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阮乔胳膊,倚着她站起身。
林湛突如其来的靠近让阮乔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她抬眼看林湛,讲话还带着温软的鼻音,“你这人好烦啊,不要老给我取外号。”
林湛没说话,只是无所谓地笑着,偏着脑袋看她。
阮乔被看得莫名心虚,她拂开耳边碎发,轻声道:“行了,你去洗漱吧,现在还有热水,我先去睡了。”
说完,她就往回转身。
走了几步,林湛突然喊住她,“抹茶妹妹——”
都说了别取外号!听不懂仙界的话啊?就这种听力水平还好意思自称天庭第一帅,羞不羞耻的。
阮乔没好气地回头,看在今天他背了自己这么久的份上,懒得跟他计较。
“还有什么事?”
林湛倚着廊前柱子,嘴角一侧轻挑。
他突然并起食指和中指,按在唇上,而后朝阮乔递去一个飞吻。
“晚安了,抹茶妹妹。”
阮乔愣了两秒,而后迅速回身,往屋里窜。
虽然那个飞吻有点玩笑的意思,但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在心里撞了下钟。
轻浮轻浮轻浮!
随便勾搭良家少女,这在女尊背景的古代是要被浸猪笼的!
阮乔回到自己铺位,很快便爬床睡觉。
只是平躺在床上,她发现,心跳得好快,扑通扑通的,质量差点儿的钟,怕是已经被撞坏了。
***
次日清晨七点,活动的组织者们穿梭在几个大通铺间扰人清梦。
“同志们,起来了啊起来了啊,今天任务还很艰巨,我们还要爬越山呢,等爬完越山,下午就有车送咱们回校啊,快快,打起精神!”
昨儿个累了一天,这么早就要起床,大家都有点不乐意,怨声载道。
还有人直接表示太困太累了,今天的越山不打算去爬了。
阮乔半坐在床上,睡眼惺忪,脑子还有点不清醒。
当她闭眼坐着又昏昏欲睡时,突然有只手揉起了她的脑袋,本来就睡得凌乱的头发更像是一团鸡窝了。
阮乔勉强睁开眼,发现是林湛。
也是稀奇,林湛竟然都收拾好了。
这人不是一向都起得比猪晚么。
由于是睡大通铺,大家都穿得比较严实,阮乔算是里头矫情的了,还带了套薄薄的睡衣。
林湛坐在床边打量她,这颗早起的小蘑菇好像有点晕头转向,懵懵的,眼睛半睁,眼皮还时不时向下耷拉。
她的唇色粉嫩,可能是早上有点干,她还在不自觉地伸出小半截舌头舔唇,和小奶猫一样。
阮乔静坐了会儿,突然在被子里用脚踹了林湛一下。
“你让开,我要起床了。”
说着,她揉起眼睛,还不由自主地开始打哈欠。
林湛轻笑了声,点点头,给她让地。
阮乔拿起备好的衣服,拖拖沓沓下床。
被子掀开,林湛才看到,她身上睡衣印着的小丸子也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她和小丸子也算得上是神同步了。
***
八点的时候,要爬山的一众收拾好,出发。
越山脚下基本都是素食馆,早餐也没有肉馅儿的包子,凑合吃了点,他们就正式往山上去了。
越山主峰有点高,一个来回估计得耗上大半天,由于时间限制,他们这次只能爬到半山腰的大庙。
即便是爬到大庙,都要费上好一番功夫,没个一上午是搞不定的。
阮乔盯着缆车看了眼,默默肩带。
林湛似是注意到她的眼神,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今天腿还能不能走?要不要坐缆车?”
阮乔瞥他,言语间带着淡淡的鄙视,“你不知道越山的缆车只下不上吗?”
拜个菩萨还要坐缆车上去,诚意何在?
阮乔说完后,林湛下意识去看缆车,别说,还真是,只见上边儿下来的里头坐了人,下边上去的都是空的。
这就神了,放空一趟。搞开发的在想什么呢?
两人一边往上爬,一边时不时聊天。
有中年女人提着一篮子鸡蛋在他们前面三拜九叩,本就不远的距离,一下子就被赶超。
超过之后,林湛回头看,有点不可思议的嘀咕,“这人没事儿吧,搞这么夸张。”
阮乔连忙拍他,“你不会讲话就不要讲话好不好。”
瞧她那紧张的样子,林湛不禁失笑,“你干嘛啊,这么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
阮乔:“前头是越山大庙,你不要在菩萨面前乱说话,小心遭报应。人家三拜九叩那是心诚,你懂什么。”
林湛向来不信这些东西,漫不经心接了句,“有这么灵吗?”
阮乔白他一眼,耐着性子给他科普,“越山很灵的好不好,每年都有富商啊政府要员来抢头香,今年头香好像是南城一个什么船王拿到的,听说一炷香就上了三百万。”
林湛点点头,“这事我知道。”
毕竟这事儿就是他那人傻钱多的爹干的,还见了报。
阮乔打开了话匣子,又跟他讲故事。
“我爸爸前年和朋友一起来越山,他们是爬主峰,然后那会儿人特别多,主峰的上面温差又比较大。”
“那天……好像是下了雨吧,然后我爸爸朋友下来之后,不停地抱怨,说再也不想来了之类的。”
“我爸当时就让他别讲了,他还不停地说,你猜怎么了?”
阮乔转头看他,“没一个月,他就开车撞死了人,那天刚好还是学院聚会,他喝了一点点酒,酒后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