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客栈按登科制所建,高处最为尊贵,所以三楼的客房要比二楼贵上了不止一倍。”
宁徽终于开口,“那又如何?”
“按照以上的结论,很容易便能看出,这整间客栈最好的那个房间,便是宁公子你的房间。”明烟一脸玩味,“所以我刚刚才说,宁公子你的房间才是最好的,而你的那个朋友很有预见性。”
“你迂回说了半天,是想告诉我,你同意和我换房了吗?”
明烟闻言笑得很是温柔,“宁公子……”见宁徽下意识皱眉,她笑得更欢,“你难道真是想要和我换房,而不是想要其他的东西吗?”
宁徽眼底闪过一缕暗色,明烟却继续道:“你真的不明白我刚刚和你说的那些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吗?”
见宁徽不说话,明烟道:“你说换房……这么说吧宁公子,或许曾经你那个房间是整个客栈最好的,但从现在开始,我这间才是。你说我无耻也罢,坐地起价也好,想换房可以,我要加条件。”
宁徽面上看不出一丝波澜,但是茶桌下的手却慢慢收紧。可此时,明烟突然说了一句话,“宁公子,你就算现在动手硬抢也没用了,就如你暗暗猜到的一样,东西我已经看过了。”
她说完后,盯了宁徽一眼,“其实你也猜到我看过了不是吗?”
宁徽没有说话,只是将刚刚收紧的手重新松开,移到茶桌面上,手心展开对着明烟,“给我。”
明烟看着那只好看的手,笑了笑,随后将自己的手慢慢覆盖了上去,紧贴着他温暖的掌心,随后忽然握紧。宁徽下意识去甩,却意外没有甩动,反被明烟用力按在了桌上。
“宁公子,听我一句劝,在这家客栈里……”她顿了顿,才继续道:“至少在这家客栈里,我劝你最好交我这个朋友,于你于我,皆有益处。”
宁徽也盯着明烟那只手……那只手偏瘦而秀长,掌心有薄薄的茧,并不会让人觉得粗糙和硌手,却存在感极强,半点不像他曾握过的其他女子的手。
“我能有什么益处?”宁徽一边说一边瞄了眼明烟的右腿,“或许你曾经是个不错的同行者,但此刻不过是个累赘而已。”
“只要宁公子同意我的要求,我答应卖你一个很贵重的消息。”明烟笑了笑,补充道:“免费的。”
宁徽嗤笑,“故弄玄虚,我有什么消息需要你来卖给我?”
明烟眨眨眼,“如果我说你等的那个人不会来了呢?”
宁徽神色一变,快速将他的手从明烟掌心抽回来,这回明烟没有阻拦。
“我说你的那个朋友很有预见性,但所谓的预见性其实也可以理解为,你的朋友之前来过这间客栈。”明烟耐心道:“不然为什么他会将原本给你的东西,留错了房间呢?”
宁徽的眉一点点皱起。
“你的朋友来的时候,大门还没有更改方向。所谓的风水格局所参照的基本,乃是大门的方位。门的位置不对,一切就全错了,所以他来的时候,大门还是对的,没有变过,所以在他眼中,我这个房间,才是东向之首,活气最盛之处。”
“他留给你的乙辰,不过是为了让你更准确地找到这个房间,确保一切能够万无一失。”说到这,明烟盯紧宁徽,“但为什么现在这个大门方位却变了呢?”
宁徽皱眉低头,没有说话,于是明烟继续道:“宁公子,你来找我换房,其实就是说明,你已经知道了大门有了变故对吗?所以你心中一定也有所猜测。”
宁徽终于开口,“为什么说他死了?”
“你收到了错误的讯息,你的朋友不会骗你,除非那人已经不是你的朋友,就像程郢也已经不是他一样。”
不知为何,明烟说到这里时,神情变得无比诡异,“这间客栈有问题啊宁公子,你还不明白吗?”
宁徽盯着明烟,眼底的神色起了一些变化,说不上是好还是坏,但明烟确信此刻她该继续说下去,“大雪封门,宁公子,此刻我们就像八面埋伏一般,困在这间客栈里,无法脱身。你该也知道,不会再有人登门,而我们也根本走不掉。”
明烟认真地盯着宁徽,“我想你之前冒雪出门,已经证实了这一点,对吗?”
宁徽终于也认真地回视明烟,缓缓道:“是的。”
明烟见宁徽终于回应她,脸上便露出了一丝笑意,“宁公子,没有什么会比安然无恙离开这里更重要。我知道你在怀疑我,而我也并不相信你的身份,但那又怎么样?在这个客栈里,你是宁徽,我是明烟,你答应护我性命,我承诺不会害你,这不就够了吗?”
宁徽忽然笑了笑,“你很怕死吗?”
明烟认真道:“至少我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去。”
“那我们算是结盟了吗?”
明烟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宁徽伸出手,“那盟友的东西,该归还了吧?”
明烟眨眨眼,忽然伸手去解自己上衫的侧扣。宁徽见她动作,微微一愣,随后快速侧开眼,“明姑娘,我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