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象,竟然发现,天象异常,太平似乎有了大变的趋势。“
“裘大人说的对。“严阿香并没有反对,而是顺着裘大人的话说了下去。
裘于益这个时候心中一愣,原本只是用来开场的话题没有想到如此容易就获得了这个新巫使的肯定,不由得认真打量了下这个巫使。
心中想道,难不成,这个巫使已经知道了我想说的话还是她跟我想的一样。
严阿香看着裘于益突然之间的停顿,继续说道:“天道流转不息,太平,的确会大变,至于会往哪方面便,那就要看裘大人,是否能够把握机会。“
“巫使这话何解?“裘于益心中不免感觉疑惑,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是想说,事情都会朝着我所预料的发展?
“没错,就是裘大人想的这般,好好把握这次机会,该来的总会来的,该走的也会走的。荣华富贵,阶下之囚,一线之差。“严阿香淡淡地说。
严阿香知道,昨日的舞蹈中,自己已然清晰地看透,这场变化之中,裘大人,这个墙头草竟然是成败的关键。
☆、一百零八章
裘于益从祀天殿回到了自己府中,来回踱步着,他一直在思考着巫使说的话。天道流转,想要的都会得到,难道巫使是想说,皇后之外,将会易主?为什么?王矣的皇后之位是颜香亲自选出的,若没有什么大事,是绝对不可能易位,若要说做错什么事的话。难道是王氏?
等等,裘于益突然停住了脚步,他脑海里突然电光火石的闪过了什么。王氏派了人,去南临,找了慢性毒药,给了皇后,很明显,想要毒害的人,就在宫中。
对于皇后来说,最有威胁的,应该是香妃,如果想要毒害香妃,没必要让她自己想办法,直接下药不就完了?可见不是香妃,那么只有。
裘于益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皇后想要毒害的人是帝上。
毒药必定是王阁老的意思,王阁老想要毒害帝上?这么拙劣,这么简单的方法不是王阁老的性格。
裘于益又想起王阁老派了人前去抚州,现在想来,若不是为了倾吞赈灾的粮草白银,为什么要去抚州?抚州的过去,就是阴山,阴山之后是,西玄!
天啊,难不成,王阁老想要私通西玄?毒害帝上?
想到这里裘于益不由得跌坐在了座位上,天啊,若真如自己所想,王阁老湿有这个意图,那么他可是精心布了好久的局。怪不得当年离安阳城最近的常州镇府不给黄天地当,而是把黄天地调到了那个鸟不拉屎的抚州城,原来是这个目的。谁都知道黄天地是王阁老的门下,又是个害怕事儿的人,到时候发生了什么,把所有的事情往黄天地身上一泼,不是万事大吉了?
不行,自己得告诉帝上。裘于益想到这里,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刚跨出一步,又歪着脑袋收了回来。
现在就算告知了帝上,没有证据,不仅帝上不会相信我,说不定连王阁老逗会暗地对我动手,我岂不是死的不明不白?
况且王阁老若是想要叛乱,自己还是可以投奔与他,要是王阁老接管了太平,说不定会给自己一个大官。不过王氏的势力大,人也多,怎么轮夜路不到自己。若是在王阁老叛乱之时,我站在了帝上这里,说不定可以升官之类的。
裘于益又暗自摇了摇头,自己深谙识时务者为俊杰之话。还是先看看形势再做决定吧。
想到这里,裘于益不由得安心得坐回了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对着门外喊道:“来人,泡一壶上好的老茶。“
喊完悠悠哉哉的坐在了椅子上,心中得意的说:“果然,得了先机,就是得了大势啊。“也许是心情极好,连带着他的小胡子,也显得格外的清爽。
但是另外一边,抚州的黄天地,日子可就没有那样好过了。
黄天地这个时候耸拉着脑袋,面前坐着却是二十来岁的小青年。黄天地一直跟着的小痞子手下则一脸奇怪,为何自己的大人,抚州的山大王,却像是个见了老虎的猫一样,对着面前这个长相不错的小子卑躬屈膝。
这个长相不错的小子,就是王朝今。
如今王朝今夜翘着脚,喝着手里的茶,前面的歌姬正唱着小曲儿,过了好一会儿,王朝今才开了口“哎哟喂,黄老爷,小爷我在安阳城逗没有你这般爽气。瞅瞅,这小日子过的,着实不错啊。“
“哪里,哪里。“黄天地耸拉着脑袋,不敢出声,过了半响,才弱弱的说:“朝,朝今少爷,你帮我回去跟王阁老赔个不是吧,这不,要是我知道,来的人是帝上派来的特使,给我十个脑袋,我也不敢杀啊,这不。“
“我看,是你这个小日子过得不错,你都忘了,你的位置是谁给你的吧。“王朝今用力地将手中的杯子砸向了黄天地的脸上,一下子,那肉墩墩的脸上顿时多了一个淤青。那黄天地龇牙咧嘴,却不敢出声:“是,是,小人的错,是小人的错。“
“哼,知道错就好了,别怪我不提醒你啊,在太平,你这个脑袋,算是到头了,诸葛亓回去铁定告你一妆,那个时候,你也别说,只要乖乖的等死就行。“王朝今重新倒了一个杯子。
“别啊,朝今少爷,我,小人我可不想死啊,朝今少爷,你可要救救我啊。“黄天地肥硕的身子,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抱着朝今的脚。
“哎呀,臭死了,臭死了。“从王朝今的地面下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