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我结婚了。”周犀回答。
“我没告诉他。”周犁赶紧解释道。
周犀摇摇头,“他想知道就怎么都能知道。”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周犁继续问道,“他是什么态度?”
“不高兴。”周犀说。
“你打算怎么办?”
“跟他没关系。”
周犀还想说什么,门口传来响动,舒望北从厨房回来了。
“粥来了。”舒望北手里托了个大托盘,上面放了一碗粥和一盘炒青菜,还有一小碟酸黄瓜,周犀胃口不好,他特意准备些酸的给他开开胃。
周犁帮忙找了个小方桌放床上,舒望北把托盘放下,扶着周犀靠着床头坐起来。
他拿了筷子和勺子,不让周犀动手,非要亲自喂他,周犁看不下去两人黏糊的样子,自己去厨房吃饭了。
周犀拧不过舒望北,被他喂着吃了两口,感觉比自己吃累多了,就说什么不让喂了,自己拿了筷子吃,舒望北就在他旁边眼巴巴看着。
周犀被他看得受不了,命令道,“你也去吃饭。”
周老师的脸色不好,说话也没中气,威力明显下降。
舒望北不听他的,摇头道,“我看你就能饱。”
周犀被他弄得没脾气,让他把饭菜都端来一起吃才算完。
吃过饭周犁帮忙收拾完了先走了,剩这两口子在家大眼瞪小眼。
周犀躺在床上往边上挪了挪,拍拍自己枕头空出来的一半地方,舒望北就立刻心满意足的躺了过去,跟自己丈夫头碰头的挨在一起。
周犀能感觉到舒望北的头壳特别硬,顶在自己头侧,他不禁笑了一下,“没什么大事,让你担心了。”
舒望北转头把脑袋埋在他颈窝里,嘟嘟囔囔说道,“我特别特别担心,你要是真出什么事,我就太亏了。”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还没睡过你呢。”
周犀被他逗笑了,声音还有些嘶哑,听起来跟平时不大一样,感觉上更加温和。
“我想听歌。”周犀说。
舒望北答应了一声,把收录机从书房搬过来,放到床头柜上,c-h-a好电,“你想听什么?”
“小城故事,”周犀答道,“你唱的。”
舒望北脸红了,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去书房把那盘磁带拿过来,放进磁带盒里按了播放键。
他又躺回在周犀旁边,脑袋窝在周犀怀里,恨不得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并且认真在考虑要不要把这盘磁带偷偷销毁掉。
一连播放了五六遍,舒望北实在受不了了,起身把收录机关掉,“听歌没意思,不听了。”
“你觉得什么有意思呢?”周犀看出他的不好意思,笑着问。
舒望北眼珠子转了转,“听说把病传染给别人,自己就能好了。”
周犀瞬间就明白了,很干脆的拒绝道,“不行。”
舒望北坐起来两手巴在周犀脸上,“你还欠着我呢,我说行就行。”
舒望北这次有经验了,不仅没磕到嘴唇,还亲得很缠绵,临了还想把舌头伸到周犀嘴里去,被周犀紧闭的牙关阻止了。
“别,会传染的。”周犀低声道,说话时嘴唇蹭在舒望北s-hi润的唇上。
舒望北不高兴,气喘吁吁的抬头看他,拽着他一只手隔着裤子摸向自己下身,让他充分感觉到自己的冲动,然后恶狠狠道,“看你生病了,要不今天饶不了你。”
然后不等周犀反应,像只煮熟的螃蟹一样红着脸横着就出去了。
周犀哑然失笑,这是不好意思到极点了,都不敢让他看见了。
......
第二天,舒望北起了个大早做饭。
周犀的食欲不好,是因为怕他担心,昨晚那一碗粥才勉强全吃下去。
舒望北准备给他做点儿清淡鲜美的调调胃口。
前阵子他在市场买了些鲜虾冻上了,昨晚已经拿出来缓好了,他细致的给虾去头剥壳,每只都去掉虾线,加一点点白胡椒粉和盐腌制。
虾头和虾壳也不浪费,清理干净后,放锅里放少量油煸炒,很快锅里的油就变成红色的了,虾油都被炒出来了。
之后放水小火慢熬,里面放上姜丝和黄酒去腥,煮了差不多半小时才打开锅盖,把虾头和虾壳都捞出来,他很有耐心的在汤里捞了好一会儿,确保一个虾腿都没留下。
大米他昨晚就用水泡上了,现在已经泡软了,把米倒进汤里,开锅以后小火熬着,在这个过程中用汤勺在米汤里不断搅拌,让米粒均匀受热,等大米已经煮到软烂以后,放切好的胡萝卜丁和腌制好的虾r_ou_,再煮个三五分钟,就放蘑菇碎粒,出锅前放一点盐,撒上香葱,又好看又增香。
周犀的饭做好了,他盛出来慢慢凉着,之后把昨晚剩的包子热了,又简单炒了个土豆丝,盛了一碟酱菜,一顿早饭就完事了。
舒望北一早上的努力没白费,周犀胃口明显变好了,早饭喝了两大碗粥。
吃过饭,舒望北给周犀找来他想看的书,自己陪在他旁边给他揉肩和后背,生病的人都会身上酸痛,舒望北希望他能舒服些。
过了一会儿,周犀抓住他的手,“别忙了,我感觉好多了,你躺下睡一会儿,昨晚你都没怎么睡。”
昨晚舒望北担心周犀半夜再发烧,根本不敢睡实,时不时的就爬起来摸摸周犀的脑门,就怕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周犀发烧烧坏了。
半夜时周犀的体温还真是升上来了,尽管他睡着了,但呼吸明显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