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呀?从早上就跪到现在,午膳都没吃呢。我给我爹上坟,都没跪这么长的时间。就怕我爹在地下心疼我嘞。”
司庆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这个呆子。
“听说你娘给你看好了人家?”
薛蟠扭头看他,“咦,你也听说了?我娘说人家姑娘可漂亮了。”
哼,死性不改,那你就继续跪着吧。
于是两人便就这么一直跪到了好久,一直到下晌,薛姨妈听到信了。当时就差点晕过去了。
这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
你强抢民男还强抢出道理来了?
薛姨妈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办法,在家里哭骂了一会儿后,便只能让人备车去荣国府求助了。
薛宝钗看着匆匆离去的老娘,叹了口气。
她有预感,她这个哥哥估计是要嫁出去了。
事情果然如薛宝钗所想的那般,在薛姨妈到了荣国府刚刚将事情哭诉完,请着王夫人帮着周旋时,做足了面子的庆丰帝,只得非常‘无奈’地同意了这一场婚事。
并且为了不断了义忠亲王这支皇室香火,他还会在他的诸位皇子中过继一个过去。
于是就在王夫人和薛姨妈在那里讨价还价的时候,赐婚圣旨和朝.廷对薛家的补偿便已经到了薛家。
将薛蟠赐予义忠亲王司庆为王妃。
赐薛宝钗立女户,可继承家中全部产业。
赐薛家金银若干,赐义忠亲王妃嫁妆数抬。
......
所谓女户,便是户无男丁,女人做了户主。可享有家族财产,娶夫生子随自己的姓氏,继承自己的香火。
于是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王夫人薛姨妈姐妹俩双双晕了过去。
两人到是非常的默契。
哭的都是她们的儿子。
一个是哭儿子没有了媳妇,一个是哭儿子成了别人的媳妇。
荣国府在连续遭遇多起坑爹事件后,就连贾母都觉得先将薛宝钗娶进门来再筹谋其他事情。
王夫人见贾母松了口,心里那叫一个高兴。正准备去找薛姨妈提这事呢。薛姨妈就自己上门了,当听到薛姨妈说了薛蟠的事情,王夫人心中那叫一个闹心。
当年她做的套,本就是想要治死了这薛蟠,却没有想到她还没有收网的时候,这薛蟠竟然还有这等境遇。
这事一出,她就知道有义忠亲王在里面,她是别想治死了薛蟠,独占薛家百万家财了。
这般想着的王夫人在薛姨妈上门的时候,便提出了拿些银钱帮着她打理薛蟠的事,以及直接同意宝玉和宝钗的婚事。
毕竟人家为你跟一个王爷周旋凭啥呀?
姐俩正说着呢,圣旨就下来了。
王夫人是不可能让她如今仅剩下的唯一儿子去入赘的,所以这门亲事便只能做罢。
这就好比你快要夹进碗里的肉,在你筷子上抖了抖就被别人夹走了一般。
王夫人能不伤心地晕过去吗?
至于薛姨妈,那伤心的理由就更简单了。
儿子养了那么多年,嫁出去了。女儿养了那么多年,竟然嫁不出去了。
想一想早逝的薛老爷,再想一想薛家的列祖列宗,她不晕才是怪事。
薛宝钗接过圣旨时,双手都是抖的。
搬出荣国府后,她的眼界放得更宽,知道了很多在荣国府里不知道的事情,于是在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她早就跟据当前的形势做了判断,可她却没有想到她竟然也被写进了圣旨里。
送走了传旨的太监,薛宝钗在莺儿的搀扶下回了厅中,坐回了椅子里。
“派人去荣国府接母亲回来。再派人去义忠亲王府将哥哥接回来。”
莺儿听了有些犹豫,“姑娘,义忠亲王怕是不会放大爷回来的。”说实话,过去数年,他们家什么理由都用了可是能将薛蟠叫回来的次数却是少的可怜,每次去叫,来的最多的却是义忠亲王府的长史官。
宝钗抬头看莺儿,叹了口气,“放心吧,他都得偿所愿了,这一回必是会让哥哥回来......备嫁的。”
司庆可真狠呀,但愿他对哥哥有份真心在吧。不然哥哥岂不成了......
应该是有份真心的,应该有的,一定有的......
莺儿:“......”备嫁这两字,为啥听的那么滑稽呢?
真的没有想到这个词竟然有一天会用在她们家大爷身上,莺儿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竟然就这么发生了。
莺儿一脸迷茫地出去后,宝钗便一个人坐在厅里,一直到先被从荣国府接回来的薛姨妈进来,宝钗才回过神来。
看到薛姨妈的时候,宝钗脸上一行泪瞬间便落了下来,“妈。”
薛姨妈见此,扑过去抱着宝钗便是一阵痛哭。
只可惜刚刚姐妹之间的默契与没有办法在母女间流淌。
薛姨妈是伤心的哭,而宝钗却是隐隐带着喜悦的。
这些年薛家一直是她在打理,现在她可以名正言顺的打理这些东西了。
她从来都不缺能力,她缺的只是身份和被人认可。从今天以后薛家那些刁滑的管事们,看他们还会不会拿着哥哥堵自己了。
她...是薛家的家主了。
少时,薛蟠真的被司庆放回来了。不过因为这一天在外面跪得久了,走路一瘸一拐的,司庆派来侍候的小太监扶着这白胖大包子还挺吃力。
薛姨妈就是个宠溺孩子的,本来心中还有着不少的委屈,此时看到薛蟠这样,啥也说不出来,一个劲地叫人请大夫。
薛蟠整个人还被那道圣旨