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那件事如何解释。
去了清风楼,侍从说玉无双正与文先生说话。
鱼奴等了好一会,玉无双才出来。得知白姑姑回来,玉无双很是高兴,急急随鱼奴去了红情坊。
鱼奴在赏心苑等着,眼见着又是日落黄昏,天边起了晚霞,明日应是晴好,鱼奴念叨着。
“小菱儿小菱儿。”岚风大步流星的过来。
“怎么了,这么急?”鱼奴看着气喘吁吁的岚风。
“白姑姑呢?”岚风急急问道,鱼奴指着后头,岚风忙朝后院跑去。
这是怎么回事?
鱼奴孤零零的站在院子里,后面是一片昏暗,前头是明艳的灯火照耀。
一个人在露台饮酒,听着周遭曲乐之声,鱼奴端着酒杯,起身,站在楼上栏杆旁望着下方。
听到有人议起泾溪山招安一事,已经休战,张将军领兵回了孺池府。
固戎正是混乱,夷涂也趁此机会骚动,萧长平腹背受敌,可静待时机收复歧地。
不知道四公子在何处,在泾溪山,还是随张将军去了孺池,鱼奴眉头紧锁,为无一之事烦忧不已。
玉无双从赏心苑出来,便寻觅鱼奴,一抬首瞧见一抹殷红身影,琉华簪在发间,可不就是鱼奴。
“殷勤花下同携手,更尽杯中酒。美人不用敛蛾眉,我亦多情无奈、酒阑时!”玉无双握着萧吟唱道。
鱼奴轻笑:“师父找你,所为何事?”
玉无双摸出封信,上有罗守池亲启之言。
鱼奴了然,师父找罗先生,不过,罗先生久未露面,究竟去了何处?佳容之事,他可知晓。
玉无双不语,片刻,说道:“可有无一下落,城中近来又有明海国人出没,你,万事要小心。”
“多谢!”鱼奴说着,玉无双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你我不必这么客气。”见鱼奴神色越发凝重,杯中酒微微荡漾。
玉无双安慰她:“别怕,有我在!”
鱼奴笑:“我才不怕。”
她言笑颇有从前的憨态,只是毕竟不是从前了。
“我小时候特别胆小,紧张或者害怕的时候全身都会极冷,手跟着发抖,不知所措,可我又不希望别人知道,就吹箫,手指乱舞,谁也不知道我怕了,都赞我临危不惧,颇有风范。”玉无双说的一本正经。
鱼奴听了,忍不住噗呲一笑:“怪不得空城计的孔明先生要奏琴呢!”
鱼奴笑弯的眼睛似要溢出水来,好像又回到了初相见,玉无双觉能这样开怀的笑真好。
身边的人只会提醒他不要忘记使命,不要忘记血海深仇,少有人这样对他笑。
无一在穹南街闷了许久,鱼奴又难得来看她,她便急了,乔装打扮,一身男装,还给自己画了两撇胡子,夜色朦胧,倒也瞧不出异样。
肚子好饿,她摸着肚子,近来委屈你了,今日便带你吃些好的,无一悄悄溜出小院,
无一去了四儿曾带她去的夜市,那许多好吃的,如今春日正盛,夜晚人声不绝。
无一混在人群中,手中举着肉串,大口咬上一口,满足极了。
人多嘈杂,许多食客大着嗓门说话,说起泾溪山一事,无一听到,便驻足细听,不知张夜阑如何了,渐渐失神。
被人撞掉手中肉串,恍然回神,也没了食欲,慢悠悠走着,忽见迎面来人,一身蓝黑色锦衣,器宇轩昂,牵着马儿,阔步而来,无一站在一旁,直直望着他走过。
张夜阑回来了。
她见四儿看过来,忙转过身去。
再回首,哪里还有他的踪影。
无一跑跳着往回走,刚一进门,便被四人围住。
面前这人……“真烦”,他怎么来了,无一惊讶,惧意涌来。
无一常常喊慎繁为真烦,慎繁是闽沙岛的少主,慎荣的哥哥,这几个人,都是闽沙岛的高手。
无一拔出寒光,扫视四人,前有慎繁,手持黑蛇杖,虎视眈眈,左边持鲛皮鱼骨软鞭的是阮罗刹雀离,右边一人持千机巧弓,后面是玄铁钢爪,这两位是阮雀离的哥哥,阮浮图和阮宝塔,都是厉害角色。
这可如何是好,无一很是惊慌。
“弟妹,好久不见,乖乖跟我回去。“慎繁笑道:“别看了,哪一个你都不是对手。”
无一要强,岂可束手就擒,死也不回闽沙岛。慎繁这么说,她偏要试一试,谁不是谁的对手。
不过,这阮氏三兄妹确实厉害,无一与他们纠缠一会便败下阵来。
“啊!”
刀剑无眼,无一胳膊挨了一箭。
她捂住胳膊坐倒在地上,寒光躺在不远处,无一用脚一勾,拿过寒光,怒目望着慎繁。
慎繁拿出手里的黑蛇杖,一下捅在无一肩下,痛的无一叫出声来。
突然,门被踹开,一蓝黑色锦衣男子闯了进来,急急跃至无一身侧,阮氏上前,几人打斗起来,忽又有人进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