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人怎么能乱动?蓝雨潼皱着眉头,还是主动走到了床边。将受伤的肩膀露了出来。
果然,绷带上已经渗出了血迹,虽然不多,但是那斑斑点点,他还是觉得十分的碍眼。
“你不要动,我重新帮你上药,包扎。”说着慕禹舒就开始动手。
“不用!”蓝雨潼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我只是缝了四针,只要伤口不感染就没事,绷带上的血迹是一开始就有的。”
他现在也受着伤呢,而且又正在输液,如果让他给她处理伤口,那还不得拔了针头!
“什么叫只缝了四针?既然受伤了,就应该好好在医院里呆着,这么晚了,还跑出来做什么?”
慕禹舒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都说不能感染了,她还到处乱跑。
蓝雨潼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那好吧,我现在回医院。”
慕禹舒:……
这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跟小时候一样。
“回来,都这么晚了,你一个人怎么回去?”他的语气不由得软了下来。
“既然你不让我给你处理伤口,那就让医生来吧,那个庸医的技术还不错,不会疼的。”
慕禹舒无奈的说道,那口吻跟哄小孩子没有什么区别。
最后两人折腾了很久,还是让医生重新给蓝雨潼包扎了伤口,不过全程都是在慕禹舒的监视下。
只要医生的眼睛里露出一些什么暧昧不明的眼光,他的刀子眼绝对会毫不留情的飞过去。
其实医生心里更苦,他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事情,竟然要被如此虐待?
不就是处理一下伤口吗,怎么到了慕禹舒这里就变成了心怀不轨了呢?
想他再艰难,再复杂的手术都做过,但是却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
只不过就是处理一下伤口,心里压力却比任何一场大手术都要大。
而且不仅如此,他明明是医生,但是还要负责搬运工的工作。
慕禹舒硬是让他将隔壁客房的床也搬到他的卧室里来,美其名曰,要亲自监督蓝雨潼输液。
其实医生看着他如此口不对心的模样,很想来上一句:反正你的床也够大,直接让她睡你床上不就好了。
反正你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迫于慕禹舒强悍的动手能力,担心未来的几天被武力镇压,医生还是认命的做了搬运工。
等到一切再回复安静,已经快要第二天了。
慕禹舒的卧室虽然很大,但是,放下两张双人床,也没有剩下多少地方了。
漆黑的房间,安静的很。
“为什么会冲过来?”憋在蓝雨潼心里一晚上的问题,她终于问了出来。
“不知道。”慕禹舒语中带着笑意。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冲过去了。”他说的很是认真。
“也许,习惯吧。雨潼,我们认识有多少年了呢?二十六年?或者更久。”
蓝雨潼努力回忆着,“从我记事起,我们两家就是邻居,如果真的说认识,真的已经很久很久了。”
“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相处了这么多年,护着你已经成为我的一种本能,没有什么为什么。”
慕禹舒算是给她了一个答案。
只是这个答案注定让蓝雨潼彻夜难眠。
他确实从小就一直护着她,一直到现在,从来没有改变过。可能,唯一一次的伤害,就是他跟姐姐一起出国的时候吧。
不过,那也不能算是伤害。
他喜欢别人的权利,喜欢谁,不喜欢谁,都是他的自由。
如果只是因为不喜欢,只是音拒绝,就把这当成是一种伤害的话,那她也伤了很多人。
“慕禹舒,以后离我远一点吧,这样你就不会受伤了。”蓝雨潼闭眼前,轻声说着。
卧室里再次沉静下来,慕禹舒没有回答,蓝雨潼一直等着他的回答。
可是,一直到她睡着,卧室里依旧安静的没有半点声音。
终于听到蓝雨潼的鼾声,慕禹舒叹了一口气,“这怎么可能呢?”
只可惜,蓝雨潼没有听到。
苏静楠的情况不是很好。
经过这一场,她还是有些吓到了。蓝雨潼和慕禹舒都受了伤,她更是觉得愧疚。
加上从秦初那里听到了一些事情,明知道她一直心怀不轨,她做的所有的一切就是为了破坏她和晏涵逸之间的关系。
可是,有些事情,她还是忍不住去想。
照片里的女人究竟是不是她的妈妈,如果是的话,晏涵逸为什么要一直瞒着她?
他明明知道,她一直想知道父母的事情。
还是说,他真的曾经喜欢过她。
师生恋不是很正常吗?
因为求而不得,所以才会跟自己结婚,跟她在一起。
脑子里被这些乱起八糟的事情填满了,即便是闭上眼睛,还是睡不着。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感觉到她辗转反侧,晏涵逸担心的问道。
“之前我问过你,为什么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跟我结婚。你跟我说,那只是我第一次见你,却不是你第一次见我。”
“那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苏静楠问道。
“怎么想起问这个?”晏涵逸有些诧异。
“就是觉得秦初说的话还是有一些道理的。依照你现在的年纪,拥有的财富,非凡的地位,什么女人没有见过,为什么会选择我呢?”
苏静楠的声音很轻,很淡,微颤的尾音却让人不禁心伤。
“仔细想想,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