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理亏,不敢再骂,却还是不满地嘟囔道:“那也是我的错,跟小姐有什么关系?她犯得着冲小姐撒气吗?”
薛佳莹有些哭笑不得:“难不成,你要和一个小孩子计较这些?再说,她也没把我怎样。是我自己没站稳。”
“小姐,你就是太心软了。”丫鬟还是有些不平。
扶着薛佳莹准备离去,又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突然眼睛一亮:“小姐,之前不是远远看到太子殿下带着小孩过来了吗?刚才那小孩会不会是福宁郡主?她腰里可是别着鞭子。”
“福宁郡主?倒真有可能。”萧含玉若有所思地也回头看了一眼。“据说太子殿下十分宠爱郡主,带她出来游玩倒也不奇怪。”
丫鬟的兴致来了,在薛佳莹耳边叽叽喳喳地说道:“听说福宁郡主脾气火爆骄纵,一言不合就抽鞭子,凶得不得了。太师府的小公子,据说被她伤得不轻。”
薛佳莹回忆刚才萧含玉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若她真如传言所说,刚才你都把她撞倒了,怎么也没见她抽鞭子?可见,传言终归有不实之处。以后,你不要人云亦云。这等伤人的话,不要乱传。”
丫鬟歪着头想了想,觉得小姐的话有理,便点了点头:“知道了,小姐。”
第77章得寸进尺,心仪
萧含玉转过弯,直到脚下刺痛,实在走不动了,这才扶着墙,停了下来。
蹲下来解开袜子,这才发现脚踝已经红肿了。想是摔倒的时候崴的。之前只顾着满心的仇恨,竟没有发现。
萧含玉揉了揉脚,只是越揉越痛,只好放弃。重新套好鞋袜,背靠着墙壁,望着天空,沮丧地叹了口气。脸上沉重的表情和稚嫩的面孔,形成强烈的反差。
元晠并未在禅房待多久,便被方丈大师请了出来。心里默默地思索着大师最后说的那句话,目光所及之处,竟然没有看到那个小人儿。
“玉儿!”
心急萧含玉的下落,元晠将方丈大师的话抛到了脑后,急步冲出了禅院。
因为敬重大师,元晠并未将侍卫带进来,只让他们在前殿等候。这会却是有些后悔了。该让他们守在禅院外的,不然也不会没人看着玉儿。玉儿向来是没耐性的,肯定是等得无聊,自己出去四下闲逛了。
走到了个岔口,元晠有些难住了。玉儿性子不定,经常心血来潮,根本不能用常理推断她走的方向。旁人一定会顺着铺好的甬路,她却可能自己独辟蹊径。
“玉儿!”此刻,心急的元晠也顾不上是不是扰了佛祖清静,放声大喊了起来。
“表哥,我在这里!”
远远听到萧含玉的回音,元晠心里总算踏实下来。暗忖一会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顿才行。明明答应自己会乖乖等着的。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元晠很快找到了坐在地上,一脸愁苦的萧含玉。
元晠顿时忘了自己要教训她的初衷,一脸关切地问道:“玉儿,你怎么了?为什么坐在这里?”
萧含玉看到元晠,想到他以后会被自己的妻子背叛,害得他沦为阶下囚,心里一酸,也不知道是自己觉得委屈,还是替太子表哥感到委屈,瘪着嘴,眼泪就这么哗哗地流了下来。
“表哥——”
看到萧含玉突然哭得这么厉害,元晠一时慌了手脚。一手将她揽在怀里,一手替她擦眼泪,一迭声地发问:“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
“哇——”
回答元晠的,是萧含玉一声比一声大的哭声。甚至惊动了寺里的僧人。元晠越发有些无措。玉儿一向乐观,是凤仪宫的开心果,极少会哭。这次哭得这么凄惨,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元晠轻轻拍抚着怀里的小人,眼底却凝聚了冰霜。不管是谁让玉儿哭得这么伤心,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等萧含玉哭够了,元晠心疼地替她擦去眼泪,温声问道:“来,玉儿,告诉表哥,为什么要哭?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萧含玉抽抽噎噎地伸出脚,哽咽地说道:“痛——”
元晠急忙脱掉她的鞋袜,红肿的脚踝立刻呈现在眼前。他心里一惊,却不敢下手,怕萧含玉是伤了骨头。
转头看向旁边被萧含玉的哭声招来的僧人,问道:“贵寺的了因师傅医术了得,可否请他替玉儿看看?”
出家人慈悲为怀,况且还是在自己寺里伤的,自然是无不答应。引着元晠先去客房休息,自己便去叫了因了。
元晠轻柔地将萧含玉抱在怀里,一手轻轻摩挲着她受伤的腿。
“玉儿,是怎么伤到的?是不是没看路,自己摔倒了?”
之前没发现,刚才去抱的时候,才看到她的衣服后面和手都是脏的,想来是摔了一跌。
萧含玉心情低落地靠在元晠怀里,用鼻子哼哼着:“有人撞我,就摔倒了。”
元晠目光一沉,语气却依旧温柔:“玉儿认识那人吗?还记不记得那人的样子?”
认识,当然认识!薛佳莹的名字差点就蹦出嘴了,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摇了摇头,萧含玉心里更委屈了。仇人就在眼前,自己却不能报仇,太憋屈了。
“一个小姐,带着一个丫鬟。”
叫了个小沙弥,让他招来了自己的侍卫,令他们下去调查撞伤了玉儿的人。
了因也在僧人的带领下到了客房。双手按着萧含玉的脚,仔细查看了一下伤势。
萧含玉痛得眼泪汪汪的,直往元晠怀里钻。元晠心疼地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