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锁吗?”
云福问。
月光下,院子里清清爽爽的风,月色也是皎皎无瑕的,一地的清风月明,倒是惹得人有些闲适了。
唉!
不料,在这样的环境下,宋柱子还是叹息了,“那姑娘啊倒是不错,也看上银锁了,可是就听说银锁这边没娘,以后啊,孩子没人看不说,这光杆儿的一个爹,那日子铁定就过得不太好呗,这个想想也知道啊,所以,现在这事儿啊还在半空悬着呢,那边呢,估计也在犹豫,没直接回绝的话!我呢,也是一直托我家银锁的姑母去探听消息,可是人家就是不给实话,弄得这几日,银锁那小子也是闷呼呼的不乐呵!”
“哦,原来是这样!”
云福点点头,“其实,大伯人家考虑的也对啊,一个姑娘出嫁,可不是一个小子成亲,那得考虑的事儿多啊,不然遇上了不好的人家,再让人家闺女受了委屈,那可怎么办?”
“对,大哥,云福说的对,谁家姑娘出嫁不得找个好人家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万一到后来落得了跟我一样的下场,你说人家姑娘家里的疼不疼死了?”
辛娘安置好云凤,也出来了,出来这话说的就有些气哼哼的。
“哎呀,你说说,辛娘妹子,我跟云福这里说闲话呢,你……你可别往心里去,再弄得不乐呵啊!”
宋柱子知道辛娘这几日因为宋家一直都怀着怨恨的,这又把她的怨气给撩起来了,云福姑娘少不得又要安抚,又要劝解,这不是给她找麻烦吗?
如此,他站起身来,“时辰不早了,我得回啦!”
说着,就欲要叫银锁一起回家。
“爹,我今儿个跟云良一起睡,你自己个儿回吧!”屋子里传来银锁的回应,宋柱子嗔骂了一句,“这小子,也不怕人家云良嫌弃他聒噪!”
“我那里聒噪了啊?你今早上不还说我是个闷葫芦吗?”
屋子里,银锁听到他爹的话了,又不满地回应了一句。
宋柱子摇头,降低了声调,“辛娘妹子,云福姑娘,你们听听,这就是我辛苦拉吧大的孩子,这都还没娶媳妇呢,跟我这儿啊就这样说话,真等了娶了媳妇,还不知道该把我怎样呢?”
“左右总不会把你弄到墙头上就是了,柱子大哥,银锁啊是个好孩子,知道你的苦楚,将来啊一定会好生孝顺你的!”
辛娘乐了,这爷俩也真是活宝啊!
“唉,谁知道呢!一辈一辈的就这些事儿吧,我养大了他,没有愧对她娘,就算是尽心了,至于他们将来会怎样,那我也管不了了!”
宋柱子说着,就要走。
“大伯,您等下……”
云福跟着站起来,看了辛娘一眼,辛娘领会意思,进屋去了,时间不长,又出来,手里多了个素布的小袋子。
“柱子大哥,天色也不早了,感激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就一句话,我辛娘今年遭受这个坎儿啊,不叫你跟银锁,我们根本过不去,说不准现在连住的地儿都没有呢!所以,这些呢,你拿着,没有多少,但银锁要说媳妇,他姑母那边,还有媒人那里,你多少的总得打点打点吧?别让人家瞧不起了,咱们银锁是个好孩子,就得说上一门好亲,让那些瞧不上咱们的人也好好看看……”
说着,辛娘就把那素布袋子塞给宋柱子。
宋柱子一接到手里,就知道里面装着的是银子,而且数量不少。
一个乡下的庄户人家,一年的收入也就是靠着地里那点粮食,就这样往往还遇上年头不好,大旱啊什么的,地里也收不到什么多余的粮食,能够糊口已经是不易了,所以,银锁都这样大了,宋柱子手头也没攒下多少银子。
给儿子娶媳妇那没钱怎么成?
所以这几天,那边亲事没信儿,宋柱子就在心里骂自己,无能啊!
但眼下,辛娘给他的这个银袋子,那真的是雪中送炭啊,不单单能给银锁说媳妇,还圆了他当爹的这张老脸,不被人瞧不起啊!
如此一想,他眼底就有了水光了,“这哪儿行啊?辛娘妹子,云福姑娘,我这个人呢是个粗人,没啥大能耐,更不会说什么好听的,我当初帮你们,也就是觉得咱们往日都不错的关系,怎么也不能看着你们吃不上用不上吧?还有云福对银锁,那可是有救命之恩的,我不能忘了,银锁也不能忘,你们能到今天,那真的不是我的功劳,是人家云福姑娘有眼光,有能耐,这个……我受之有愧啊,不要,不要,我就拿之前讲好的工钱就行了,这些,真的不能要!”
他说着,就把袋子往辛娘手里一塞,转身要走。
“大伯,您是嫌弃少吗?”
云福在他身后说了句,继而接过娘手里的袋子,走几步,到了宋柱子跟前,她个子小,站在宋柱子跟前,还得仰头看着他,“大伯,您啊,什么话也别说了,您是好,是坏,我跟我娘心里都有数,这银子呢,有花完的时候,但是人心却是用不完的,没有您的好心,我们连住的地儿都没有,我就是再有本事,那也没用啊!”
云福的话让辛娘点头,眼圈也是红了,“他大伯,你啊就别推辞了,工钱是工钱,这个呢,说是给银锁的,那孩子也是好的,我们看着好孩子就高兴,帮他说上一门好媳妇,我们更高兴!快点拿着吧,云福也忙了一天了,该早点歇着,你呢,这样推辞,不是嫌少,就是不想让云福早点歇着……”
“哎呀,妹子你这话说的,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