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我忘了长巾。”他神色闪躲,欲言又止。
“长巾,不是在你身上。”莫七指着挂在他身上的棕色兽毛长巾笑道。
意随回过神来:“是是。”说着尴尬一笑。
莫七瞧着他:“可还落了东西?
“没了,告辞!”意随转身急急出门而去。
莫七以为是既方出言不逊害他尴尬,又好生斥责既方一顿。
次日,见了赵与,众人商量着返梁州路线。商定两日后出城。
约定之日,趁着夜色,赵与安顿了肃王出城一事。返回城中,便策马朝勒邑府而去,任兄和杨姑娘之事不如趁此了了,行至半途,手下兄弟急急来报,申十五在勒邑府监闹事呢?
赵与便遣了亲信去勒邑府去勒邑府报信,意随心下大惊,府监出了什么事?莫不是被发现了?他这几日一直忙着救鱼奴之事,打算先送她出城,应明府也好,梁州也罢,先逃出勒邑才是。
思量着,他匆匆离开勒邑府。
莫七等人正准备出城之事,见意随来了,很是意外。
“有件事,我原本想等殿下出了城再告诉殿下的,只是如今,不知,还能不能办得妥。”意随说着,不如让他带着她出城吧!
“什么事?”莫七不解地问他。
意随取出一封信笺,递给莫七,这信原本打算迟些给他的。罢了,早晚,又有何分别!
赵与赶到府监,只见牢狱烧起熊熊大火,申十六正指挥众人救火,守卫都急着救人出来。
“十五呢?”赵与叫着。
“进去了!”
哎呀,赵与急的团团转:“府监可还有别的出入。”
“有,锁着呢?”十六说道。
“还不快去打开。”赵与急的叫道,十六无奈:“钥匙不在我们这。”
“那就想办法砸了。”赵与叹道。
话音才落,听得步履兵甲之声急急而来,孙将军来了,同来的还有固戎的使者。
府监中申十五拉着鱼奴就往外跑,两人冲出来脸都熏黑了。
固戎使者见出来一个又一个,就是没有罗先生的踪影,便叫嚣着再进去救人。申十五将防火衣一扯,恼了:“固戎狗贼,这火这么大,我的兄弟还困在里头呢,要救自己去救。”
固戎使者趾高气扬,理直气壮:“救不出人,大王一定会铲平勒邑。”
申十五恼了,要拿刀砍了他,赵与赶紧拦住他。
“把申十五、十六押下去。”孙将身旁参军厉声喝道:“玩忽职守,酿成大火,还企图作乱。”
赵与挡在十五十六前头:“我看谁敢?”兄弟,讲的是义气,这件事蹊跷的很,分明是有人故意害我兄弟。有我在,谁也别想动我兄弟。
鱼奴看不懂他们这是何意,当务之急,不是该救火救人吗?怎么都在这杵着争辩起这些东西来了,眼瞧着入口的火势小了些,鱼奴犹犹豫豫,披上防火衣,深吸口气,冲了进去。
鱼奴跑进大牢。牢门敞着,罗守池倒在地上,鱼奴忙去拉他,这才瞧见他一身血迹,脚被铐在了一根铁柱子上。有人想杀了他!赶紧出去,才有一线生机。鱼奴望着这铁链,不知错所,拼命去拽。
别忙了,时也,命也,想不到我罗守池,竟这般寂寂死去。哈哈!罗守池叹道!
鱼奴,见到你师父,代我跟她说,我等不了她了!
鱼奴恼了,你留着自己告诉师父吧!说着找来一根木棍,用力的敲打着铁链。
意随和莫七赶到勒邑府监的时候,孙将军、固戎使者、赵将军正对峙,莫七一身兵甲,一片混乱之中,也无人注意到他,只瞧见熊熊大火,哪里有鱼奴的身影。
意随急急问众人:“鱼奴呢?”赵与又问十五,杨姑娘呢?
“我带她出来了。”十五说着,左右不见姑娘人影。众人正急着,一个守军披了防火衣冲进了火场,意随见状,也赶紧冲了进去。
鱼奴和罗先生被熏的直流泪。
罗先生说着:都这会了,你告诉我,你师父,到底去了哪里?
鱼奴累的气喘吁吁,空气中的灰烬灼的她好难受,火势正朝里蔓延,鱼奴眉头紧锁:“出去再说。”
又对着那铁链一阵猛击。罗先生推开鱼奴:“你快走,我走不了了。”
不行!鱼奴急的直淌眼泪。望着火光,又急又气又怕,烟火之气呛得她有些眩晕,忽见有人冲了进来。
四目相对,两人俱是不敢相信,莫七喘着气盯着她,不是做梦吧,她还活着,她没死,没死,我就知道!
意随拉起鱼奴,冲莫七叫着:“快走啊!”
“还有罗先生。”鱼奴急急说着。
莫七忙去扶罗先生:“快走。”这才发现他被铁链锁住。
四人看着火光冲天蔓延而来,无可奈何,意随喊道,府监还有个小门,跟我走,不能再耽搁了,快。
莫七无奈,拖着鱼奴出去,鱼奴不忍心:“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