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但现在她知道她暂时是没有危险的,因为干净的女子才能在那些地方卖个好价钱。
手中的馒头看起来有了许多时日了,干巴巴的带着灰灰的颜色,可一旁的一个孩子却用一种渴望的眼神看着她,她知道他一定没有吃饱,大概很久都没有吃饱了,因为手被绳子绑着她没有办法把自己的馒头递给他,只是笑着示意他可以拿走她的馒头,男孩抿着唇不确定的伸出手,见她没有任何责备才大胆的捏住那个馒头,躲到一边咬了一小口,想了想又把馒头递到她的唇边,沈怀风摇摇头说:“我不饿,你吃吧。”
男孩又收回手,把那半口馒头给了躺在一边的人,那人的脸在火光的照耀下忽明忽灭,但她还是看出了那血痂下的面孔。
“福宝哥哥,你吃。”男孩把馒头凑到福宝唇边,他也不客气的接过一口吞了下去,看来是作为惩罚,那几人并没有给他馒头。
她又向一侧看去,却看见破旧不堪的窗外有一株极大的槐树,树干有少女的腰肢那么粗,暗绿的枝桠半根错节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屋顶上,沈怀风小声的问:“这里是不是城外南郊的那个山神庙?”
那孩子点点头,不明白她所问是何意,只是听她这么问,他也就这么回答了。有了这孩子的回答她更加有信心,她想着木香找不到她肯定会回宫搬救兵,即使等不到救兵,她也能半夜从这里逃出去,她如果记得不错南郊往西有一处及隐蔽的山洞,是她和云墨有一年出来游玩时无意中发现的,自己到时在哪里躲着一定不会被发现。
就在她想着,听见当啷几声,她回看,刀爷几人一边喝着手中的酒一边开始细数今日的战利品,其中一人从那一堆钱财中抓起她的令牌,细细端倪着,他越是看得细致沈怀风的心就越是惴惴不安,那人对着火光从正面看又将牌子反到反面细看,沈怀风简直紧张到连呼吸都差点忘记了,那金牌由纯金打造上面刻上了圣后御物几个字,有点常识的人都该知道这是什么了,如果那几个人知道这个牌子是她的,就会猜到她的身份,猜到她的身份会不会为了掩盖他们绑架皇后的证据而将她杀掉灭口?她的脑洞越开越大,心突突狂跳,直接要跳到嗓子眼。
那人看得专心,突然刀三一个手刀直接抽到他的后脑勺上骂骂咧咧道:“你看个屁啊,识字么你,看得跟真的似的。”
那人咧嘴一笑挠挠头讨好道:“我只是瞧着这东西好像是纯金的样子,上面也不知道刻的啥。今天偷了不少好东西,拿这些换了钱,刀爷您一定要带着兄弟们一起享福才行。”
其余几个人都哈哈大笑,那刀爷似乎也很高兴,一把抓起地上的金银,其中也包括了沈怀风的令牌和勾玉丢给身边的男人道:“咱们又不识字,管他刻了啥,只要知道这些宝贝能换钱就行,去,拿着这些东西再去换些好酒来。”那人抓过刀爷丢来的东西收好,兴冲冲的就跑了出去。
余下的人纷纷把手中的酒坛伸到刀爷的嚷嚷着要敬他,沈怀风这时才长舒了一口气,吊着的心一路落到了肚子里,目光远远落到那远去的人影上。
“怎么?怕他们发现你是皇后杀了你?”躺在一边的福宝嗤笑一声,语气里尽是不屑。
沈怀风回头看他:“你知道我是皇后?”
“那块金牌上刻了圣后御物,能拿到这块牌子的除了宫女就是皇后了,你刚才求救的时候又叫人去沈府,当今皇后可不就是沈府的小姐么。”福宝一开始也是将信将疑的,他打量过眼前的人,这人怎么看也只是个女扮男装的普通小白脸模样。皇后娘娘不是都是应该永远都端坐后宫,雍容华贵才对,结合她先前那穷追不舍的举动看,一点娘娘该有的仪态也没有,眼前的人和他心目中的后妃真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你识字?”沈怀风觉得这孩子很是机灵,一点也不像是在坊间讨生活的普通孩子,有心试探问:“既然你读过书,应该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了,怎么会出来做这样的事。”
福宝知道她嘴里这样的事是什么样的事,不由怒上心头,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一般,那缀满青紫伤痕的脸立刻变了色,恶狠狠道:“哼,这样的事你是指偷盗么?你觉得你这个沈家人有资格说我么?”
沈怀风见他话中有异,顿时好奇:“听你这话,好像和我沈家有仇似的,若真有我可以补偿你。”
“赔?你赔得起么,即使你是皇后又怎么样,罪魁祸首还敢大言不惭。”几乎想要一跃而起扑向沈怀风,那双眼睚眦欲裂,填满了仇恨和怨毒,要不是因为他一身的伤让他无法过多的动弹,只怕他下一秒就要将沈怀风撕成几块了。
一双手被绳索绑缚让她没有机会逃离福宝的目光,她有些莫名,但又想要知道这男孩对她和沈家到底有什么样的冤仇,才会有这样的眼神。
福宝不再理会她,转身背对她不吭一声。见他不理会自己,沈怀风只好又把心思放到了怎么逃跑上。
那几人大约是高兴,眼前的酒坛越堆越多,脸也喝得越来越红,酒至半酣处张开手就从一堆孩子中随意拎起两个孩子,那两个孩子身子骨瘦嶙峋,四肢纤细,像一只扯线的木偶,他们被一把拎起,重重摔下,她甚至担心那一摔会将本就脆弱的四肢摔个粉碎,她怒声骂道:“你们这群混蛋,快住手。”
那两个孩子也不曾哭闹,只是咬着嘴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