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舞蹈着。
最新的几个留言,都来自于同一个有些眼熟的id。
近来可好?
几日不见。
生日快乐。
安欣带着一丝小小地笑意,在手机上按下回复。
a多谢关心,小有变故,不日继续创作。
熟睡中的大麦的身体不由得抽动了一下。
它翻身站起来,见安欣已经起床,立即一个鲤鱼挺身蹦跶起来,追到门口。
见安欣已经收拾停当,特意将乌黑柔顺的头发盘成了一个小小的髻。
她的脸浸在浅浅的晨光里,好看得让人心痛。
她拎起包,转头对目光呆滞的大麦挥手作别,“大麦,再见。”
说完关上了门。
大麦听着门响猛然地打了个喷嚏。
似乎之前洗澡的时候感冒了。
它转身顺着沙发爬上窗沿,拱看窗帘,晒着大早上还不太有温度的阳光,趴在自己的爪子上,看着安欣一步步走出小区。
安欣供职于一家广告公司,因为是一家新兴的创业型公司,同事到领导全部都是年轻人,因此彼此之间关系融洽而自由,上班时间也算较为灵活。
她赶着上午大致抓紧完成了手上的工作,趁着下午的光景去医院照看赵帆。
以赵帆的状态,其实医院已经承担了绝大多数的照看工作。
可是安欣还是每天都会去看看他。
为他洗洗脸,跟他说说话。
所有医学认为不会再醒来的人,总有被人唤醒的特例。
她每天都在提醒着自己,她不能够在没有听到他亲口解释的情况下为他定罪。
在她终于觉得自己可以暂时放下心中的那些疑虑和芥蒂的这天,却又发生了一些新的意外情况。
她推开赵帆病房的门的时候,门内的人略带惊讶地转脸望向她。
那个人有着棕红色飘逸曲卷的发丝,精致甜美的面容,典雅华贵的衣衫和一双含泪的眼睛。
一个她其实从未照面,但却绝不可能不认识的人。
—江露。
☆、江露
安欣看着自己新铺开的白纸上勾画的浅浅的轮廓不由得叹了口气。
不满意,还是不满意。
她闭上眼睛,脑中那个色彩斑斓的世界突然变得模糊不清,它甚至不再明媚而生动,几乎渐渐变作了一块块支离破碎的玻璃。
她心头一阵烦躁,下笔重了几分,生生折断了手上握着的铅笔。
洁白的画纸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黑点。
她垂下眉头,伸手扯下那几块固定着画纸的磁铁,垂着眼睛将画纸放在桌上一边。
她刚刚将画纸放下,大麦便嗖地一下蹿上了那矮桌,用肚皮遮住那小小的污点凝视着安欣,细细地叫了几声。
安欣略微向它笑了笑。
大麦却对她的笑容嗤之以鼻地扭头不看。
她总是对人笑。
这几乎成为了她的一种本能。
即便上一刻还在流泪与颓废。
若是撞见了其他人,她总是能用最快的速度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抬起头,笑起来。
她曾笑着向自己准备与他人携手踏上越洋飞机的父亲道别。
她曾笑着捡起自己被人丢在地上的设计图。
正如今天早些时候她亦能够笑着直面江露。
大多数人都喜欢她的笑。
温柔甜美。
除了某些特定地时候。
除了赵帆。
只有他,曾经凝视着她苍白的笑靥忧心忡忡地会说,“小安,不开心的时候不笑是你的自由。”
安欣抿住嘴唇收起了那个笑容。
她的眉目之间都笼罩着一层轻轻的愁绪。
大麦趴下身子翘起尾巴,叫唤了几声。
安欣不再笑不再画画以后,浓浓的委屈终于席卷而来。
她撅着嘴略略呜咽,“她今天……来看他了。”
最初见到江露的时候,安欣还是被她出众的气质和比荧幕上更加好看的外表所惊讶。
一直包裹在水银灯下的女郎,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不惧一寸寸放大的典雅与高贵。
她正在最好的年华,在这个世界上最花团锦簇的地方,她更要怒放出所有的美丽以竞得一席之地。
安欣的心顿时有如被一排小牙齿轻轻地咬过。
她的确是个很能让人动心的女人。
可是她在打量着江露的时候,江露也在认真地打量着她。
甚至认真到忘记跟她打招呼。
最终是安欣主动对她笑道:“你好,我是安欣,赵帆的女朋友。”
江露却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礼节性地挤出一个微笑道:“你就是他的女朋友。我是江露,赵帆的师姐。”
安欣平静地收回手,“不再是了。”
她直视着满脸惊讶的江露,“华盛和阿帆已经解约了。因为阿帆的身体状况,短期内是不可能恢复的了。”
江露皱起了眉头,眼睑微微颤动,犹豫片刻后,终于缓缓开口:“阿帆……他真的变成植物人了吗?”
安欣转脸看着病床上的赵帆,“目前看来是在类似植物人的状态里,但是我相信哪一天会好的。”
江露亦看了看赵帆,随后又转向安欣,“你是个很坚强的姑娘。”
安欣却也并不接她的话,只是丝毫不带情绪地平铺直叙:“这是医生告诉我的。”
江露愣了片刻,回等她回过神来便弯腰拿起地上的几袋高档营养品递给安欣,“这些东西是我给阿帆带来的。交给你了。”
安欣毫不推诿地接过,放在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