头就传来声音,温水都备好,桶子都搬进来了。
林嬷嬷拉了屏风,将手里崭新的衣物搁置到柜子上,交待一声后便主动退守宫外。
这时候,朱炎的眼神又起变化,他大概是很想摆出一副正经严肃的样子来,可话到嘴边,表情就包不住那微妙的激动,什么龌龊心思都被她看得一干二净。
“替朕宽衣。”
她一副温婉体贴的架势,竟一声不吭地替他宽-衣解-带,似没瞧见他那点歪邪念头,见她这般乖巧,这本来就还跳动的邪火又蹭蹭的不安分的往喉咙里冒,冒得他嗓子干痒,直想亲她两口来解渴。
可不知沈夙媛是在装傻,还是真不在意这个,动作利索干脆,三两下就给她扒光了,朱炎这都没回过味来,感受下她的温柔体贴,沈夙媛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