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我梦到皇上出事儿了!”苏婉兮声音沙哑着,说出一句话都困难的很。
巧言熨帖的送上一杯温****,扶着苏婉兮喝下。
花语趁机替苏婉兮摸了摸脉象,还好孩子没有出事儿。
“主子,晚上您不是才看了于总管给您送的密信吗?那上面写着皇上一路顺利,好的很呢!您啊,是过于担心了,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天快亮了,不成您先睡着,奴才让暗卫再给您打听打听,等您醒了,就有好消息了。”
花语声音轻柔,苏婉兮摸着自己的肚子,张口深呼吸着,努力让自己心绪平静。
“花语,不行啊,我还是心里闷的慌。就像是有个大石头压在胸口似得,喘不过气来。你现在就让玉璃去找于辞,我现在睡不着。”
苏婉兮不容拒绝的看着花语,花语沉默半响。
“好。”花语应道。
花语急急的去找玉璃姑姑,巧言一个人留下来,将屋里的窗子都打开,好通风透气。
月光下,巧言遥遥望着苏婉兮紧蹙的眉头,心里不解。
“主子,皇上对您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吗?您现在,不必依附着皇上而活啊。”巧言跪在苏婉兮窗前,小声的问出自个儿心中的不解。
她记得主子以前是不喜欢皇宫的,更不喜欢皇上。
...
☆、第251章夜觐见
巧言的疑问,让苏婉兮陷入了回忆。说
她理所应当是该恨这个皇宫的,她死在这个地方,以被阴谋陷害的方式活活在水中窒息而死。
为了好好活着,长久的活下去,她重活一世后,选择用计入宫。
似乎上天都在帮她似得,让她碰巧救了稚奴一命,从此她在他的心里存有特殊。而后九天玄女经,令她容貌出绝,勾得稚奴眼里容不下其他凡貌。
在之后,娘亲与外公相认,她从庶女之身一跃成为皇室后代,家世顶尖。
诸多因素,机缘巧合拼凑在一起,推的她与稚奴越靠越近。
从前,她以美色惑人,稚奴本就是个好色胚子,自然对她宠爱有加。
而今,她恍然发觉,原来不知何时,嘴上的虚情假意,竟然成了真的。
她爱他彻骨,哪怕为他一命换一命,她都愿意。
他既给她独宠后宫,她何不能随他赴黄泉。
“巧言啊,等你遇到你爱的那个人,你就知道了。”苏婉兮笑容恬静美好,
稚奴可是她上辈子就倾心过的人,这辈子怎能不深爱?
巧言傻愣愣的点点头:“奴才不懂这些,但是奴才知道,主子您刚才笑起来,真真是好看极了!”
“巧言,巧言,我这名字取的可真贴切。你去把窗户关起来点儿吧,似乎要起大风了。”苏婉兮仰头望着外面,目光怅然。
巧言信奉苏婉兮的每一句话,她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从广寒宫到乾清宫,尚有一段距离。
玉璃姑姑提着灯笼,紧赶慢赶的,才让找到教训小内侍的于辞。
“于总管,主子梦到了皇上,还请您赶紧去广寒宫看看。”玉璃姑姑说话藏半段,于辞却一听就懂。
大半夜的来找他,肯定不是好梦。
于辞寒着张脸:“快走。”
苏婉兮就这么半闭着眼睛熬着,心神俱创之下,她粉若桃花的好脸色,换为惨淡。
心头的不安,将苏婉兮折磨的人比残花黄。
于辞满身风雨的赶到时,一眼看到这样的苏婉兮。长发未挽起,随意拿着一个薄披风过着,干裂的嘴唇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显然是受到巨大的心理压迫。
“于辞,本宫问你,你傍晚时给本宫的奏折,是不是假的?”苏婉兮有气无力的责问道。
于辞心头微凛,宝主子不愧是皇上的心尖尖儿,他做事谨慎到如此,都能被发觉。皇上对宝主子倾尽全心,算是值得了!
“回宝皇贵妃娘娘的话,那奏折是真的。奴才知道您担心皇上,但皇上真的无碍!”于辞坚定的解释道。
“于辞,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来诓骗我吗?我眼睁睁的看着山体崩塌,稚奴他逃避不及。于辞,你应当知道皇上若是出了事儿,是什么后果。孰重孰轻,你自己分辨。”
于辞低头不语,随后抬头认真望着苏婉兮:“宝皇贵妃娘娘,您梦到了什么?如若方便,可否同奴才说明皇上骑的是哪匹马,身边跟着多少人?”
“稚奴所骑之马,是枣红色的,但是马蹄处却是白色,且它眉心有一道白毛形似闪电。秦副总管紧跟在稚奴身后,所骑之马是纯黑色。另外,似乎于总管也在梦里,不过全身都被斗篷遮住了,外人瞧不清。跟着稚奴的人,共有八人。”
苏婉兮说的越多,于辞的脸色越差。
于辞和于不辞的彼此存在,除了拓跋护,无人知晓。
宝皇贵妃娘娘知道了,那只能证明她是真的看见。
再者,此次皇上出行,骑什么马带什么人,都属机密。
“宝皇贵妃娘娘,请恕罪,奴才诓骗您,全是皇上命令。如您所说,如今是重要时刻,奴才不便再愚忠。奴才暂时没收到皇上受难的消息,不知您的梦境是提前预知,还是正在。”于辞不愿意说出接下来的话。
苏婉兮晕红了眼眶,眼泪坚强的不落下来。
“是预知,但是恐怕来不及了。”苏婉兮望着渐渐亮起的天,从宫中立马派人去京郊救驾,也要一个半时辰啊。
于辞弯着腰,腿软的踉跄了下。
“宝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