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科学家吗,那么显而易见的事情也需要特意来问我?”
白隐愤怒地踩过一地文件走上前:“从心理年龄来看,你根本不是小孩!”
禁飞监狱还没遇到过自然死亡的亚蜂,无法计算它们的寿命,不过研究发现,放大亚蜂翅膀的骨刺横截面能看到不规则的同心圆痕迹,这种老树年轮一般的标志或许能成为确定年龄的依据。
不过这套方法还在测试中,严谨起见,该理论没有公开发表过,只做参考用。
白隐对虫子的年龄毫无兴趣,除非有人借此优势做了挑战他底线的事。
“成年男人嫉妒的嘴脸真是太难看了……”叶赏得意洋洋,盘腿坐在柔软的被褥间,“知道吗,昨天晚上姐姐醒了好几次,来帮我盖踢到地上的被子哦。”
骗人的,人蜂休眠后除非在屋子里放火熏烟,否则不会自主苏醒。
白隐:“我并没有嫉妒。”
叶赏趁热打铁,露出与年龄不相符的奸诈笑容:“大叔,就算你现在寄生也来不及了,只会永远保持这种老笋一样的外形,我就不一样,永远纯真可爱讨人喜欢。对了,姐姐最初就是看到在路边哀哀哭泣的我,才会下车来帮忙。”
明明还是一枝花的白隐蓦地觉醒了动手能力,想要将他扼杀在原地:“死吧。”
被褥发出簌簌的挤压声。
叶赏刚要反抗却停下动作,想起离开监牢时林半芙告诫过他不可以伤害同伴,况且这种程度的钳制还不足以让人蜂毙命。
“哼……”他嗤笑一声,突然发现白隐并非在掐他的脖颈,而是试图扯掉上面装了毒针的项圈!
细细的金属项圈紧贴皮肤,内置感应器,一旦被破坏就会向动脉注射足以致死的神经毒素!
“呜啊!”叶赏双手捂住脖子挣扎起来,惊愕地看着他从上衣口袋里夹出一支容量为10的针管。
“随便喊,我多的是方法送你上路。”
白隐漆黑的瞳孔毫无感情,单手拔掉注射器的保护盖,从左侧刺向叶赏颈部。
这个男人到底有多疯,才会随身携带这种危险的针剂!
叶赏猛地跃起撞开白隐,却没有习惯性的回身攻击,而是直直冲向房间门口。
门外有人。
“我不是怪物,姐姐你告诉他我不是怪物了……别杀我……”
哽咽的声音随即响起,叶赏一头扎进门外那人的怀里,哭得凄惨万分。
他的脖子上还扎着断裂的针头,划伤的地方渗出一片血迹,汇聚成滴,沾在崭新的衬衫上。
叶赏没有私服,只好用刚领到的制服当做睡衣。
但抛开线条颜色冷硬的军部制服露出本质,他仍然是个被残酷夺取正常人生的孩子。
另一侧,白隐僵硬的转身,左手尽量不着痕迹地垂在身后。
林半芙没有推开叶赏,静静的与他四目相对:“你在藏什么?”
白隐知道瞒不住,不情愿地伸出手来:“新型vk0428,对亚蜂用神经毒素,3秒起效。”
装可怜这招明明只有他能用的!
没想到今天被人捷足先登,而且明显被林半芙讨厌了。
“也就是说,你在我的地方,试图杀了我的部下,对吗?”
“我没有!”白隐试图走过去解释,迈出一步才发现拿着致命的毒剂,立刻扔掉,“听我解释,这只人蜂并不像你想的那样……”
晨跑回来的林半芙神情有些疲倦:“我问的是,刚刚,你打算杀了他吗?”
“我……”
是了,她在意的并非叶赏的年龄,而是他的行为。
白隐手足无措的愣住,片刻后垂下眼睛:“是的。”
“唉……”林半芙无奈地长长叹气,“有时候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啊……”
孩童的心情和成年人的智慧,造就出最可怕的小恶魔。
叶赏没有趁机反踩一脚,抱够了就松开林半芙的腰,扬起红红的眼睛,藏住得意的浅笑:“昨天说好的特训临时取消,所以没有联系,我先去训练场了。”
林半芙点头,望了眼窗外将明未明的天色:“太阳快出来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白隐无法拒绝,也找不到借口留下。
惯常开的那辆越野静静驶出驻地,车身涂成丛林迷彩色,在漆外显眼。
车厢里,空气异常沉闷。
白隐惴惴不安的打破沉默:“你在生气吗?”
“有一点吧。”林半芙神色平静,“我以为最先沉不住气反对人蜂的会是钟离天,没考虑到你也会拆我的台。”
白隐:“我没有……!”
“主观上不打算这么做,结果却差不多,都是在给我添麻烦。”林半芙轻轻扫了他一眼,突然严肃,“亚蜂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发起突袭,我真的没有时间去解决私人矛盾了,不管叶赏做了什么,为了我再忍耐一下,可以吗?”
不设照明的路面一片漆黑,只有远光灯延伸向前,还好天色在一点点亮起来。
白隐愧疚的低下头:“……不会再有下次了。”
他想成为她的依靠,成为她在这个陌生世界中唯一可信任的人,而不是需要头疼着去解决的负担。
路况稍微好一点后,林半芙换了近光灯:“你考虑过未来会是什么样子吗?”
“未来……”白隐视线飘远,“我要永远留在你身边。”
林半芙轻笑:“我问的是‘考虑’而非‘梦想’,事实是,方棠可能在一次近战中被人蜂掏出心脏,弹无虚发的龙尧一旦正面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